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兽学院唯一的人类(222)
他被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塑料袋,窒息般的禁锢,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金鱼因为缺氧,纷纷游到了小盆的水面,向上大大地张开嘴巴,挤攮着,翕张的嘴巴争相露出水平面。
林贝身上好像长了一只手,一只长满了尖利指甲的手,穿破了他的胸腔肋骨,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捏在了手心里,他不得呼吸。
他听见她在吸气,它们在融合适应着,挤压绞杀着,是她对他单方面的碾压和厮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盆热水淋头浇下,亚特兰特看上去已神志不清了。
林贝确定自己没把他弄死,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她下了床打开了灯,没管他,自己进入了卫生间。
她再次出来的时候,才好好看了一眼被钉在床上一片狼藉的亚特兰特,他的眼尾通红湿润,不知是什么时候流的泪,也许是刚才吧,天太黑了她没注意看,又或许只是亮晶晶的汗水未干。
见她这个罪魁祸首来到面前,他又开始“叫”。
“唔——”
“唔——”
林贝原本想给他也处理一下的,但是看他那双黑漆漆的眼,她突然没力气了。
做都已经做了,她也不会反悔,但她也不会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不喜欢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男人,如果亚特兰特再不爱上她,她怕这几个标准日过了,亚特兰特被放出来了,一定会报复她的。
登时,看他也不耐烦起来,她耐着性子,柔声摸了摸他的脸:“你别出声,我就把你的嘴巴松开......”
“唔——”
“唔——”
“啪!”
她轻轻地给他的脸上一巴掌,然后又把他像是心死如灰般愣愣歪了的脑袋扶回来,秀气粉白的拇指擦过他水润虚空的眼,另一只手的指尖戳了戳热情的它:“亚特兰特,你不太乖哦,都两次...出来了,还装清高呢。”
“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
她站起身,不管他衣衫不整狼狈的模样,将桌子上给他带回来的标准餐,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全倒了,然后又找来了事先准备好的布条蒙住了他的眼,之后随手将被子给他盖上,她神清气爽呼呼大睡。
这是亚特兰特被林贝(囚1禁)的第一天。
事实证明,林贝原先观察得很准,以小组完成任务,一个小组每日拿十个坏种的人头,并没有规定一定是谁拿的,且亚特兰特平常就很不出风头,兽人群体又不是什么很热心肠爱管闲事的人,而基地两个人一间房间也不会查房,加上这基地的建筑材料惯是莱奥托帝国一贯的风格,这种新建的基地隔音封闭性。能特别好,安保级别也不低,能抵抗一定的外物袭击,所以站在房间门外根本就听不到房间里的声音,林贝才敢这么为所欲为。
她一个人只要按时每个标准日杀死十只坏种,就不会在群体中突出,就不会有人会注意亚特兰特的异样。
莱奥托与坏种的战事并没有停止,看起来不远实则很远很远的荒漠那边,战争犹然在继续,每个标准日扫荡逃窜来到森林的坏种成为了日常。
射杀坏种,变成了真人游戏。
林贝从一开始的怯弱和恐慌,逐渐在这样残酷的情势下能够单打独斗,越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掉以轻心。
压力越大,需要疏解的需求就越大,刚好基地的房间里,就有等着她的亚特兰特。
她在有意识地驯化他。
而整天整夜被困在床上的亚特兰特,在无形中的确被她给驯化了。
第一天,自尊心作祟,因为他的鲁莽抗争,她没给他一口食物吃,当着他的面给倒了,还夺去了他的眼睛,让他连头顶那片天花板都无法得见,只能与黑夜为伍。
他的身上不着一物,皮肤贴着床褥,他的洁癖简直要将他折磨致死,手脚处的疼痛一阵一阵,而他的眼睛看不见,这些细节被放大,嗅觉和听觉也被放大。
一开始被蒙上眼的那一刻,他仍然是刚强不屈的,他听到了她爬上床睡觉的声音,他不哼一声,坚持硬刚到底。
后来,大概是夜深了,气温骤降,他负隅顽抗的思绪摇摇欲坠,渐渐在这黑暗中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有些知觉时,眼前仍然还是一片黑暗,嘴角处传来刺痛,甘甜的水液被喂进了他的嘴巴,他已经一天一夜未进一滴水,身体
求生的本能让他汲取着这来之不易的生机。
喝完了水,他的嘴巴没有被立刻封上,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听见她在他的身旁说:“你叫啊,我也想看看谁能听得见,谁会来救你。”
他的气息稍稍平稳下来,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没有人能听得见他的呼救,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久未出声,嗓音像磨砂的纸:“.....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智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他注重因果,看重理性,凡事都有原因。
可这么多个标准时以来,他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他需要一个理由,交缠拧紧的两股神经让他浑身都不舒坦,就像洁癖发作那样,让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万只数不清的蚂蚁在爬,有千百根针在刺戳着他。
他看不见,但无声无息中透露出了那微弱的希冀和急切。
身旁的女人呼吸静止了片刻,思索了一瞬,果断地回复他:“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要你爱上我。”
想要他爱上她......
爱上她.......
让他爱上她。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第二个问题,林贝又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嘴巴给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