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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豪门影帝穿成替身美人(95)+番外

作者: 郑玄之 阅读记录

谈判不是沈轶君所要关注的, 现在时间紧迫,原主的父亲在医院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沈轶君当即答应:“好,那么现在您能帮我安排最快的司机么?我需要去机场。”

沈轶君风风火火出来, 甚至连行李都赶不及收拾,拿了重要证件就往车里钻,腰将将弯下去,李寻川就在好远的后面喊:“哥!你要走?你为什么现在要走!”

后面蒋拾柒也不明状况,但沈轶君来不及解释太多,单手扶在车门上,回头看那两个小朋友的时候目光都显得异常决绝,一双剑眉几乎压实了。而对面的人还在往他的方向奔跑,等他回答。

“好好比赛。”沈轶君冷硬道。

他几乎是带着暖风钻进了车厢,迅速拉上车门的同时也阖上了眼睛,“劳烦送我到最近的机场。”

从岛上飞到H城最快也要三个钟头,这三个钟头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原主父亲纪柏贤情况进一步恶化,脑溢血到需要进行紧急开颅手术的地步。再比如网上对“纪灵”的言语攻击再次升级,居然从“不孝”扯到“□□”??

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是怎么联系上的。媒体上的评论沈轶君来不及一句句细看,好在苏启翎在这几个小时内紧急公关,暂时稳住部分粉丝情绪。

“现在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尽量和我撇清关系,别透露苏启翎是你手下的经纪人,更不要为我发声。好了先不说了,我到了医院。”

沈轶君挂断傅司允的来电,三步做两步找到护士提示到的手术室,他要去签一份手术同意书。

但事实上,他早在心里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纪柏贤会死,死在这次的手术台上。

原剧情所提到的是,在纪灵被陆劲行抛弃的两个月后,抑郁症状一天坏过一天,直到父亲最后在手术台上花费了巨额费用,这让本就生活窘迫的纪灵背负了亲朋好友的一大笔欠款。

痛苦来源于萎靡的情感世界,也来源于破败的经济生活。

不理解原剧情为什么要给纪灵安排这样一个悲催的命运。但如果这一切换做是沈轶君来做,他断然不允许自己死在这样灰暗的境况里。

如果死亡必须如约而至,他所希望的是那应当绽放成一株盛大的曼珠沙华。

而非被命运的手掌踩进泥里。

纪柏贤可以死,但纪灵不可以。

沈轶君可以死,但要死得漂亮。

终于,他顿足在手术室门前。红色的灯是亮的——手术正在进行中。

“我没有签署手术同意书。”沈轶君压低了眉头。

小护士似是有些胆怯,“有、有人已经签过了。在那边。”她手指了个方向。

不远处,一个深沉的、熟悉的上位者姿态的人影坐在等候厅里。

陆劲行咧开嘴朝沈轶君一笑:“哦,等你来签字恐怕人已经……”他歪头,做了一个表示死亡的动作。

呵,好一个委托授权人。盼着病人死在手术台的委托授权人。

“坐。”陆劲行拍拍旁边的位置,狎昵地看沈轶君:“我的小情人儿,好久不见。”

沈轶君没打算坐,而是居高临下地看他,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这不是你来这里的理由,或者我应该说,这不是你指示护士催促我来这里的理由。陆总。”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你说得没错,我们,那都是过去式了。”陆劲行好整以暇地倚在椅子,即便是扬着脑袋看人,依旧一副桀骜的姿态,他摊手:“可是灵灵……嘶,或者君君?呵,那么你现在除了这里又能到哪里去呢?龟缩在练习生基地?”

陆劲行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会将我大皇族的劣迹艺人停赛。相信你们青厂的制片人和我一个看法,嗯?”

沈轶君目光更显阴鸷,陆劲行说对了,他现在的确被导演停赛,究竟最后能不能回归,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陆劲行又说:“还是说你不来这里,是打算请求谁的支持呢?离了我,你现在是在跟傅司允吗?哈哈哈灵灵你果真是一如既往地好骗——”

“你以为他傅司允究竟是看上了你什么?无非,你是我曾经穿过的旧衣裳,他兴致来潮,也想捡来玩玩儿。哦,你恐怕还不知道,曾经我和于潇好的时候,他也想过横插一脚。”

“是么?”沈轶君犹如在看一副荒诞的哑剧。

他所知道的是,哪怕自己已经代替原主和主角攻受做了了断,他们,或者说剧本早已设计好的世界,依旧没肯放过他。

纪柏贤现在正在手术台上躺着,死或不死,却早已经不是一个概率性问题。

而他参加的选秀练习生比赛,只差十二天就要进行最后的晋级。此前,他是王座上永恒的NO.1。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受人追捧的偶像,这周围有以千万计的人以他为榜样。

他来之前,这世界不过他连看一眼都觉得过分狗血的剧本。他来之后,也不见得自己就和这世界有多大的牵绊。但如果这里开始有人以他为榜样,如同爱星星爱月亮一样地爱慕他,至少,他在某种层面而言是一位领袖,倘若他做了一群拥护者的领袖,就没办法将自己置身事外。

他要对所有看见他、欣赏他、歌颂他、学习他的人负责。哪怕一丝一毫的道德瑕疵,都不允许被自己的粉丝包容。

这错误的包容,是促成双方犯错的罪魁祸首。但现在有人想要挑战沈轶君作为一个艺人的底线,而且这个人高高在上坐在他眼前。

沈轶君狭促地笑了,完全不同于纪灵所该有的乖巧脾性。它是藏匿在风情万种美貌之外,一种站在制高点上,绝对冷酷、也毫无感情可言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