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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迷恋是病,得治!(88)

她是来听路双夸苏胭的吗?

见钟语溪冷下脸,路双也反应过来,连忙闭嘴:“师姐。”

钟语溪从未如此正色过,严厉教导路双:“你不是不知道传言不可信,难道你在路边听到一些夸大的传言,就把师尊多年的教导全忘了吗?师尊告诉过我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路双有些吓到:“师姐,我……”

钟语溪把心里的火压下去,重新温和道:“师弟,师姐刚才是太着急了。你阅历尚浅,师姐担心你。你可知,苏烟所谓的飞舟上根本不只她,还有谢和璧谢琅这些惊才绝艳的人物,哪怕是我,也在那所飞舟上。”

“有这些人在,飞舟能出事吗?为何传言中,所有功劳都变成苏胭一个人的了?”

路双想想,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行为不就和他们做宗门任务,个别弟子掐尖儿冒领别人的功劳一样吗?

路双果然平静许多:“传言果然是传言,只要改动一两字,意思就天差地别。”

“对了,师姐你当时也在,你可有在和食空虫洞的博弈中受伤?”路双关切道。

钟语溪微妙一停顿,她……当然没有受伤,她在海底受了伤,根本没和食空虫洞对上。但现在想想,她真觉得苏胭拿她当了踏脚石。

她们修为相仿,她当时因受伤没表现好,在众人面前,反而成全了苏胭。

这其中原委,解释起来太复杂,钟语溪懒得多解释:“我没有受伤,但我也不会冒领功劳,当时主要是谢和璧他们出力。”

路双更觉得她高义。

钟语溪说了一通,心里也好受一些:“走吧,去找师尊。”

酒楼内。

来去匆匆的修士们都已经散开。

苏胭睡在房内,苕月门弟子们守着。韩展言推门而入,陆明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韩展言含着笑:“看了场戏。”

门主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看戏?陆明狐疑的目光扫来:“你看的什么戏?”

“看了场酸不溜丢、指鹿为马、背后小人的大戏。”韩展言摇着折扇,想到钟语溪刚才正气凛然的神色作态,他就不禁想笑。

嫉妒,是一种像野草一样的情绪。

韩展言也没出声打断钟语溪和路双,既然有了嫉妒,之后只会滋长,他能打断她背地里的一次抹黑,打不断更多次抹黑,不如让她以为自己现在的抹黑说辞天衣无缝。

韩展言修习魅道,最大的感触就是:永远不要试图控制别人的情绪,多通过控制自己的情绪,来达到目的才是魅道应该做的。

陆明道:“你奇奇怪怪。”

祝青看着沙漏里时间一分一秒减少:“不对劲,怎么门主还不醒?照理服下解酒丹后一炷香时辰,她就应该醒了。”

魏紫雪正巧端着一碗补品进来,一见门内都是熟面孔,眼皮跳了跳:“为什么?!你又不是医修你说为什么?还不去叫医修来!”

祝青连忙就要动身去,同时委屈道:“可是之前我的松鼠醉了,用了点解酒草药,也差不多这个时辰醒。”

“你也说了那是松鼠,你个兽医!门主是活生生的人!”魏紫雪说着就要把祝青推出去,“快去请医修来,无论花多少钱。门主身体为重。”

床上,苏胭的手指颤了颤,再是眼睫毛轻轻抖动。

苏胭依稀听到了关于钱的字眼。

这字眼,就像是黑夜中明亮的灯塔,渴了十年的人忽然见到了水,活活把苏胭从黑暗中拉出来。

酒仙之酒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她一口没喝,光闻味儿,现在连手指都不大动得了,仿佛酒味儿渗透着皮肤醉了肌肉。

苏胭张口:“别、别……”

她这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还是落在了魏紫雪的耳朵里,魏紫雪惊喜万分:“门主,你想说什么?”

苏胭发现自己没法起身,也就不挣扎了,像咸鱼一样躺平在床上。

她一静,真有了说话的力气:“别找医修,就让七师弟来。”

魏紫雪劝道:“可七师弟只给他的兽看过病。”

苏胭道:“你知道吗?人被称为高级动物。”

魏紫雪:???门主没烧坏脑子吧,人怎么能跟兽混为一谈?!

苏胭及时转了口风:“我的意思是,医修最多只能医治我的身体,但是会让我的心更伤痕累累,而七师弟……”她看祝青那张娃娃脸,想到他不入流的医术,稍退半步:“如果有需要用刀的地方,我可以自己来,毕竟我比较专业。”

真刀修,真专业。

众人:……

第一次能把抠说得这么清丽脱俗的,什么叫心会伤痕累累?不就是花钱会心痛的意思?

魏紫雪脸都气白了,第一次忤逆苏胭的意思:“不行,七师弟你快出去。”

祝青撒丫子就打算跑出去,只听得咣当一声,酒楼之灵凭空出现,高大的身躯威风凛凛,堵在门口。紧接着,苏胭的小机关傀儡也排在酒楼之灵左右侧,封住一切走位。

“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但我的机关很有力气。”

祝青老实了。

苏胭的大多数机关秉承她的一贯作风,高攻击,悍匪作风。照她的话来说,以防御为主的机关需要的坚硬材料比较多,更贵,不如舍防御全重变幻攻击。

魏紫雪也无奈:“那你至少把这碗补汤喝了。”

门主比她还小五岁,说起来,魏紫雪记得小时候门主还不是门主的时候,也是神采飞扬,抱着漆黑的魔刀,根本没为钱财忧心过。

那时,隔壁黑刀门门主都夸赞她有中兴之风,进退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