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一想也是,唇角弯了弯。
乔若目前交给戚正业的任务就是全力协助薛青,戚正业自然凡事都会思虑周全之于迅速落实,这会儿赶紧趁热打铁,噼里啪啦一通说:“你们雇他之前,签个合同,我做担保人。他要是敢做偷奸耍滑的事儿,照市价赔偿,我这边也出一份赔偿。我们一大家子往上数三代都在这儿,想跑都没地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白了,这是最知根知底最容易当下收拾的人,连我自个儿都搭上了,为的不就是您老人家赶紧接过厂里那些事儿么?蒋先生都说没问题,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蒋先生?”薛青一喜,指了指隔壁方向,“蒋奕?”
“对。”
想到蒋奕和乔若的交情,再想到蒋老太太流露的心意,薛青笑得现出小白牙,“好吧,看在若若和蒋先生的份儿上,信你一回。”
要是厂里的事,她真不至于这么犹豫,店却是乔若带着她们三个开起来的,投入的不但有心力,更有非同一般的事业感情,她要尽力规避任何风险。
戚正业笑起来,“那我这就联系正松?”
“赶紧的,让人来这儿谈。”
联系之后,戚正业说:“半小时到。”
正是这时候,权静静来了,已经竭力平复心情,做派恢复如常。
一早的热闹就在门前,卢阿姨早在饭桌上通报过了,自是没漏掉关于乔若的那一节。
“什么事?”薛青态度冷淡。
“来找你打听一件事。”权静静落座后,笑吟吟打量薛青,“现在真的特别漂亮,跟以前完全像是两个人。”
“我也这么觉得。”薛青敷衍一句,又问,“什么事?”
权静静不得不开门见山,“乔若离婚是请的哪位律师?小青,我现在真要走投无路了,请你帮帮我。”
薛青说:“我不知道。拿离婚证前一天,若若临时叫来做公证的,我没什么印象。”
“临时叫来的?”权静静讶异。
“不然呢?”薛青看着她,“市里又没律师挂出招牌,说擅长打离婚官司,可不就碰到谁是谁,律师资格没问题就可以。”
这自然是半真半假的话,薛青可不想乔若被这人扯进是非。
“没律师,离婚的事怎么办得那么顺?”权静静相信乔若发疯的杀伤力,却不相信乔若的脑子能这么灵。
薛青不耐烦地吁出一口气,仍旧真话假话混在一起说:“我哥是重大过错方,财产都是他主动给若若的。您不会没听说吧?若若这一阵比较忙,本来想过一阵再办离婚的事儿,可我哥火急火燎的,备齐了所有东西,见天儿来求着若若离婚。”
权静静心里欲哭无泪。街坊四邻的话,什么时候意思一致过?要是没亲耳听到薛青这么说,谁会相信真是薛盼求着乔若尽快离婚的?
薛青深凝她一眼,“我哥根本就配不上若若,哪天要饭去也是自找的。有些人的婚姻出现问题,是一半对一半的责任,再有能力的律师,也不见得能帮着掰扯清楚,不如先自己内部解决协商得差不多了,再请律师帮忙多争取一些好处。”
“我……知道了。”权静静起身,出去时的脚步显得轻飘飘的。
薛青撇一撇嘴,微声嘀咕一句:“什么玩意儿?”
“注意形象。”始终保持沉默的戚正业打趣她。
薛青笑一笑,拿过文件,跟他商议起厂里的事务。
离开乔若家的权静静,径自去了蒋向东的租住房。
不得不承认,蒋静轩的话虽然扎心,却是目前最有效的建议。
蒋向东正在室内抽烟,瞧着乱七八糟堆放着的小件家当心烦,看到权静静,拧眉冷笑,“不是,你怎么没脸呢?让你滚多少回了,怎么非要往我跟前儿凑?你是不是以为,滚的意思是犯贱啊?”
权静静险些气得心梗。在目前的蒋向东面前,忍气吞声只有死路一条。她缓了缓,睨着他回以冷笑,“拿到离婚证之前,你过什么日子我就过什么日子,一个劲儿地要跟我分开过,是不是想转移共有财产?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再把我往外赶,我到派出所告你没安好心,要逼得我在外头出事。”
蒋向东转着圈儿地找鸡毛掸子笤帚什么的,“混蛋老娘们儿,你就是欠揍!”
“想打我?好啊,可千万往死里打,不然你就算动我一根头发丝儿,我都要让你用钱换!”
蒋向东脚步停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种情况,他的确不能攥着钱把人往外撵,只能忍着恶心跟她住一块儿,不过……
他用力吸一口烟,“既然你坚持不分居,那在离婚之前,就得照常过日子。”指了指杂七杂八的家当,“咱家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内,赶紧做家务。对了,你住西头那屋。”
权静静瞪着他,臆想着各种弄死他的情形。
。
田大爷、吴大娘今天去喝喜酒了,乔若是特意选的这一天搬运家当。
即便有拉杆小推车辅助搬运,在两边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倒腾,也把乔若累得够呛。
她明确地感受到,上次受伤对体质的影响不小,险些一下子回到刚穿过来时的状态。
幸好这次不论环境还是心境都允许从容行事,心情始终很愉快。
她买的保险箱很大很安全,用电钻切割亦颇具难度,除了财宝,还可以存放一应证件文件现金。
设定四道密码锁的时候,乔若遇到了一点问题。
前三组她用的是前世的父母和自己的生日,最后一组本想用蒋奕的,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看过他的证件,当然不知道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