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非说我是他男朋友(91)+番外
秦起突然觉得江幸可怜兮兮,让人想抱在怀里暖一暖。
但他知道江幸目前还在生气,他要是敢这样,可能得被按着打一顿。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江幸放下花,打开礼品袋扫了眼,问,“还有围巾,什么时候买的?”
“你不是发朋友圈了?”秦起说,“有定位,我刚从你旁边过去掉了个头才过来。”
庆幸这边是双行道,要不就算秦起长得火眼金睛也看不到。
江幸哦了声。
“我没想到你会走着回来,”秦起看着前面,余光扫过江幸的脸,“看看围巾?”
江幸冷哼一声:“又是围巾,我是长着三头六臂吗?”
“什么叫又是?”秦起瞬间有了危机意识,“还有谁送你围巾了?张川希?还是哪个女生?”
“大哥,你就没认真核对过你的支出吗?”
“是有一笔支出没对上。”秦起迟疑,“我买了围巾送你?”
“嗯。”
秦起汗流浃背,看来不管有没有失忆,他的送礼清单永远单一。
“这围巾是我今天下午买的,”秦起说,“本来是想送你当新年礼物,但是你生日马上到了,就先当生日礼物,可以吗?”
“为什么?”江幸皱眉,“你怎么会突然想给我送礼?”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秦起也皱眉,“看到了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江幸动了动手指,打开袋子看了看。
这次的比上次的好看,浅蓝色,是他喜欢的浅色系。
“虽然如此,但你骗我的事,没完。”
秦起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机会吗?”
江幸往后靠了靠,舒服地闭上眼:“等我想一想,想到了告诉你。”
不知道是这一晚情绪起伏太厉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江幸本来只是闭着眼装沉默,不想搭理秦起。
没想到装着装着真睡了过去。
不仅如此,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还在上初中,照旧每天拎着两本书回那个充满了暴力和争吵的家。
一回去妈妈就在哭,眼角有明显的淤青。
他爸嘴里还在骂着,整张脸憋的通红,目眦欲裂,狰狞可憎。
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缠着人就不放过,阴狠可怖。
拳头接二连三的落下,桌上烟灰缸被他顺手拎起,抬手就要重重砸下。
江幸不自觉身体发颤,害怕像是洪水般涌来,但他深知自己不能退开。
募然间,他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江幸没有思考,恐惧催促着他捅了出去。
砰——
他被踹了好几脚,摔倒在地上,周围一堆人围着他。
“这小孩刚才是想杀了他爸吗?”
“哎呀,养了个白眼狼,你爸就算再怎么着,你也不能下死手啊。”
“我儿子要是这样,我就丢出去自生自灭了,骨子里带着恶的,驯化不了。”
“……”
画面一转,他妈抱着弟弟拉着行李箱要走,江幸连忙追了上去。
“你别过来!”
“你真可怕,你和你爸一个样子。”
“你太恐怖了江幸。”
“你太恐怖了。”
“江幸!”一道熟悉的低沉声线在耳边响起。
江幸转头看了一圈。
是谁?
“江小幸!”
“小幸弟弟。”
是秦起吗?
“江幸,”秦起有些紧张地凑近,声音越来越低,“你再不醒的话,我要亲你了。”
秦起脑子里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除了亲还是亲?
当他是王子呢?还演上吻醒公主地戏码了?
江幸挣扎着动了动手指。
猛然间,梦境破裂,他感受到自己身体颤了下,终于能睁开眼。
江幸醒的时机恰好,偏头躲过了秦起耍流氓,他哑着嗓子自认为很有魄力地大声呵责:“你给我滚!”
秦起非但没有滚,还径直抱了上来。
他的手上下搓着江幸的背,脸埋在江幸颈间。
“你是不是梦魇?”秦起闷声说,“一直说胡话。”
江幸原本想推开他,但秦起这暖烘烘的一抱,把他从梦里带出来的寒意都驱散了不少,他也就没再动。
贪婪地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温暖。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起松了松胳膊,把人放开。
“先上楼,”秦起说,“我这个姿势好像不是很雅观。”
江幸这才注意到他还在副驾驶坐着,秦起刚才应该是一直撅着个屁股抱着他。
莫名就想笑。
两人一起上了楼。
江幸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个花瓶,但可惜,他家没有这种高贵的东西。
就连杯子也都是纸杯。
江幸只好作罢,躺在沙发上暂时休息。
“怎么连个玻璃杯都没。”秦起也找了一圈,纳闷道,“你自己喝水也用一次性纸杯?”
江幸无语地看着他:“这纸杯还是你上次买的,跟批发似的,谁一次买好几箱啊。”
“难怪搬家那么多纸箱,”秦起说,“纸杯你都带过来?”
“纸杯不是杯?”江幸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算了,我把这个喝了洗干净插花吧。”
秦起半晌没有说话,咚——地一声。
江幸闻声看去,秦起单膝跪在了茶几边,右手还撑着地,低着头看不清脸。
“你怎么了?”江幸快步过去,蹲下身查看,“还没过年,不用这么隆重。”
秦起脸色非常差,仅仅数秒,额前就渗出一层薄汗。
江幸瞬时正色起来,有些慌乱地去掏手机。
“秦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