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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将军自重,妾身想独美(187)

作者: 路鲤 阅读记录

除了不解、疑惑、愤怒、憎恨,她又能做什么呢?

“苏小姐,你怎么了?”

“苏小姐!”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还没等苏明妆思考出那人是谁,鼻子下便生生一疼。

疼痛让她睁开眼,却见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她鼻下人中穴上,手指的主人正剑眉紧皱,黑眸惊慌,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是……裴今宴?

他怎么在这?

苏明妆后知后觉,记忆慢慢恢复,才逐渐想起两人谈妥了府务之事,裴今宴去鹤鸣院与表小姐谈判。

没想到,他谈完又回了来。

见女子苏醒,裴今宴急忙收回手指,仔细检查了女子鼻下——刚刚他按压人中时,刻意用指肚,以防指甲在她脸上留下淤青或划痕。

见女子鼻下微红,不像是要淤青的样子,这才松一口气,“你为何昏迷?是不是和表妹切磋时,伤到头?我去找大夫!”

“没有,刚刚我只是困了,小憩一下。”苏明妆不动声色地扯谎,“别找大夫。”

裴今宴声音隐怒,“小憩?你要不要去镜前看看,自己脸色多白?谁家小憩,会面色苍白?”

苏明妆认认真真道,“颠顶骨伤,或外皮破裂,或内损瘀血,或昏迷不醒,或寒热往来。凡脑骨伤破,轻浅者,皮破血流,痛不可忍;

重者,皮不破,而内损瘀血,或昏迷不醒,或寒热往来,或面青,或眼红,或鼻出血,或呕吐,或眼开不合,或口噤不开,或言语不出,或手足不动,或半身不遂,或二便不通,或气逆上冲,或胸腹胀满,或疼痛不止。

我除了脸色白一些,可还有其他症状?脸色白是因为刚刚连续用两个冰块冰敷。要不然你也试试?你敷你也白。”

(摘自《医宗金鉴正骨心法要旨》)

“……”裴今宴暗暗捏拳,气她这般会狡辩。

苏明妆见男子被她气得周身僵硬,心情竟好了起来,借用刚刚他的口吻,“你要不要去镜前看看,自己脸色多白?谁家说个话,会面色苍白?”

“……”裴今宴今天就想拎着她去英武院练一练,把她练成一滩烂泥,看她嘴巴还厉不厉害。

苏明妆伸手摸了摸人中,“嘶……还挺疼……”

裴今宴顾不上赌气,急忙俯下身,“我看看。”

因为太过焦急,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捧住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苏明妆一愣,急忙侧过脸,拍开他的手,“有什么可看?掐都掐了,你看了就不疼?”

心中吐槽——这人真可恶,就算掐人中,也找个女子来吧?他那手能拍碎椅子,竟敢掐她人中?没直接把她掐死,算她命大……嘶……好疼!

裴今宴不动声色,暗暗深吸一口气,平缓剧烈心跳,为不暴露窘迫,也学着她的口吻调侃道,“呵呵,刚刚我就不应担心,毕竟祸害遗千年……咳,我的意思是,苏小姐一看就是福大命大之人。”

苏明妆也愣住,毕竟梦中,他连捉奸时都没骂她,现在竟直接说她是祸害?

不过,也很有道理。

裴今宴本来因为刚刚四目相对而红的脸,瞬间因为说错了话,潮色褪了下去。

刚刚斗嘴的愉悦气氛,也荡然全无。

苏明妆坐正了身子,随便找了个话题,“你进来时,没人在房里?”

她口中的“人”,指的是丫鬟。

裴今宴也调整表情,离开软塌,见之前搬的椅子并未归位,便撩袍坐下,“是我的错,你房门前本来有个丫鬟,好像叫习秋。我与表妹谈完后,表妹说要去知春院告状,我便拜托习秋从小路跑一趟知春院,知会此事,让那边有个准备,没想到你昏迷。”

苏明妆纠正,“我没昏迷,在小憩。”

裴今宴无奈,“是,面白如纸地小憩,总可以了吧?”

第163章

也才懂事两个月

苏明妆闷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坐直了身子,面色担忧地问道,“她们去知春院告状?你和她们撕破脸了?”

裴今宴在鹤鸣院谈得如何,苏明妆不用问都知道答案——严家姐妹能同意才怪!如果同意,就不会跑到知春院去告状了。

裴今宴回忆刚刚发生之事,脸上温度冷淡了许多,“谈不上撕不撕破,我这人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苏明妆点头——这一点,她是信的!

平心而论,她恩将仇报,陷害人家,换一个男人,肯定是无时无刻报仇。

但在梦里,只要她不作,裴今宴就不理她,全当她透明;但一旦她作妖、尤其是去作老夫人,裴今宴就定把她收拾到哭爹喊娘。

现在严家姐妹不也是如此?

严家姐妹不作妖,他就不理会;一旦作妖,哪怕是亲戚关系、哪怕两人是女子,他都不留情。

他就好像一只铁面无私的坚盾,对方不主动出击、便不会受伤;一旦出击,遍体鳞伤。

裴今宴见女子面色凝重,瞬间担心起来——她会不会认为他没有君子风度?好像……确实也没有多少风度。

但他对她不会!

要如何解释?

苏明妆只是浅浅感慨了下,便没再深入,“裴将军一会有何打算吗?”

“我打算去知春院看看情况,你觉得呢?”

“我劝您别去。”

裴今宴疑惑,“为何?”

苏明妆尴尬了下,轻咳一声掩饰心虚,“因为老人家她心软,我担心到时候她给你施压,让你改变决定。”

为何尴尬?

因为当初就是裴老夫人施压给裴今宴,才娶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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