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人们强取豪夺的万人迷(6)
他说完像一只犯了错的流浪猫一样,将头低了下来,如蝶翼的眼睫遮住了眼里藏着的泪水,也就自然错过了鹤时序眼里的震惊。
他没有见过陈见津,鹤时序确信。
在记忆的各个角落里翻找,他只能想起自己刚刚回鹤家时,陪着鹤岐做戏,去偏远山区做慈善来获得选票。
他的神经疼痛地跳动,但那双素来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眸子,此刻里盈满了灼人的兴奋,他的身体也忍不住发颤,只能用指甲掐进肉里,来抑制这种不完美的裂痕。
血腥的铁锈味很快就弥漫在了二人之间,对上了那双关切的蓝色眼睛,鹤时序的薄唇勾起,心情颇好的把玩着美人如瀑布般的长发。
“没事的,我只是很开心,在这里能遇到小津。”
鹤时序并不在乎陈见津是那些穷乡僻壤里,哪个角落里窥探仰慕自己的弱小流浪猫。
他只知道,自己非常乐意,接受这份来自过去的自己的遗产。
——
放学后,陈见津没有走大门,反而是翻墙离开了学校,他知道门口有宋绪时的车堵着自己,他把玩着手上的卡,找了一家最近的银行走了进去。
输入了孤儿院的卡号,他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将卡放了上去,在输入了自己生日后,那笔钱成功汇了过去,才松了口气。
还好宋绪时不是白/嫖他。
他的唇角勾起,走出银行时,他拐进了一条小巷的一瞬间,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有些吃痛地弯腰。
而另一人举着一个棒球棍就要往他的背上呼过去,陈见津见状灵活的扭身,一把抓住了痛击他腹部的人,那常是平静的湛蓝色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狠意,他将那人的手别过去,又捡起来地上掉落的棒球棒。
在那人还没有爬起身时,便一脚踩上了他的腹部,看着两人,那冷然的脸宛若春风吹过,莞然一笑,便用棒球棒向两个人头上一人来了一下。
把那两个人随意地丢在小巷里,陈见津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腹部,慢慢走到监控在的位置,却发现那些监控都是坏的。
他有些讶然地挑眉,看来是蓄意的。
而小巷的另一侧传来了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他一边将那棒球棍握紧,抿唇回头望过去。
却看到巷子尽头是满脸担心的鹤时序,陈见津宛若刚刚炸毛的猫一样,看到熟悉的人毛便柔软了下来,但嘴上依然傲娇:
“你怎么跟踪我?”
鹤时序小跑着过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忍着什么似的,克服了极大的痛苦,才挽住了陈见津的衣袖。
“你惹毛了燕琛,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霸,我是听说他要整你,我不放心才跟来的。”
如果陈见津真的有尾巴,此时应该翘上了天,他轻咳一声,有些虚弱地弯腰靠上了鹤时序的肩,像一只小猫一样,撒娇地把头发在他肩上蹭了蹭。
“真的好痛。”
可他没注意的是鹤时序那陡然僵直了的身体,洁癖作祟,鹤时序竭尽全力的抑制住他翻阅的恶心感,就这样任凭他靠着,可他却不敢说话,因为他怕他真的吐了出来。
直到碎发里的耳机传来了带笑的男声:
“拍好了,做的很不错,你的这次政治处男秀有不错的物料可以展示了。”
听到这句话,鹤时序的唇微微勾起,那双桃花眼此时早就褪去了蜜糖色的甜蜜,转而变成了一股阴暗的诡异。
他有些冷淡的推开了陈见津,转身向前走去,语气里是一种随意的漫不经心:
“我感觉你好不舒服,最近好好休息。”
可鹤时序没有看见的是,陈见津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他的背后沉沉地盯着他,他转着手上的棒球棒,回忆起刚刚的那一幕。
在地上趴着的人哭着向前爬,却因为腿被踩住而无法向前,只能哭着求饶,陈见津的长发宛若上好的黑色丝绸一般倾泻而下,他淡淡地俯视着那人,用棒球棍挑起了他的脸,那人终于结结巴巴的交待。
“是鹤时序,鹤时序给钱让我做的。”
哈,两个完全相反的回答,陈见津薄唇勾起,那双惯常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玩味的弯成了一对月亮。
那么谁是真话呢?
第4章
大雨突如其然地降了下来,陈见津和鹤时序都没有带伞,二人站在屋檐下避雨,没有人开口,潮湿的衣服下是两个温热的身体,和同床异梦的心。
萧瑟的秋风吹来,鹤时序金贵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陈见津穿着衣服显得纤瘦,可湿透了的衣服才显出他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那具身体的灼热温度,与鹤时序周身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禁不住向陈见津再靠近一些,但碍于那该死的洁癖,他只是用余光打量着对他充满诱惑的灼热身体,脚却像生了根的树一样,一动不动。
陈见津早就注意到了对方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尽可能的遏制住了那上翘的薄唇,忍下憋笑给他带来的腹部抽痛。
再一次偷看对方那可爱的小表情时,他猝不及防地和那双焦糖色的桃花眼对上了,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渴望与隐忍的交织,使它显得更加出出可怜,妥帖的头发因为被雨淋过,显得微微弯曲,凌乱的卷毛,显得他不再像一个完美的假人。
更像他故乡的那只小羊羔了,说不清是因为对方是儿时玩伴的旧情,还是对这副可怜巴巴样子的怜惜,陈见津张开双臂,见那人睁大眼睛,怔愣在原地。
他的唇角无奈地勾起,似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苍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对方的领带,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