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43)
众人喜气洋洋的祝贺。
许落回以微笑。
他没有看宴山亭。
宴山亭跟着祝贺,只眼底是冷的。
守岁之后,许落从网上找了模板,手写了一份放弃股权赠予的合同。
这样就踏实多了。
他欺骗了老太太的感情,可也回以真心。
但老太太的财富是想给孙媳的,自己是个冒牌货,怎么能坦然收下。
许落将两份合同都放在宴山亭那边的床头柜。
他在宴山亭从浴室出来后去洗漱。
两人错肩而过,许落手腕被握住。
洗澡后的宴山亭眉目清晰深刻,如同雨后的原始森林般浓丽又危险。
他说:“许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懂么?”
第30章 一头栽进温热的胸口。……
宴山亭只腰间围着浴巾, 肩颈有水珠滑落。
他日常西装革履,虽则身形挺拔面貌俊美,但气质冷硬, 绝不会让人生出绮念。
如今显露轮廓清晰强健的身体,野性迸张。
这种纯生理性的压迫感,让许落头皮发炸。
许落欣赏一切美好的人和物,宴山亭的脸和身材都是顶级, 本在此例。
但他记得刚来那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和平是他努力照顾老太太得来, 不是因为能对抗眼前的男人。
许落忍着挣扎的冲动说:“我懂, 之前我只是不想奶奶失落, 东西我没想要, 你去看......在你床头。”
宴山亭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两份文件。
放弃赠予的文件写的不算很正式, 但意思表达的明白。
他顿时愣住。
回头, 许落站在洗手间门口远远看他。
宴山亭无端想起站在高坡上的小动物。
但凡有一点响动,这种小动物要么拔腿狂奔要么钻进地洞, 每一个毛孔都是警惕。
可细看,许落分明既不委屈也不惊惶。
一定是错觉。
但错怪就是错怪。
他生疏但很正式的说:“抱歉,是我错怪了你。”
许落不由惊讶,然后摇头:“我那么做, 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空气中绷着的什么东西彻底消散。
宴山亭问:“两个亿, 真不动心?”
许落指节蹭了下眉骨,挺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概念,我最多有过五十万,你借的。而且,不该是我的,不能要。”
宴山亭眼底柔和:“不贪财了?”
许落叹气:“不了,改邪归正, 现在和以后,不贪财也不好色。”
这是第一次,在灯光明亮的地方,许落和宴山亭能松弛的谈话。
许落自去洗漱,尽量动静轻的反锁浴室门。
宴山亭换衣服上床,拿了床头的书看,半天没翻一页。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许落的确有进步。
也许是过去生活太困窘,所以他才有不良品行的苗头?
日后多加教导和监督,未必不能纠正,二十二,人生的路还长。
不久后关灯睡觉,一室寂静。
宴山亭伸手摸了摸旁边,果然又空荡荡,看在某人改邪归正的份上,他伸手一捞。
许落一头栽进温热的胸口。
宴山亭呼吸一窒:“我没有用力。”
许落下意识撑起手臂,这没什么用,宴山亭的力气太大了。
宴山亭松开手,波澜不惊的说:“好好睡,掉下床算谁的?”
许落放松下来,暗道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宴山亭严肃的说:“床就这么大,难免互相碰到,若我哪里压到你,只管丢开。”
许落只好回答:“知道了。”
他知道,但凡不涉及老太太,宴山亭其实很好相处。
许落就还大胆的坚持了自己的习惯。
他悄悄挪去床边。
宴山亭的身体很热,靠太近跟靠着火炉一样。
许落时常手脚冰凉。
他怕自己无意识做出逾距的事。
才说过要改邪归正,总不能又让人心存疑虑。
翌日一早,宴山亭递给许落一张卡,黑金色,有种神秘的贵气。
宴山亭:“过年礼物,卡无限额,你可以随便用。”
卡他早准备好。
但昨晚许落若是贪图老太太的股权,股权他得不到,卡也是。
卡是无限额,但是连带陆家那笔钱,宴山亭定给许落五千万消费额度。
卡的每一笔支出都会短信通知他。
人能掌握财富,才能掌握人生。
宴山亭会随时调控许落在经济上的认知。
之后两年,这钱许落花完便算。
花不完的离婚后他会给许落,这并不包括离婚协议的一千万分手费。
不过宴山亭并不打算提前告诉许落这些。
无限额的卡,许落只在影视剧里听说过。
他拒绝:“我能赚钱。”
宴山亭:“结婚证不是作假,明面上你是我的妻子,外出交际自然要用我的钱。”
知道宴山亭说一不二,许落只好收下这卡。
早餐时,宴老太太问许落,新年宴山亭送他什么。
许落说:“很多钱。”
宴山亭原本皱眉喝黑芝麻糊,闻言眉头不禁一松。
老太太也忍俊不禁:“钱是这世上最实用的东西,虽然不浪漫,却实用。”
许落送给宴老太太的新年礼物是一对药枕。
老人家觉少,药枕助眠。
枕头是他亲手做的,里面塞的药材是托许吉西从山里人家收购,他又一点点摘过。
药材价值不菲,但感情不能用金钱衡量。
想到即将到账的片酬,许落到底咬牙买了。
他也给宴山亭准备了药枕。
不过如果宴山亭不送他礼物,未免殷勤到让人警惕,许落也不会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