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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美人[九零(64)

“这件事没得商量。”仝自友一锤定音,转开话题,“现在,说说你骗钱的理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仝莹莹哑声。她总不能说,要拿到乔若手里的巨额财富,而合情理的理由,一时间又编不出来。

“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你没可能再骗家里或是亲友的钱了。”仝太太将话接过去,“刚刚你爸挨个打电话通知大家,一分钱都不要借给你,同时也都问了,你有没有借过钱,你三个朋友都说你借过,但是数额大,有心无力。万幸。”

亲友范围内社死了?仝莹莹羞恼交加,腾一下涨红了脸。

她不明白,怎么什么事情轮到自己,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明明这类事在女主身上都能轻而易举如愿。

她是来自后世的人,凭什么比不过现今的女主,处处吃瘪?

同样的一天,乔仰山焦头烂额的程度,只能胜于仝莹莹。

回到家里,除了两个姐姐两个弟弟,等他回来的,还有罗秀及其请来的律师——对于乔家母女勾引她丈夫、儿子,破坏她婚姻与家庭安宁的事,保留诉讼的权利,目前尝试私下沟通解决。

所谓私下解决,除了钱,又能怎么解决?

罗秀一大早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厚厚一摞照片、一位律师的联系方式,以及无偿提供给她的索要赔偿金的详细方案。

要不然,她哪里能这么快请到律师。

见到乔仰山,罗秀二话不说,把律师拟定的赔偿方案和照片一并拿给乔仰山,语速如连珠炮,语气讥诮:“要说你对你媳妇儿、女儿做的好事毫不知情,傻子都不信,尤其你利用我家那个神棍把亲生女儿赶出家门的事,真相是乔小灵利用你针对乔若,得到乔家女儿的身份。

“对于这个真相,你对乔若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赔偿,这事儿已经传开了,意味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我是带了律师,但也不介意做一些踩着法律界限的事,例如附带照片登报,例如每天跟着你,告诉你每一个生意伙伴你家里这些脏事儿。

“我相信,大多数人对这种事的兴趣浓厚。”

乔仰山的脸都要绿了,心里只有

一个念头:自己罪不至此吧?不过是不喜欢女儿更想要儿子也更喜欢钱而已。而这种话,他又怎么有脸说。

生平第一次,他在一个谓之陌生的女人面前,对着她满含鄙夷的视线,希望自己当场晕过去,以此摆脱此时窘境,哪怕只是暂时的逃避。

可他不能。

多少年了,除了钱,他最在意的是名声,何况如今两者是相辅相成。

他只能低声下气地恳求罗秀:“不论什么事都好商量,别动不动提什么见报、诉讼,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可以答应,都会替妻子女儿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只是妻子女儿的错误行为?”罗秀不齿至极,“我不想打扰比我更鄙视你的人,但你要总是没个正常人该有的态度,我只能去四处打听乔若在乔家那三年的情况,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甚至于求乔若出面,指证你这种生而不养的货。”

找乔若?那死丫头都敢对他动手了,动动嘴皮子把他往死里埋汰绝对不在话下。乔仰山属实慌了,“别别别,不至于,真不至于……”

罗秀哼笑,“到现在,我倒是挺替乔若庆幸的,没被你们教养长大,实在是三生有幸。要是跟着你们生活,只不过是个打死不肯认回亲生父母、铁了心鸠占鹊巢的玩意儿。可哪儿勾三搭四,老辈子窑子里的东西也比不了她吧?姓乔的,这不能怪乔小灵,只能怪你跟蔺自芳上梁不正,你明不明白?”

乔仰山再一次痛恨自己神经强悍,不能当场晕厥。

第38章 “正儿八经地谈谈离婚的……

进入冬季再到上冻之前的日子里,乔若、蒋奕平均每两天到田大爷家里一次,一去就是将近十来个小时,上班似的帮着大爷大娘打家具做农活。

不去郊区的日子,乔若全用来陪着蒋老太太,带着贝之桃在城里四处走,还专程去过几次医院,针对旧伤找到对症的专家拿药,尽量遵医嘱调理。

她对现在的身体状态非常不满意,单是旧伤带来的一些动作障碍,就让她颇觉困扰——她需要方方面面的安全感,而身体不配合的束手束脚的感觉,没办法适应。

而体力劳动和对症的药,都能缓解肢体旧伤。

身体的绝对健康,在她而言,远胜过无数财富。

单纯做家务的体力劳动,给她带来的只有乏味焦虑,制作家具和做农活就不一样了,她不会逞强,感觉不适合自己的,就会要求调整;适合自己的也就是有助于旧伤恢复的。

相较而言,蒋奕是凡事不挑。

此外,除了对乔若不着急离婚的事,他是凡事不好奇。

就像他一样,她也不好奇他以前的经历,话赶话聊到了,才会说说以往的事,否则绝口不提,只看当下。

他们对任何人都欠缺同情心,因为对任何阶段的自己都欠奉那种心理。

生活给你什么,你除了面对接受,还能怎样?

——这是他们的行为准则,亦是成为来往密切的朋友的先决条件。

他们不怕谁缠着自己问什么,却是本能地由衷地反感,自然而然地聊到以往却不一样。

那只是与朋友分享一下经历。

他们的岁月悠然安闲,乔家、欧家、仝家却是风波扰攘不断。

乔仰山深陷财务纠纷和罗秀的索赔事宜,哪一桩都无力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