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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美人[九零(189)

来这边的路上,蒋奕还好意思打趣她,说赵经理被她迷住了,心里不知在打她什么歪主意。

她笑了一场。倒是没忘记叮嘱他,在派发请帖的名单里,加上总经理和赵经理的名字。

敛起思绪,乔若把收到的礼物放进手袋,薛振家向她举杯。

喝了一口酒,再说话,薛振家明显放松下来,聊起了生意方面的话题。

他知道,乔若不可能与自己来往,前夫的爹,再心大的人也是懒得理。不过,她对他没有敌意,这是最重要的。

转过天,薛振家叫上薛青,一起去看了几个房子,都是一房一厅,商量着选了一处租下来,签订租期五年的合同。

这是为廖春华准备的。薛盼很长时间出不来,廖春华这辈子都是家庭妇女,也不可能到这年岁了出去工作,那么以后一定会要求薛青养着。明摆着的事,他们索性提早准备起来。

薛振家先支付了一年的,余下四年的租金,全部交给薛青,“每年到时间了,你交给房东。至于生活费医疗费什么的,临走我再拿给你一笔钱,别傻呵呵地图省事,一股脑给她一年的,按月给。”

养前妻,他本来是打死也不愿意,可他不管就得女儿出钱。女儿正在做事业的兴头上,总被家里的破事闹得心烦只有坏处。

算了,就当他支持女儿的事业,赞助她一笔资金。

“爸,这件事您办得最漂亮。”薛青由衷地夸她爹。

薛振家笑了,“那就少记我一点儿仇。”

接下来的两天,薛振家又去做了一次笔录,闲下来的时间,和薛青一起给廖春华搬了家。

父女两个先去找的是房东孙姐,说了给廖春华另外租了房子的事,末了,薛振家笑容可掬:“她一个人,没必要住这么大的地方,当然你要是不介意给她住着,那也无所谓,只不过,我闺女不会承担这边的房租。廖春华手里有钱没钱我不知道,她肯不肯交房租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们考虑一下,看着办。”

孙姐一听,立马找家人商量。家里人态度一致:赶紧让那个动不动鬼哭狼嚎的肥婆搬走,他们早就受够了,丧气也算了,主要是她不分时候,有时候大半夜的号丧,心脏受不了。话里话外的,还把孙姐埋怨了一通。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孙姐一家人和薛家父女两个一起去找廖春华,请她搬家。

廖春华能跟前夫、女儿撒泼,却没办法跟房东闹:人家不让你住了,声称有人被你的大嗓门吓出心脏病了,脸皮就算有城墙厚,也不好赖着不走。

父女两个雇了几个人,当天就把廖春华、薛盼的全部东西搬到了一房一厅。

凭良心说,新住处挺好的,家具家电俱全,再加上搬来的包括厨具在内的家当,已是面面俱到。

要是换个人,有人提供住处和生活费,除了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事,怕是要乐得烧香拜佛。可廖春华怎么可能高兴?

她的心头肉是薛盼,现在薛盼没人管,她又被撵着搬了家,感受到的只有屈辱和痛恨,她恨身边所有人。

家当一部分堆在客厅,廖春华也懒得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要唤父女两个说道说道。

奈何如今没人肯定她说废话。

薛振家说:“我还有事,赶时间。小青,你也别可哪儿晃荡,抓紧处理些正事。”

薛青点头一笑,“若若来接我,马上就到了,捎您一段?”

“好啊。”

父女两个同时对廖春华摆一摆手,“走了,回见。”

廖春华想跳起来骂街,但她听到乔若的名字就心慌,甚至在猜想,乔若有没有给薛振家看那些照片……

那恐怕是她一生都只能无能狂怒并百般恐惧的事。

近期只要白天没什么事,乔若就会去租住房一趟。

把人家的地下室折腾过一轮,得恢复成原样,好在不是程序繁复的事,到这天全部完工,保持通风晾一阵即可。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摘下白线手套,放下挽起的长发,乔若看到茶几上的烟和火。

忘记是哪一次同来,蒋奕留在这儿的。

她点上一支烟,把烟灰缸拿到手边,身形向后,倚进沙发靠背,叹息般呼出一口烟雾。

没了隐忧,该为接下来的时光规划一下了,认认真真的。

老实说,要不是结婚证带在手边,时时可以拿出来看一眼,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再一次结婚了。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着急。

可也只是按理说。

换个人,哪怕再喜欢,乔若都不会轻易答应,可蒋奕不同。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她手里的资产是不少,比起蒋奕不过九牛一毛,财产方面没对等可言。如果闪婚闪离,吃亏的只能是他。

从阴暗的角度来讲……根本没阴暗供她揣测。要蒋奕从她手里算计什么,他可用的方式不要太多,哪里需要赔上一段婚姻史。

逼着自己翻来覆去斟酌,乔若的结论仍旧是:结婚并不是错误亦或仓促的决定。

那么,又成已婚人士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的确,手里的财产足够她在这个二线城市躺平一辈子,但那些资金要是拿到一线城市,能不能换到一套好房子都要两说,总不能指望着变卖金条首饰度日。

那些古老又分外华美的首饰,出售也是供人收藏赏玩佩戴,那么,她为何不做那个收藏的人?

她不想离开锦市,但也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里,有事没事都要四处走走,前提是财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