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66)
他看着臧海清微微翘的鼻尖,红的几乎渗蜜一样的唇,他笑了笑:“宁音,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对吗?”
臧海清对孔笙喊着:“孔笙,你趁人之危,不怕天打雷劈吗?”
孔笙走上前,他看着臧海清:“何晏霆有我对你的一半真心吗?”
“他能做到毫无保留的爱你吗?”
“可以半路抛下你,能在婚前强迫你,能不认你的孩子。”
他突然面目狰狞起来:“你真的觉得我没他好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就因为我当了四殿下的走狗,是你们这些清贵的人口中的乱臣贼子,所以我的真心就应该是肮脏的,沾染泥土的吗?”
最后带了些许颤:“宁音,我以为你和他们那些名门之流有所不同。”
他紧紧盯着怒视着他的臧海清:“但是没想到,并无半点不同。”
若为鹰犬走狗,便当不了人。
孔笙叹了一口气:“宁音,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不要闹好吗?”
臧海清还是拼命挣扎,头发都散开了些,孔笙走上前去,替他梳理他的头发。
他看着苦闹的臧海清:“斐儿在一旁呢。”
他触碰着臧海清的额间:“你要是不乖。”
轻轻的按了按他的眉心:“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从奶娘手里摔下来。”
“要是还不乖。”
指尖滑到了他的鼻尖:“你的父亲和娘亲会不会在牢里突然得了鼠疫暴毙而亡呢?”
臧海清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孔笙,孔笙蓦地觉得,如寒冬的雪融化不得,积攒心尖,寒凉了他自己的心脏。
公公公鸭嗓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臧海清被孔笙牵着手:“宁音,我牵到你的手了。”
“你的手好软。”
臧海清在红盖头之下,想的都是和何晏霆的大婚之日,何晏霆那时对他并不算好,甚至经常恶语相待,总觉得他怀着孽种。
现在何晏霆又在哪呢?知不知道他被孔笙给囚禁了呢?
丝毫不敢耽搁时日的何晏霆,马不停蹄的从西北赶来了京城,他在京郊清河隐蔽着。
何晏霆看着吴泰:“确定吗?”
吴泰点头说:“十殿下那边来信,确实已经拖住了何洛衫。”
何晏霆按了按突突跳起的太阳穴:“今日就攻进京去。”
吴泰蹙眉:“夜袭?”
“夜袭不占优势,十万大军怎么藏?”
臧暨笙也是个直筒粽子:“藏什么藏?直接打过去?”
何晏霆心急的跟什么似的,娘子儿子老丈人全都在京城,他拍着桌子:“廖罗英听令。”
廖罗英回答:“是。”
何晏霆怒吼:“攻进京门。”
众将士们高呼:“攻进京门。”
这都是他和臧暨笙拼死带出来的西北大军,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正被孔笙牵着走,怎么也挣脱不开的臧海清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呼:“孔大人不好了。”
孔笙眼睛微微眯起,他带着愠怒看着那个小厮:“我大婚的日子,你在说什么?”
那小厮吓得跪倒在地:“二殿下率十万大军攻进城来了。”
长胜王何晏霆和连晟将军臧暨笙的名讳谁人不知。
孔笙冷哼一声:“小看他了。”
随即便着人发着命令:“把臧刻斌和华榕郡主给我从大理寺里请出来,带到城门上。”
城门高的几乎如塔一般,孔笙站在这处,只觉得寒凉,他从卑微的马夫一步一步走来,所有的白眼和酸楚,他都就这血泪咽进肚子里。
侍卫说:“孔大人,犯人带过来。”
孔笙冷冷的看了一眼:“押到这里来。”
几乎瘦了脱了形的臧刻斌穿着囚服,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迹斑斑,孔笙笑了笑,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臧大人。”
臧刻斌暼了孔笙一眼:“孔笙你也是正经国子监门生,怎么能做出乱臣贼子之事,不怕遗臭万年吗?”
他啐了孔笙一口:“真是有辱斯文。”
孔笙拿着帕子擦了擦,将帕子扔在城墙之下:“臧大人,您是顺风顺水的做到了宰相之位,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知道我这般蝼蚁苟且偷生的痛处。”
他立在城墙之上看着十万大军压境而过:“你们永远站在高处谴责我。”
他看了看臧刻斌:“高处有什么?”
他抿唇,随即冷笑一声:“我孔笙也想爬到高处去望望。”
远处的何晏霆立在城墙之下,孔笙笑着朝何晏霆喊着:“何晏霆,这是你的老丈人,丞相臧大人,你要是敢动一支箭,驱动一匹马,我就把他推下去,粉身碎骨。”
臧刻斌冷睨孔笙一眼:“老夫自求一死,你这无耻小儿,以后必遭天打雷劈。”
孔笙细长的眸子勾起:“我本就是万丈深渊里的人,能见点光,都觉得是三生有幸。”
“之后遭天打雷劈、粉身碎骨又何妨?”
臧刻斌气的青筋暴起:“孔笙你…”
孔笙转身望向这个曾经的宰相大人:“臧大人您是不是很想辱骂我?”
他顿了顿:“想用粗鄙的词来形容我,可又觉得有辱斯文?”
“你们这些文人骚客,真是恶心。”
他走近臧刻斌:“我来教你说。”
他凑近臧刻斌的耳畔:“你应该说,你是癞蛤蟆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就很恶心,你是脚下泥,沾上就要洗去。”
“会了么?”
臧刻斌气的说他:“粗鄙俗人。”
孔笙冷笑着点头:“对对对。”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粗鄙俗人,乱臣贼子,鹰犬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