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72)
“尤其是这些年后宫无嗣。”
何晏霆抬眼看着何宸惺,冷不丁的掀翻了整个棋盘,棋子纷纷落地:“怎么无嗣了?”
他指着何宸惺说:“你嫂嫂给我生的有。”
何宸惺看见何晏霆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五年前,嫂嫂他葬身火海了。”
何晏霆颓然的站起来转过身:“滚出去。”
何宸惺喊了一句:“二哥。”
何晏霆揉了揉太阳穴:“要我说多少遍?”
五年来,他几乎活死人一般,他只要一闭眼就想起,那个小孕夫站在峭壁之上喊他,殿下。
他小巧的,可爱的,又娇软的,怎么欺负就只会哭着搂紧他的臧海清,死了。
他心口酸酸涩涩的如针扎:“他没死,我儿子也没死,我有家有口,要什么后嗣?”
“退下,朕累了。”
何宸惺只得点头:“是。”
远处的斐儿一听到何晏霆的声音,就小小的脑袋往这里探着,他知道这个就是云溪那个狗太监的主人。
斐儿冷冷的看着何晏霆:“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奴才。”
他掏出怀里的取火石摩挲着,窜出几簇火苗,他抱着干草塞在门槛上,随即点燃了:“看我不烧死你。”
何晏霆在西北打仗多年,这六岁小孩儿小把戏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缓缓走到斐儿那处,拎小鸡一样的拎起他:“你怎么进来我这里的?”
斐儿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何晏霆,何晏霆挑眉:“刺客?”
反应过来的斐儿开始踢踏着腿挣扎着:“放开我。”
他看大聪明似的看着何晏霆:“你见过六岁的刺客吗?”
何晏霆摇摇头,又指着斐儿说:“见过你这个六岁的纵火犯。”
斐儿啐他一口:“放开。”
他是野惯了,如山间的风一般,那些个上过学堂的小孩都说他粗野,可他爹爹自幼教他读书,他会的不比那些学堂里的小书生学的少。
但是人弱小就被欺负,他自小就懂得,无人教就会了。
何晏霆觉得有趣,就装模作样的打了他屁股几下,斐儿捂着屁股说:“打我做什么?”
何晏霆勾勾唇角:“替你爹娘教训你。”
斐儿力气很大,他推开了何晏霆:“轮不到你。”
又被何晏霆拎起脖颈,又朝他屁股上打了几巴掌:“住手。”
何晏霆看着他的眼睛:“哭都不肯哭?”
奇怪,好眼熟,他看见这双眼睛的时候,只想抱紧他。
他想看到这双眼睛哭,好像哭了便能想起那个人一样。
他有些烦躁。
他松开手,斐儿被扔下地:“滚。”
他烦躁的想要宣泄,他朝着这个六岁的小孩儿说:“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孩儿。”
斐儿仰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何晏霆:“我就是只有一个爹爹怎么了?”
何晏霆挑眉:“你没娘?”
“我没父亲。”
何晏霆继续问:“你没父亲,只有爹爹?”
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的儿子,也是一个男人生的。娇弱的小公子,挺着大肚子,从京城到西北找他。
他想扶起这个和他儿子几乎一样年纪的孩子,却被小孩儿躲开:“滚开。”
何晏霆坐在远处,常年高位,让他不怒自威,他低声说:“坐起来。”
“多大了?”
斐儿不害怕,反而很生气:“不关你事。”
“家在哪住。”
斐儿站起来,拍拍身上泥土“”“和你无关。”
何晏霆太阳穴疼得厉害:“早些回去吧。”
他揉着脑袋说:“他会担心的。”
斐儿走上前踹了何晏霆一脚:“你假模假样的做什么?明明是你的人在路边把我抓回来,现在又说然后我赶紧回去,怕我爹爹担心。”
说完不解气又踹一脚:“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这样恶心的吗?”
想起自己被打屁股更生气了,又踹了一脚:“难怪我爹爹不让我出山门。”
真是胆大的小孩儿。
何晏霆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心想着他可能今日受了些许委屈,便把云溪喊了过来。
他看着远处的云溪:“云溪过来。”
榕膺也跟着过来了,这些年因着臧暨笙和榕膺的婚事,何晏霆对榕膺也很重用:“榕膺你也来了?”
榕膺说:“这个孩子是云溪半道上从山门村口掳来的。”
云溪急忙说:“是这个孩子口出狂言,所以…”
何晏霆没那么多耐心去听这些:“把云溪带下去。”
“杖毙。”
云溪立刻尖利的喊了起来:“不要啊陛下。”
榕膺也没想到惩罚会那么重:“陛下,这是不是有些过重了些。”
何晏霆不耐的看着榕膺:“榕膺,是朕这些年太宠你了,才让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榕膺立刻跪了下去:“榕膺不敢。”
“那奴婢带此孩童归山门。”
榕膺话音还未落,外面就乱成一团:“护驾,护驾。”
“有人闯了进来。”
榕膺掀开帘子就问:“几个人?”
暗五一人如谪仙般落在他们面前,冷冷的说:“一个。”
侍卫们大声喊着:“来人,来人,护驾。”
暗五缓缓走向前去:“把人给我放出来。”
斐儿余光看见暗五走来,高兴的大喊:“我五叔叔来了。”
他朝暗五挥着手:“五叔叔我在这。”
何宸惺听到有刺客就提到赶来,他拨开人群:“让开。”
又掀开帘子看见何晏霆一切都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