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隔壁大佬(23)
儿子是她生的,不管是大的小的,她都一样疼爱。
虽说为了二儿媳妇说了游策几句,但心底里还是心疼这大儿子的。
王红霞的目光一寸一寸从儿子脸上扫过,想要看看他究竟胖了没有,或者比离家的时候又瘦了多少。
这么多年他在外面,二十八岁的年纪,马上就要奔三了,旁边竟也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
连衣服也都是自己洗。
想着想着,王红霞就觉得替他委屈:“衣服都换下来都没有?我替你搓了。”
“换下来了。”游策拽住要出门帮他洗衣服的妈:“不用您操心,晚点我自己就洗了,顺手的事儿。”
儿子力气大,王红霞拗不过他。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手像是铁钳一样箍着她的小臂,王红霞想动都动不了。
她只好打趣儿:“诶唷,你妈这老骨头都快被你捏散架了!以后你娶了媳妇可要轻着点,年轻姑娘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你折腾!”
游策不自觉便把目光落在微笑着喝麦乳精的邬清雅身上。
她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看上去柔软脆弱,如果按他的力气,不过使出两三分,就能像拎着白兔一样将她拎起来。
就像今天下山,她差点滑倒的时候,他不过攥了她手臂一下,就箍出了一道红痕。
像是一块白玉做的豆腐,得小心翼翼放在掌心捧着才行。
王红霞原本也是来起个夜,多站了这么久,也累了。
左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谁洗都一
样,既然儿子非要洗,那就随他去。
她的母爱究竟是抵不过困意:“你爸今晚上在你有根叔家里睡,就不回来了。你今天别看书了,早点洗漱,记得栓好门,别让贼光顾了。”
“好。”
游策应一声,内心却不以为然。
现在治安好,知道他在家,难道还有毛贼敢过来?
村里那些小毛贼大家都心照不宣,那几个只知道躺平,骨头松的懒货,小时候就被游策收拾得服服帖帖,怎么可能在明确知道他在家的时候犯浑?
王红霞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她看了一眼桌上调好的麦乳精:“你必须得喝了啊,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浪费……”
她扬了扬手,示意要揍他。
不管儿子多厉害,母上的这点权威还是在的。
游策从善如流地低头:“您放心,最近我皮还没有痒。”
母子之间的对话还是挺有趣的,邬清雅没看过游策这样放松调笑的样子,不觉还有些惊奇。
她还以为对方不会笑呢,原来他放松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像个带着点痞气的少年。
邬清雅不由得想起,她当时在溪谷边玩耍,对方就在不远的山坡上晒太阳。
他叼着一根野草,眯着眼,阳光打在他侧脸上,棱角分明。
她一边玩水一边看他,觉得自己哥哥口中的“大魔王”也没有那么恐怖。
相反,好像还挺好看的。
但是很快她就觉得不是了。
因为他慢慢坐起来,眼角还带着惺忪的困意。
他侧过头,眼睫缓缓抬升,露出黑色的瞳仁。
邬清雅当时觉得他的眼睛很像她刚刚摸到的那块黑色石头,冰,凉且透。
他就这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邬清雅一动都不敢动。
然后他嗤笑了一声。
“喂,小孩儿。”
他笑,然后朝她走过来:“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第14章 毛贼
等游策把母亲送走,就看见邬清雅捧着杯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他心不由得一颤,捻了捻手指。
又来了。
他很受不了被邬清雅盯着看。
因为她看人的时候很专注,那剔透的瞳仁里仿佛再装不下他人,似乎他就是对方的整个世界。
即使知道她看别人也是一样,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游策也不由得心底发烫。
这是他的病,得治。
游策按捺下心跳的反应,微微扬起的唇慢慢变得平直,下颌角也逐渐变得冷硬。
那微弱的少年气瞬间被冲淡,他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级军官。
他拿起杯子,尝了一口,微微皱眉。
浓郁的麦香和奶香在舌尖迸裂开来,甜的有些发腻。
他倚靠在灶台边,抬起眼,却看见邬清雅捧着杯子,垂眸小口啜饮着,喝得认真又虔诚。
有那么好喝吗?
他卷起舌,仿佛也能品尝到少女唇齿间的香味。
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眸子却像是紧盯着猎物的鹰,一瞬不瞬地望着邬清雅的唇。
邬清雅觉得对面游策的神情有些让她莫名发颤,三口两口喝完,将杯子洗漱干净,邬清雅准备溜了。
但大伯哥侧靠在堂屋门口,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让他让让?或者从他身边挤过去?
不管怎样,邬清雅都觉得犯难。
她只好拿着空杯子,站在原位不动。
邬清雅的眼神飘到了那一杯满满的麦乳精上方。
他只喝了一口,微微簇起眉头,似乎不太喜欢的样子。
他站起身,来到水槽前。
“欸……”邬清雅来到门口,转身后惊呼出声。
他是准备倒掉吗?
整整一杯?
游策偏过头,把杯子端正。
他晃了晃杯子,疑惑道:“想喝?”
“啊?”
邬清雅敢发誓,她起初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但看着那将被倒掉的大半杯饮料,刚到唇边的“不想喝”三个字就被她咽了下去。
浪费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