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189)
季韩道:“这样才好,不然,那任家军怎么会找不到我们呢?于暗处之人,更有优势。”
舒尔,冷风飒然,林木呼呼,姜妄南抬手拂了拂凌乱的发丝,耳边登时传来鸟叫声,一长,一短。
他悬着的心落了落。
所谓旧越军的据点,就是河边的一块平地扎了不少帐篷,拔地而起,和军队歇脚的景象区别不大,不过,这里三面环山,易受难攻,的确是个不错的隐身之处。
姜妄南掀开车帘准备下车,一群乌泱泱人头早已磕在地上,不约而同宏声道:“恭迎殿下——”
姜妄南吓得差点没从马车滑下来,后背汗颜,干笑道:“哈哈,别客气,都是自家人,起来吧,起来吧。”
而后,姜妄南被安排去了最中间的帐篷,收拾得很干净,还铺了一张床,很新,被褥松软没有异味,确实有心了。
季韩还问他要不要去问候一下大家,认识认识,姜妄南恐人症犯了,赶紧连连摆手,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
一路颠 簸,他手脚腰肢酸痛,昨夜一身伤的萧权川还压着他做了很久很久,本来就没休息好,便躺着眯一会。
进来之后,他只需做一件事——等。
等今夜的行动。
又要见到夫君了,好开心。
夜幕很快降临,姜妄南昏昏沉沉才醒来,揉了揉眼睛,外头有点吵,锅碗瓢盆哐啷响,还有浓浓的饭菜香,大概在准备晚饭。
他清清嗓子,声音微哑:“外面有人吗?我想喝水。”
须臾,帐篷缝隙打开,一丝火光洒了进来,一个红头巾男人低着头送上一碗水。
姜妄南接过碗,那男人忽而摸上他的手,他吓得娇躯一震,几乎同时缩回手。
“你……大……大胆!”姜妄南凶凶道。
不料,那男人欺身往前靠近他。
“啊!唔唔!”姜妄南还未尖叫出声就被那人捂住嘴。
一股熟悉气息传入鼻子,他登时双目大睁。
那男人抬起脸,低声道:“是我,宝贝儿。”
“夫君!”
“嘘!”
姜妄南赶忙把帐篷的缝隙遮好,一股脑子投入萧权川怀里,蹭着他脖颈道:“夫君,我好想你。”
“为夫也非常想你,”萧权川紧紧回抱着他,弯唇一笑:“不亲一下吗?”
“不是一下,是很多很多下哦。”
话罢,姜妄南在萧权川的脸颊、嘴唇、鼻子、眼睛等疯狂亲,吧唧吧唧,像盖印章的机器似的,刚起床的那股懒劲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萧权川轻笑不停,忙拉住他:“好了,剩下的等安全回去再说,好吗?”
“嗯嗯!现在可以走了吗?没有夫君在身边,我好不适应。”连喝水都没人伺候。
“差不多,再等等。”萧权川摸摸他的头。
“好。”
虽然不知道等什么,但是跟着夫君走就对了,保证万无一失。
帐篷里很昏暗,隐约有火光,萧权川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睫半垂,嘴唇紧抿,看似发呆实则约莫在等待某个动静。
姜妄南的心不自觉开始加速,好像那个信号一来,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萧权川也会毫不犹豫带他安然无恙闯过去。
忽而,一声声擂鼓喧天!
“有敌人!发现敌人!敌人在河对岸过来了!!!”
一瞬间,季韩的号令声稳而坚定:“速速备战!”
话音未落,姜妄南听见刀剑刷刷出鞘,感觉到帐篷外脚步声乱中有序,辱骂声、怒吼声等混杂一锅炖,几千人的动静堪比上万人,地面似乎在微微震动。
“就是现在!我们往后面走,听着,南南,你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你后面,他们现在手忙脚乱,没人在意的,别怕,可以吗?”
姜妄南其实一点都不怕,因为有夫君在,可他夫君声音却有些发颤。
姜妄南另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捏了捏,笑了笑:“没问题哦!”
“真乖,走!”
姜妄南深呼吸一口气,钻出帐篷,外头确实人仰马翻的,乱得很,他佯装一副平静的样子,按照萧权川所说,往后面走去。
时不时有人对他说话,“殿下小心”“殿下快去找季先生”等,姜妄南通通“嗯嗯”应付过去。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疑心,姜妄南不敢往后面的萧权川看去,他只顾往前,约莫是清楚他夫君无论如何都会护他周全。
他越走越远,几乎来到了最后一排帐篷的边缘,忽而萧权川拉住他的手,闪进树丛里!
姜妄南大口大口喘息,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在憋气:“怎么样?夫君我们安全吗?”
“嗯,南南真棒。”
“可以走了吗?”
“还有一件事没做。”萧权川转而如狼似的盯向前方,好似在等待一个时机。
姜妄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登时瞳孔变大!
对面的江河上,一艘艘大船在黑雾缭绕中缓缓驶来,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满了持刀挽弓的人,气势磅礴,还有人在用力击鼓,鼓声从四周赫赫传来,仿佛已经包围天地万物。
岸边的旧越军慌得一批,不停射箭扔炸药,然而犹如石沉大海,那些大船愈来愈近,鼓声震天动地,耳膜近乎炸裂。
“那些都是我们的人吗?”他夫君居然有这么多帮手?!
“是也不是。”
“?”
适时,只见萧权川掏出一个竹筒类的东西,口子倾斜,对准平地上空,拉出底部某个东西。
“咻——嘭!”
漆黑的夜空中炸出一朵美丽的火花,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