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248)
是跳动的。
确实可以通过测试,只是有人狐疑的看了戚棠两眼,戚棠愣愣的瞪了回去:“有事吗?”
那人问:“你叫什么?”
戚棠老实巴交:“我叫见晚。”
“姓见?”
戚棠也不管正不正常,顶着一张乖的脸:“嗯,不好听吗?”
“……”那人问,“你是哪里人?”
戚棠措手不及:“我……你们……地域歧视?”
那人:“……”
戚棠挠挠头,压低声音:“是有什么地方的人不能进吗?”
她真好奇。
队伍越积越长,甚至有人八卦的竖起了耳朵,那人:“没有,你进去吧。”
戚棠也乖觉:“哦。”
她点了点头,就进城门等着虞洲也进来。
戚棠脑子在转,眼睛却安静地垂下看地。
这城里不会有认识戚棠的人吧?
虞洲很快通过,并没有被问其他的问题。戚棠在想,莫非是画像?
一张她曾经听说过去没有见过的、扶春小阁主的画像。
当时路过其他门派的修士时,曾经有人跟她说过这件事。
她与那小阁主很像。
如果有这个画像在,情况就有些糟糕了。
扶春灭门,它曾经的一切都无从取证,邪或正,早都难以评判。
只是那位弟子,林琅,为此事蒙上阴翳。
扶春即使不恶,也绝非清水。
戚棠想,还是不能被发现。尤其林琅,他可以说是全江湖的仇敌。
身为他唯一留下活口,虽然戚棠知道没留,但也只有她们几人知道而已。
她死而复生是更大的秘密,一个就足以压垮人,更别说她这样惊世骇俗的还有两个。
不能被抓起来威胁林琅。
不能被抓起来研习为什么死而复生。
不能被人杀死然后剖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戚棠叹了口气。
她才清醒时冷得好像看谁不爽都能一刀子下去,眼下人身上活气多了些,却好似更愁苦。
虞洲留意她耷眉:“怎么了?”
戚棠摇摇头,眉眼还是没舒展,她道:“先找个休憩的地方听听附近的八卦吧。”
时隔多日再一次走在热热闹闹的大街上。
主城繁华,长街人熙熙攘攘,两旁摊贩络绎。
戚棠想,即便这几处地方相隔不远,差距竟然这么大吗?
戚棠找了个住店,坐在堂下听人聊天。
别的不说,她还真的挺爱喝着茶听人聊天。
这里却没有白头仙翁的名号。
戚棠想,难道是方向错误了。
那男的说白头仙翁出现时浑身笼罩白光,他们都低头跪拜不敢看真人模样。
其实没有线索,找到确实不容易,戚棠也不气馁,丢花生米吃。
她半佯装、半本性。
听见有人提起这个城里驻守的门派。
“听说了吗,去云大人,又去带了些小娃娃回来。”
戚棠一惊,花生米哒的一声掉到了桌子上。
但这似乎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没人把他当秘密。
虞洲压低声音:“照生派祁家,祁去云。”
戚棠:“嗯?”
虞洲便用指尖在她手心写字。
痒痒的。
戚棠勾了勾手指。
虞洲道:“祁家,按理来说,不应该在这里的。”
那是真正的修仙大派,不同于散修,是与皇室有渊源,会出大国师的荣耀门庭。
戚棠道:“大家族,是不是有本家外家之分?”
虞洲道:“是,只是这里并不属于丰饶之,而且祁去云,是祁家嫡系的子孙。”
这么一听,好像就有点奇怪了。
戚棠问:“难不成他心系天下?”
这话虞洲当然回答不出。
戚棠就贼兮兮,凑到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你说我如果问他们那些小孩拿来干嘛,他们会不会对我起疑?”
虞洲点头:“会。”
方才有目光往她这里来。
戚棠想,卧虎藏龙?
其实这一趟并没有探听出多少有用的工具,戚棠也不知道司南引是不是失传的宝贝,贸然拿出来修她心里不安。
司南引会这样的原因尚未明晰。
戚棠道:“我们再潜几天,我想再摸摸情况。”
她大概知道自己赌不起。
而这时,凌绸已经到达了周摇城,聂恒迩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主心骨,如果有尾巴大约会摇的特别欢快。
凌绸道:“恒迩。”
她温和许多,报完仇后整个人都温柔平和,好像那几年的戾气透支的是她这一生的全部。
聂恒迩看看凌绸:“嫂子,你只一个人来吗?”
凌绸道:“我怕他们不信我,先来看看。”
聂恒迩:“嫂子和那两个姑娘不是朋友吗,朋友怎么会不信呢?”
她一直也未曾否认聂恒迩的嫂子,也不欲与他多说,只是去看了看他的父母,二老苍老许多,除了揍聂恒迩的时候看上去宝刀未老,其实也是垂暮之年了。
凌绸而后去聂恒易作为人死去时候的墓碑那里拜了拜。
她点着蜡烛,烧了纸钱,在狂风大起时安静的闭上眼睛——
她大约是个很值得托付的人。
凌绸喃喃:“原来我竟然,还算个好人。”
戚棠竟然还信她。
但她不想再维持下去了。
徒劳的、让人很累。
最后才去了那间房,晏池坐在床沿上,每日用符咒清洁。
还有那一眼假的胡须。
凌绸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那姑娘。
凌绸笑着的眼忽而沉下,轻轻叫了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