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将军自重,妾身想独美(494)
说着,叹了口气,“萧质子也是可怜人,如果没人救他,也许以后他会在瑞阳宫郁郁而终吧。”
裴今宴眼神意味深长,缓缓摇了下头,“也许还没等到他郁郁而终,可能就死于非命。”
“什么?”苏明妆吃了一惊,“你……你知道什么?”
梦中,萧质子确实没过多久就死了。
裴今宴失笑,“萧质子特殊的身份,就不用我多说了。他身为叛徒之后,为何会养在瑞阳宫,而不是囚禁在其他地方?因为皇上为了用他塑造宽容大度的仁君形象。
但再怎么塑造,本性难变,皇上可容不下他。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之前不除萧质子,是因为其还未成年,一旦成年,定会编排个罪名。”
声音一顿,裴今宴凝眉思索。
少顷,继续道,“例如说,从瑞阳宫流传出来一张纸,上面模仿萧质子的笔迹,写一首反诗。然后对外说:叛徒之子就是叛徒,不知感恩云云。
这样既光明正大除掉质子,又让天下人都知东越国君背信弃义,东越国皇子忘恩负义。当然,皇上未必真这么做,这些只是我猜的。”
苏明妆努力搜刮梦中记忆——萧质子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用红杏出墙来刺激裴今宴,并未关注萧质子的死因,却又觉得他说得有理有据。
她之前以为萧质子郁郁而终,但现在见萧质子,却发现其除了消瘦一些外,精神状态很好。
看来,多半是皇上害的。
她抬眼看他。
裴今宴失笑,“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在你之前印象里,我是个木讷武夫,除了愚忠,不会别的?”
“啊,这……”苏明妆尴尬,“肯定不愚忠,该坏还是坏的,就是没深入了解过。”
裴今宴一愣,“该坏还是坏?我哪里坏了?”
苏明妆干笑一声,岔开话题,“你这般帮他,肯定别有目的吧?”
裴今宴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说。
苏明妆明艳动人的面庞,写满了好奇。
裴今宴挣扎许久,叹了口气,“我在……找寻退路,你别误会,我不会逼你抛弃父母、跟着我走,只是……有备无患。”
苏明妆瞠目结舌——他要走?为什么?梦中,他成了战无不胜的战神,与裴今酌两人,一文一武在朝堂上好不威风!
是……因为她吗?因为苏家?
其实,无论梦里还是梦外,国公府和裴家,都没有任何危险,前途无量!
她为难地咬了咬唇,认真道,“你没必要为了我,抛弃这么好的前程。你要知道,哪怕皇上算计我们的婚事,他算计的也只是苏家,他对你没恶意的!”
她有种预感,她怕是……要拖累他了。
裴今宴眼神微沉,“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夫妻,皇上对你有恶意,便相当于对我有恶意,既然你栽赃我,就要一辈子对我负责!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爬完!”
第435章
我就知道,那家伙没说实话
苏明妆失笑,“跪着?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心里想:这傻瓜,跪的明明是他。
沉思片刻,依旧不放心地问,“宫里真没有流言蜚语?”
裴今宴看着女子搭在榻几上,雪白的指尖,他手便暗暗痒痒,想去摸一摸,“没有。”
裴今宴见女子眼底有了倦意,便猜到她说睡了一天,只是哄他罢了。
大病初愈,熬夜可不好。
想着,他起身道,“若没别的事,你休息吧,我先回了。”
苏明妆也随之起身,“我送你。”
“不用,夜晚寒凉,你别着凉,”裴今宴想到门口睡着的习秋,又看了一眼女子被褥整齐的床,隐晦道,“用不用我帮你?”
苏明妆先是一愣,之后顺着视线看去,明白他说的“帮”是什么,哭笑不得,“我没你想的那么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会生火烧饭,难道还不会铺被子?”
裴今宴尴尬地摩擦了下鬓角,“……我是怕你大病初愈,体力不支。”
苏明妆本要婉拒,不过转念一想,“那也行。”
“?”
随后,裴大丫鬟便乖乖去为苏大小姐铺被子去了。
苏明妆站在一旁,看着男子熟练地铺被,没忍住心中好奇,“之前便听说,你们裴家人的姻缘观比较特殊,我有些问题可以……问问吗?”
“可以。”裴大丫鬟铺好被子后,摆上枕头。
苏明妆,“男子可以一妻多妾,你们为何不喜,总面对一名女子,尤其是多年后年老色衰,难道不会对其他年轻貌美的女子心动吗?”
“会。”
“?”
“我是说,妻子年纪大了,确实会看年轻貌美的女子。”
“……”苏明妆都懵了——她确实是问了问题,但问问题之前,有一定心理预判。
然而无论怎么预判,都没预判到这个!
“我不懂,既然会喜欢年轻的、新鲜的,为什么你们家人都不纳妾?难道你们有家规?”
把被子铺好后,裴今宴便离开床沿——他未换衣,风尘仆仆一天,怕把女子干净的被褥弄脏。
“哪个男子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因此而移情别恋,不值得。”
“移情别恋?不是,没让那些男子休妻或者和离。”
“没休妻或和离,就没移情别恋?那我问你: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
“?”这个问题,苏明妆倒是没思考过。
裴今宴面色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你觉得,你同一时间,能喜欢几个人?”
苏明妆仔细思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