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重生要改嫁,疯批权臣火葬场(70)
刀尖抵着腰,刚要刺下去,却发出类似敲击的响声,而手感与之前相比,也有明显的不对劲。
“软甲?”
“是啊,虽然不介意你对我动手动脚,但毕竟再过几天还要去上朝,身上不好再留下太多伤痕。”
解释的同时,他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水光潋滟的嘴角,素白色绣夏荷的手帕被染上点点红与粉。
秦慧因觉得有点眼熟。
她攥紧匕首,质问:“这帕子?”
“嗯,是娘子的。”他倒是坦然承认下来,“娘子害羞,绣好了帕子也不给为夫送来。”
“但我有手有脚,既然知道娘子的心意,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没有一句是实话。
秦慧因想要把他气到失智却没能做到,如今却又轻易的被他给气昏了头,恶从心头起,宁可撒谎也要噎人:“我拿它擦过脚。”
景执明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后,丝毫不介怀地说:“哦,那我应该把它好好珍藏?可惜已经被血给污了,再好的帕子便也只能付之一炬。”
说着,帕子也被丢进火炉,落得和前面那团纸一样的下场。
虽说她看景执明是处处都不顺眼,但此刻却难得有了应和的想法:“是啊,被污的东西,确实应该毁掉。”
比如说,他。
旁人三妻四妾她不在乎,可他不该和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后,又说一切都是假的,迎回了柳姨娘。
也不知道从边疆一带一路回到京城,这样漫长的路途中,他们有没有再发生点什么。
估计是情难自已。
她攥着匕首,落刀的位置却往下移了三寸。
“我知道,锁子甲嘛,贴身穿着确实方便,但是很多地方都防不到。”
景执明并未害怕,而是说:“特意让人打的,自然做了万全之策。”
秦慧因笑了笑:“嗯,那很好啊。”
“所以,你最好一直穿着这东西,别想对我做丁点脖子以下的事情。”
景执明此前是没想到这一茬,如今被她点出来,反而觉得格外尴尬。
他眉头皱起,叹息后才说:“阿茵,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想的这么坏?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对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做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还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好笑。”
秦慧因翻了个白眼,质问他:“若是真如此,那你至少先从我身上起来吧?”
“你分明清楚,我说的是哪一件事。”
景执明耐着性子和她解释:“而且,你分明清楚我为何又如此冲动,若是你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好歹先断了和宁王的关系?”
“阿茵,我才是你的夫君,你总是与他私会,我也是会嫉妒的。”
第63章 “算是吧?坑了个讨厌的人。”
私会?
景执明这顶子虚乌有的帽子扣下来,差点把秦慧因给逗笑。
究竟是谁心底不干净,所以看待旁人都是如此?
桌案上的砚台、镇纸,和其余一应物件,全都已经被扫落掉地上。
屋内又变得一片狼藉。
秦慧因踹向景执明的同时,捡起墨已经洒了大半的砚台,朝着他砸去。
景执明狼狈躲开,便再也没机会近身。
他看着秦慧因防他像是防贼一般,自嘲的笑笑:“阿茵,我究竟是做过什么?竟然让你这般讨厌我。”
秦慧因一边想着,若这依旧是演戏,那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若是真心这样想,那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
她可不曾遮掩自己针对他的厌恶,甚至在重生回来的第二天,便“开玩笑”地说,‘他分明是在外面有了人,想拿我为心上人挡刀!’
这人都能通过只言片语就猜测出他拥有一段并不属于此刻的自己的记忆,却无法猜测出自己未来都会做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她没吭声,就这样偃旗息鼓,将此事翻篇。
景执明意外于她此刻的温顺,却想着他们毕竟已经是夫妻,她总是刀剑相向也不是良策,如此这般也算是开始好转的预兆,就心安理得待她沐浴后,与她用膳、就寝。
秦慧因耐心的等了他很久,确认在药物的作用下,景执明彻底熟睡下去。
才掰开他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朝外走去。
雀喜捧着早上穿过的衣服过来,问她怎么处理。
她瞥了眼不远处的刘静瑶,对她说:“随便丢了就好,我要出门一趟,天亮才回来,你帮我遮掩一下行踪。”
这样大的事情,雀喜却没表露出丝毫的担忧顾虑,而是果断点头答应下来,只叮嘱了一句:“夜色已深,出门还请小心。”
上好的料子就那样被丢在地上,雀喜打着哈欠懒洋洋离开。
而刘静瑶,在挣扎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捡起了它。
景执明依旧还在熟睡,深夜里,有一道柔软的身躯缠了上来。
梦中是反复上映的恩爱景象,梦外亦是温柔乡。
可景执明却比谁都清楚,这一
切都是遥不可及的虚假。
他以往总是放任自己沉沦,今天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那虚幻遥远的梦,突然被拉近到现实似乎真有人缠着自己……
他猛的睁开眼,瞧见床上另一个模糊的人影。
长发披肩,衣衫单薄。
衣服似乎是秦慧因今早刚穿过的那套,气息也很熟悉。
可却并不是她。
他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提起来后,质问她:“你怎么来的这里?”
旁人的行踪他自然无法全盘管辖,对他来说最致命的是为何有人突然潜入他身边,他却能继续酣睡,丝毫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