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人们强取豪夺的万人迷(50)
可惜狼嘴没有鸦羽,怎么也遮不上少年的小鹿乱撞。
都怪津哥说自己带狼面具好看,他才把鸦羽面具换下。
陈拾心底委屈巴巴地戳着陈见津的小人,暗戳戳地娇嗔腹诽。
“老公,你好美。”
越雪池痴痴的看着眉眼间坚冰融化的陈见津,他湛蓝色的眼底染上了暖融融的春意,睫毛慵懒地垂下,见谁都带着缠绵的情意。
脖颈间再次被这条无骨的银色巨蟒绕上,苍白的唇眼见得就要印上那两瓣樱花,陈见津却不留痕迹地避开,只在脸上擦过,留下一道银丝。
唇边隐隐约约被递来了什么东西,越雪池满眼都是陈见津美艳的模样,一丝余光都不舍得分给其他。
咀嚼了片刻,他察觉这是蟹肉。
老公亲自给他剥蟹肉?
这个念头一出来,越雪池近乎欣喜若狂,惯然神经质的双眼盈满了爱意:
“谢谢老公给我剥蟹肉。”
但他等来的不是陈见津宠溺的笑,而是一种饶有兴趣地打量。
越雪池有些焦虑地咬起手指,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像是弱小动物见了猛兽一样,眼睛神经质地瞪大。
他好像被老公迷晕了,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越雪池有些慌张地想道。
他敲了敲脑袋,可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双诡异的银粉色眼睛,就这样呆呆傻傻地看向陈见津。
陈拾咬牙,无力地扶额,竭尽全力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好声好气地提醒中含着危险的警告:
“蟹肉会滑胎,你不能吃蟹肉。”
越雪池沉溺的表情一僵,立刻就像吃了毒药一样,扣起了嗓子眼,不停地发出呕吐声,眼尾泛红,眼球上爬满了血丝也不停止。
陈见津兴致阑珊的抱臂靠在皮质沙发上,像看大戏一样。
见状不妙,陈拾也配合地拍着越雪池的背,只不过肉眼都能看出他用的力道有多大,完全不是关切,而是想把仇人先刀之后快的泄愤。
“演技挺差的。”
轻抿一口茶水,陈见津百无聊赖地卷起黑色地窗帘,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外面春意盎然,可沐浴在暖阳下的脸,却显得阴郁而了无生气。
越雪池顷刻间就跪了下来,焦急地向前挪了几步,拉住陈见津的手,就要摸上自己的肚子。
刚要开口说话,陈拾就不动声色地捂住了越雪池的嘴,小狗眼如墨一样漆黑,半挑眉,警告地告诉他噤声。
越雪池轻哼一声,凶巴巴地瞪了陈拾一眼,像条蛇一样,一扭一扭的上去,不忘最后在陈见津的眼前留下曼妙的身姿,将自己的情敌一军。
“越雪池没怀孕,你们两在唱什么好戏?”
湛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向窗外,话语里不含感情地轻声问着:
“陈先生多虑了,孕检单就在这里,陈先生不放心自然可以查看。”
陈拾抿唇,眼皮不受控制地抽动,眼睫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疯眨,手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纸上出现层层褶皱。
连扫都没有扫递过来的孕检报告,陈见津轻笑一声,满眼嘲讽地看向陈拾:
“对于你们这种人,伪造这种东西不是轻而易举吗?”
“我们是哪种人?我不过就是社会闲散人员而已。”
眼见得陈见津以决绝的话语,要将自己摘出他的自己人范围,便立刻急了出声反驳道,却有气无力。
陈拾的脑子飞速运转,小狗眼柔弱地搭下,像在示弱,忍着反胃的恶心给那个贱人说话:
“我想是越小姐太爱您了,一心只顾着看您的脸,和您温存,以至于忘记了那是孕夫不能吃的蟹肉。”
汗珠从陈拾的鼻尖滚落下来,他不时地将眼睛斜过去,打量陈见津的表情。
陈见津望过去,那双小狗眼做错了事般立刻闪躲回去。
陈见津嗤笑一声,火上浇油地说:
“我从10岁到18岁都和越雪池在一起,八年时光,你觉得我和你,谁更了解他?”
八年,听到这个数字,陈拾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暴起青筋,无辜的小狗眼因为嫉妒而发红。
他忍不住地将时间对比,却发现无论是时间,还是他的权势财力,亦或是他的这张脸,都不占上风。
陈拾需要更多的砝码,他面无表情地想。
客厅里沉默良久,陈见津最后依然没能得到陈拾的坦白,他失望地看了陈拾一眼,淡淡地留下了一句: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这是台阶,但陈拾没有顺势而下,而是在餐桌边插花,他用花遮挡着面部失控的表情,柔声应和道。
可在陈见津上楼后,寂静的客厅响起响亮的巴掌声。
陈拾对着镜子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镜子中那张满脸伤的脸上,印上一个滑稽的红色巴掌印,显得更加恶心不堪入目。
眼泪滑过眼尾,他一边用力地扇自己,一边带着哭腔道歉:
“骗了津哥,该扇。”
——
夜晚,越雪池房间里,越雪池抱着被子正准备死皮赖脸的去和陈见津挤一张床,却被不速之客拦住。
陈拾倚着门框,将他拦下,明明是请求语气却是强硬的命令:
“我们需要谈一谈。”
越雪池撇嘴,坐在床上,那双银粉色的兔子眼无辜地睁大,娇滴滴地说:
“你要我干的我都干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陈拾冷笑一声,他拿出了那根针管,冷声开口:
“你没怀孕这件事是我帮你瞒着的,现在你连假孕针都不打了,到时候暴露了,你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