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兄一剑穿心后我和徒弟HE了(58)
裴思静点头,下一刻便听她严肃地声音响起:“这剑不能要了。”
话音刚落,她手心原本放松舒展的扶光立即光芒大作,“嗖”的一下飞回裴思静手上。
“看来还是认主的嘛。”百里姰蹙眉,从自己袖中唤出负雪束星,递到裴思静面前,“这是我的本命剑,你拿着看看。”
裴思静接过负雪束星,只见胭脂色的剑光同样温和地停驻在他手上,毫无一点要抗拒攻击的趋势。
其实裴思静一早也发现了这点不同寻常,一开始是扶光剑对百里姰过分的顺从,然后他自己毫发无损地穿过她的杀阵。此刻见百里姰如此动作,他自然明白两人如今想的是用一件事。
看着自己的佩剑温和地被别人拿在手里,百里姰无奈叹出口气,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片刻,她猛地抬起头,斜眼看着裴思静,狐疑道:“你不会同我一样,暗中修习邪术吧?”
这句话从她嘴里问出来颇有些古怪的感觉,按照常理,裴思静自然应当一口否认。然而他却奇怪地沉默了一瞬,注视着她,反问道:“郡主认为我修习邪术吗?”
眼前人好像一樽不惹纤尘的美玉,周身气质清冽,与她简直天壤之别。百里姰摇摇头,指尖当即引血脉之力,凝出个诀。
她举起手,对裴思静道:“你敢不敢再让我试一试?”
裴思静将手上的负雪束星递还给她,平静道:“试吧。”
一道光随即击在他手臂上,力量强劲,然而并未造成任何损伤。反倒是施法的百里姰贸然调动血脉之力,牵动内伤,面色苍白,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
玉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铃叮铃地响起来,裴思静飞身上前扶住她,脱口道:“杀戮一道终究是邪术,郡主日后应当少用此法。”
然而百里姰一听这话,却用力从他臂间挣脱,声音迅速降温,蹙眉道:“关你什么事。”
她撑起身子,抹了把嘴角的残血,“裴公子该不会以为方才本郡主是专程为了救你吧?告诉你,本郡主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妖怪,曾发下毒誓,此生只要碰上,必杀之而后快。救你一命,不过顺手而已。”
裴思静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眸色暗了几度,缓声道:“我并不欲多管闲事,只是命是自己的,郡主心里有数就好。”
“我自然有数。”
一阵风吹来,百里姰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迅速转移了话题。
“我问你,渝州城内可有什么东西?”
裴思静回忆起先去在建宁王府内,百里柯对他们师兄弟几人坦白灵钥之事时提及整个渝州唯有自己一人知晓。
他沉默地注视百里姰。
她应当是对此一无所知的。
半晌,他开口道:“郡主为何有此一问?”
灵钥之事事关重大,掌门嘱咐在先,决不可随意泄露。
裴思静决定先听听百里姰的猜想。她很聪明,他心底有种隐隐的预感,或许她能自己猜出大概来。
到时候他再将此事告知,便算不得“随意泄露”。
果然,百里姰接着道:“你发现没,无论是之前在渝州城外抓走我的那只青狐,还是那个元婴境的修士,又或者是如今遇上的这只九尾狐妖,他们与我们二人交手时,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不想置你于死地。”
“他们并不想杀我。”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百里姰同裴思静对视一眼,分析道:“他们只是想活捉我,可我身上又没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东西,幽州倒罢了,妖怪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根本不是冲我来的,他们的目的是我父王。”
“可我父王是个凡人,除了政事练兵,一无所长,他们想要的一定也不是他,如此,便只能是他所拥有的某件东西了。”百里姰思忖一会儿,继续道:“渝州自古以来便少有妖物侵扰,众人都说,是地气干净灵秀所致。这样的钟灵毓秀之地,全天下据我所知只有四处。”
百里姰说出自己的结论:“他们想要的是渝州城,更确切的说,是渝州城脚下的那块地,或许还有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她摇摇头,“只是这点我便不得而知了。”
八九不离十。
只是还有一点,裴思静问道:“在郡主的猜测中,幽州与妖物为何是两波势力?妖物既勾结了渝州内城内的人,难道不会与幽州勾结吗?”
百里姰却肯定地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那个修士胸前的黑月印记表明他一定是广信王信任的亲信,既然如此,他便绝不可能与妖有牵扯。”她深吸一口气,道:“因为广信王与我一样,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妖怪,尤其是半妖。”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出这句话,裴思静心跳乱了一瞬,眸色愈沉。
“为何?”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十数年前,一只半妖灭了他全家,满门横死,只活下来广信王一个。”
她的声音很轻,答的是广信王。
然而裴思静想问的却不是他。
第43章 渝州城(二十四)灵钥
不过痛恨妖物,不是每个现世之人天经地义的想法吗?
裴思静叹出口气,百里姰在这时靠近他,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渝州城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裴思静道:“郡主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渝州自古特殊的地气并非巧合,数千年的祥瑞安宁仰仗的不是其他,正是渝州地下的灵钥。”
“灵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