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人们强取豪夺的万人迷(32)
他调整了陈见津禁/欲的方案,将疼痛变成了他们二人的秘密,只有他给予的,才能让陈见津动情。
夜晚,陈见津抱着枕头走进了房间,纵使里面所有越雪池的私人物品都被拿走,只用鼻尖的轻嗅,他便能闻到那融雪味——这是越雪池的房间。
对方擅药理,他轻轻扫过桌上的牛奶,假意喝下,而后上床假寐。
越雪池果然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解开了锁,用生涩的技巧培育着生长的蘑菇,牙齿不时地磕碰到,却变成了蘑菇成长的沃土。
陈见津故意地伸展,让剑捅进剑鞘,顽劣地让对方咳嗽落泪,才慢条斯理的给越雪池送上一杯粘腻的牛奶。
越雪池将一切视作婚前教育的一部分。
陈见津只是觉得自己有了金主娃娃的融合体。
后来教会开始动荡,血洗异教徒,火光下,被焚烧的是女人和小孩,男人却也疯狂地如飞蛾扑火,一同殉情。
越雪池歪头,眼睛里满是不解,唇角嘲弄的勾起:
“蠢货。”
“对方只是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而已。”
陈见津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冷淡的留下了这句话,却像一颗种子在越雪池的心头生根发芽,他低头若有所思地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内里是那个萎缩的,让他十几年来备受母亲嫌恶的器官。
越雪池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他的母亲病重,但并不愿意将权势交给这个一贯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不男不女的儿子。
陈见津兼职起了给越雪池疗伤的药师,但伤痕的累加远超过治疗的速度,在他的母亲决定开枪杀了越雪池的那一刻,陈见津打开了教会的大门,疯狂的教徒们提前一步了结了这个疯魔的女人的一生。
疯狂的屠杀中,陈见津将教会的财宝搜刮一通,提着染血的赃物,推开了教会的大门。
越雪池静静地躺在原地,唇角流血,苍白的血污覆盖了整张脸,他的手朝着陈见津的方向,想用力抓住那只远去的蝴蝶。
陈见津不敢回头。
漫天的风雪里,陈见津恍惚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饥荒的冬天,和越雪池的那张神经质又带着儿童般天真懵懂的脸。
他确实是个贱骨头,无论对方伤害了多少次,离别的时候,他还是记得对方的好。
他抱起了越雪池,就像小时候对方抱起他一样,越雪池浑身是血,无力地靠在陈见津的肩头。
混乱的砍杀,咒骂,喧嚣之中,陈见津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带着情窦初开的少年特有的小心翼翼:
“越雪池,我们私奔吧,好不好?”
第21章
黑色的纱蒙在湛蓝色的眼上,陈见津隔着层层叠叠的纱视物,他的眼睛好了大半,只是还不能见强光。
于是燕琛将整个屋子的灯都拿掉,木质的老旧屋子里,潮味与霉味交织,不分昼夜,都是昏暗的阴湿,木质的楼梯咯吱作响,陈见津赤足走下楼。
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茶水是燕琛走之前准备的,这段时间,他对自己无微不至,早已掌握透了自己的生活习惯,茶水放到现在,口感刚好,不冷不热。
门口的门铃响起,陈见津拿着书本,去给燕琛给自己请的家教老师开门。
自从自己的眼睛好转,燕琛就雇佣了老师上门来教他,不过他要穿女装带面纱,燕琛则推掉了所有事情,来当陪读,一屏之隔,陈见津写题时,都能感受到燕琛那充满占有欲的目光。
老师讲错时,燕琛则在屏后率先开口,以一种波澜不惊的口吻指正,但课后却像求表扬的小狗,不经意地提起。
陈见津如若没有搭理,燕琛的狗尾巴和狗耳朵就会失落地塌下来,而陈见津轻轻的一声“嗯”,就能使他一瞬间,变成摇尾的欢快小狗,抱住冷淡安静的陈见津蹭上蹭下。
“老婆,今天我不在家,不要开门。”
头顶的监视器传来燕琛的声音,陈见津冷着脸没有理会话语里微妙的警告,粘腻的监视感,让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他手上开门的动作仍不停,但轻巧的一声,门直接被燕琛远程锁上了。
陈见津冷笑一声,抄起桌上的花瓶向监视器砸了过去,这些天来,陈见津被宠成了一只浑身软和名贵的猫,但心理却是强弩之末,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嘲讽的意味说:
“这算什么自由?”
他抬腿向楼梯走去,一处木板却陡然塌陷,陈见津的一条腿陷了下去,他堪堪扒住墙,稳住身体,而后趴下身,向塌陷处眯眼看去。
底下是灰蒙蒙的一片,作呕的霉味充斥了陈见津的鼻尖,但里面居然摆满了录像带一样的东西。
陈见津将屋内其余的几个监视器蒙住,用衣袖捂住口鼻,从抽屉里摸到了燕琛的打火机,点了盏油灯,慢慢地下到了地下室。
昏暗潮湿,蛛网遍布,昏暗里传来鼠类吱吱的声音,地上时不时爬过几只蟑螂。
提着灯,陈见津走道里录像带旁,恰巧旁边是一个电视机,他将录像带放入电视机,令他错愕的是,陈旧的电视机居然还能播放录像带。
但录像带里的内容却让陈见津忍不住地捂住嘴,胃里面泛起恶心感,止不住地呕吐,甚至最后吐成黄色的胆汁,胃吐的空空如也,他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湛蓝色的眼睛仿佛被夺取了全部神采,失神地盯着黑暗的虚无处,但很快便紧闭上,他连录像带里的哀嚎声也难以忍受,闭着眼,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将录像带取出来。
陈见津心惊颤不止,他疑神疑鬼地向黑暗处看去,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自己,他咽下恐惧,将油灯向黑暗处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