夺妻(136)
姜楹沮丧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想来皇帝也已经知道了。
于是上前对跟皇帝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走。”
皇帝眼神冰冷,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阿楹,你其实可以趁着今天逃走的,可是你却没有逃走,是为什么呢,后悔了?”
姜楹闭口不言。
皇帝低头看见她手上的灯,做工精美,她身上没有钱,一定不是她买的,肯定是顾砚宁送给她的。
两人果真旧情未忘,是不是等着一起逃走呢。
他一把常满灯丢在地上,火光瞬间点燃了灯,点燃了所有,火光明灭之中看见姜楹那张艳若桃花的娇颜瞬间枯萎,就好像今晚碰到顾砚宁的事情,都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你这是做什么?”姜楹皱眉,愤怒的看着皇帝。
皇帝冷笑一声,“我这是做什么?阿楹,你还不知道吗?是不是想要逃走和顾砚宁双宿双飞?”
“你胡说什么?”姜楹娇脸含怒,紧咬嘴唇,无助,可怜,凝望着他。
“我是要逃的,不过我后悔了,我就该逃得远远的,若是皇上要罚我,要杀要剐,任由皇上来这件事不关于顾砚宁的事情。”
她一口一个顾砚宁很是亲密的样子,皇帝生了气,心中一阵绞痛,愤怒得半天说不上话来。
最后只能抓着她的手离开。
将她推上马车。
他确实是生气,恨不得掐死姜楹,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起初他还担心她迷路,到时候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看来是她自己要逃走。
他真想打断她的腿,或者用铁链子锁着她,让她一辈子都逃不了,
皇帝虽然气急攻心,半天呼吸不上来,想要说出令人心碎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顾砚宁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同她生气。
这样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在马车上,两人沉默了许久,气氛瞬间将至冰点,没有人敢打破着死亡的寂静,暗卫送来糕点。
姜楹虽吃过饭了,但是吃的不多,本想着留着肚子想要去吃糕点呢,如今肚子饿了起来。
皇帝接过糕点,又把丢到姜楹怀中,“吃吧。”
虽是关切问候语气,却是冰冷的。
姜楹握着手上发烫的糕点没有动。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马车也没有动。
没有皇帝的命令,没人敢动。
最后姜楹败下了阵,肚子在咕咕叫呢,她主动解开糕点,拿了一个放到自己嘴巴上,生气归生气,总不能饿着肚子。
皇帝瞧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更加生了气,他不由分说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咬住她的唇,夺取她全部的呼吸。
姜楹被压着,动都动不了,只能仰头忍受男人的掠夺,他是狂风暴雨,一寸一寸占有吮吸,粗鲁至极,想要把她拆分入腹。
在安静的车内,唇齿交缠的水声格外暧昧。
皇帝微凉的手指伸进她的衣襟深处,揉搓其中的酥雪,下腹是发热滚烫的,皇帝撞了她几下。
忽而停留在锁骨处的时候,皇帝没有摸到姜楹的护身符,一时之间慌神,扯开她的衣襟,嘶一声是绸缎撕裂的声音。
借着惨白月光,他看到她脖子是白花花的一片。
护身符呢?
皇帝知道这护身符对于姜楹的意义。
那护身符是姜楹亲娘送给她的,算是母亲送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
他知道姜楹从小很是珍爱的,爱惜,旁人都碰不得,如今怎么不见了呢,是掉的呢?还是……昨天晚上两人亲密的时候还有呢。
莫不是送给了其他男人?
姜楹推不开皇帝的手,红了脸,这是在车上呢,他怎么能这样呢?
她完全没有想到皇帝已经发现她护身符不见的事情。
看皇帝下一秒的话就给她泼了一盆汩汩冷水,浇得她浑身寒冷。
“你身上的护身符呢?”
面对皇帝的质问,姜楹胡乱扯了个理由,“大概是掉了吧。”
皇帝冷笑一声,知道她在撒谎,他的阿楹太单纯了,不会撒谎啊,“掉了?到哪了?我陪你去找。”
姜楹拨开他的手,抱住他的手臂,裸露的胸膛贴着他的手臂,是无声的诱惑,娇嗔道:“好冷,你都把我衣服给撕了,我不想去了。”
皇帝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必然是送给外面的野男人呢?还知道如何诱惑他呢。
那护身符她从小带在身上,她怎么能轻易送给别人呢?
他生气与姜楹不顾自己的身体,又生气她将这么亲密的东西送给其他男人。
之前她都只肯给他瞧呢。
于是不客气的说道:“你是不是送给了顾砚宁呢?他都已经有别人,你还送他那种东西,你是不是想要跟他再续前缘,成为他的妾室?”
姜楹气急败坏,一把把糕点丢到他身上,“你胡说什么?他马上要离开京城去乌垒城了,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没有什么能送给他的,送那个不行吗?”
“当然不行,”皇帝说着,叫停马车,就要下马车,“我去找他要回来。”
姜楹牵住皇帝的手,眼光点点,“你是故意让我难堪吗?”
送护身符也有她的私心,她知道顾砚宁和月娘的事情是假的,他心中还有着她,便想着留一个念想给他。
殊不知,竟然引来皇帝这么大的反应。
姜楹站在马车之上,威胁着他,寒风肆意拉扯着她,带着腔说道:“你敢去找他,我就敢从这马身上跳下去。”
……
皇帝不想同她吵架,这样显得自己小气,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顾砚宁占有了她这么多年,他就发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