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51)
那支云鬓凤凰金步摇,还没有下落。
他百思不得其解:“秋若,你说,陛下怎么不派人继续追查下去呢?万一我和元嫔说谎呢?”
秋若道:“娘娘为人真诚,陛下自然信任娘娘,至于那元嫔为何不帮高贵妃,奴婢也想不明白。不过,即便元嫔帮她说话,想必也没有用。”
“为何?”
“恕奴婢直言,在皇宫之中,一个小宫女的命形同草芥,死了便是死了,很多时候,大家都不会去在意,但这一次,陛下却拿此大做文章,恐另有他意。”
“怎么说呢?”
姜妄南喉咙紧了紧,心口被什么堵住,更不是滋味了。
秋若继续道:“娘娘稍思片刻便会明白,朝廷之中,以高家为首的旧皇党一直在压制着陛下推行各种政策,而高贵妃是高相的女儿,打压她,便是间接敲了高相一棍子,警示他该收就收。”
“哦,原来如此啊。”
姜妄南这才知道,后宫妃嫔的生活居然与朝堂权谋能挂上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表面上,扬言后宫不得干政,实际上,是萧权川在背后操盘,令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某个时机里尽可能为他所用。
有朝一日,萧权川会不会把算珠子打在他身上?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很可怕。
一代暴君,心如同铁石那般强硬,专势蛮横,不讲感情。
“对了,那支步摇怎么办啊?好贵的吧?”他忽而想到。
秋若道:“娘娘,陛下不去追查,就是没有必要去查,说明那支步摇,已经不重要了。”
“又是为什么呀?”
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萧权川的脑子到底是有多大?一个首饰都搞得这么复杂?
姜妄南试图推测:“因为,高家已经吃到苦头了,对吗?”
秋若点头:“差不多吧,又或许,陛下留着那支步摇,在等着钓别的鱼呢。”
“我的天,他到底有多少个心眼子?我不想听了,听得我头要炸了。”姜妄南捂住耳朵逃避道。
熹盈宫被高疏曼闹得一片狼藉,他回到时,下人们还在忙里忙完收拾。
捯饬了大半天,如今一闲下来,困意立马涌了上来。
罗景一边扫地一边叨叨:“晦气啊,今日忌拆迁,也不知道这个月会不会被倒霉鬼附身。”
这种封建迷信挺无聊的,姜妄南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秋若答道:“回娘娘,五月十二。”
他忽而驻足,抓住秋若手臂,紧张问道:“多少?”
“五月十二,怎么了,娘娘?”
“幸好幸好,差点错过了。”他拍拍胸脯喃喃道。
秋若问道:“错过什么啊?娘娘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不不,跟你们没关系,今夜我要出门一趟,不用谁跟着。”
秋若很有分寸,并不多问:“好,娘娘放心,奴婢会守好这里。”
丑时,夜沉如水,皇宫灯火寥寥无几,听取蛙声一片。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提灯而来,那灯偏暗,只能照亮脚下的路。
男人悄悄来到御花园假山,东张西望,仿佛在急切地寻找什么。
甫一抬头,不远处,那颗高出屋檐两倍的黑色树影,像一把撑天巨伞。
他悄悄走进去,每一个假山石都长得一模一样,大大的,灰灰的。
他只盯着柳树的方向,沿着小径左拐右拐,感觉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分岔口,跟在迷宫兜圈似的。
“不对啊,我分明看见大柳树就在这边,怎么没个出口?”姜妄南嘀咕道。
好像又走错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往回走,陡然间,耳边传来一阵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
姜妄南直接原地石化。
紧接着,男人也在不停微喘低吼,好像在拼尽全力冲刺什么,女人越叫越大声,伴随着痛苦与哭腔。
卧槽……
好刺激……
姜妄南鼻血快喷出来了。
后宫真他妈贿乱不堪啊。
那对偷情的男女就在他旁边一个假山洞里,离他不足三米。
可是他若要往回走,就必须经过它。
这运气真他妈服了!
到底要不要走?
眼看着丑时一刻就要到了,不知刘伯深会不会冒险等他。
纠结之中,那洞里的女子娇滴滴地说话了:“阿荣,你好厉害啊,你是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
咦惹!
姜妄南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阿荣道:“抱歉,冰儿,是我不好。最近不知为什么,统领总是不让我去后宫出勤,我太想你了,约你到这种地方来,着实委屈了。”
冰……儿?
是……元冰?元嫔?!
卧槽啊,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元冰道:“别这么说,这里的锦衣玉食令我日日作呕,下半辈子,跟着你吃粗茶淡饭我都心甘情愿。
“嗯,我们很快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过日子。”
“对啊,那一支云鬓凤凰金步摇,差不多够吃一辈子了,到时换了钱,我们就去乡下,置办些房屋田地,牛郎织女一般恩爱无疑,再生三五个小孩,三个像你,两个像我,一大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元冰美妙地畅想道。
原来,那东西,是他们两个合伙偷换的!
——
今早那元冰帮他劝阻高疏曼,合着还在做好人?
那阿荣道:“不过说起来,今天高贵妃大肆搜宫,差点就搜去你那儿了,好在你聪明,借着替姜贵人说话来拖延时间,不然,我还真来不及转移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