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少爷(27)
岑尽白理智尚存,将人放开,望着她的眼神像条毒蛇一样缠着她。
舒颜从他身上跳下来,将他推到阳台那里。
“妈,等一下,我把这道题算完,只差一个结果了。”舒颜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慌乱。
然后对岑尽白着急小声说:“你先在阳台呆着。”
岑尽白看她害怕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听了她的恳求。
舒颜整理了一下乱了的头发,开门。
窗帘紧闭,房间内只有舒颜一个人。
“算出来了吗?”舒芸端着切好的水果盘,走进屋内。
桌子上确实摆着一本书,上面还有字迹。
“算出来了。”舒颜坐到刚刚两人接吻的位置上,上面还有余温,舒颜的脸有些发热。
都说血缘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舒芸望着舒颜,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一切都在正常进行。
“最近学习还顺利吗?”舒芸问。
“都挺好的。”
“不舒服一定跟妈说。”舒芸嘱咐一句,“我去睡觉了,你记得来拿手机,也别学很晚。”
“好。”
舒芸关上门,看了一眼女儿,视线掠过窗帘,关上了房门。
舒颜心中松口气,将关在阳台上的男人放出来。
岑尽白的脸色依旧不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冷脸。
舒颜觉得有些累:“实在不行,结束吧。”
“结束什么?”
“这样的关系,感觉挺委屈你的,让你夜晚来找我,还让你躲阳台。”您可是金贵的大少爷。
岑尽白又皱起眉,只是因为怕她的母亲发现吗?
他想了想,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委屈?我不觉得委屈。”
舒颜再次盯着岑尽白看,确定他不是在说反话。
“你是说,你还能忍受?”
岑尽白点点头,带着理解的笑容实在是善意:“我赞同你的想法,是时候重新定义我们的关系,其他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舒颜看着他那张完美得像吸血鬼的脸,觉得自己太过吝啬,以为他要从这里拿走什么宝贵的东西。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
“什么关系?”
第15章 毒蛇
“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岑尽白微笑,又回到之前那谦谦君子的模样。
其实岑尽白心里想得是,这样的关系被世俗认可,那么她,一定也认可。
他暂时还不想和她玩躲猫猫游戏。
她实在是太胆小软弱了些。
“不行。”这样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如果舒芸知道了,会更加麻烦。
舒颜的神情错愕又带着些坚定,她没想到,岑尽白会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谈话绕回最初的起点。
岑尽白仍旧是神色浅淡,显得有些随意自得,但是他还是不理解的。
“因为——”舒颜忽然抬头,尾调拉长,靠近他,浓烈的视线相互碰撞,“这样更刺激。”
她的心快跳出来了。
她又想忽悠他。
岑尽白笑了,带着些渗人的古怪。
……
从舒颜的房间出来,岑尽白进了画室。
深夜在他的眉眼染上低压,拿着画笔的手肆意挥动,他喜欢用极其浓艳的色彩,将白纸变色,这时候他心中会有一种诡异的快感。
第一次见到他,他想,她真是一个寡淡的人,恰好就像那一张白纸。
没兴趣。
染料渲染,力透纸背,岑尽白眼中的画纸,就这样被糟蹋的一塌糊涂,没有规律的线条,没有任何色彩搭配的美感。
画笔落地,画架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歪倒在地上,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夜晚显得突兀。
四处散落着颜料,五彩斑斓,岑尽白的手上和身上也不免遭殃。
他站起身来,急急喘气,幽深的蓝色眼睛定焦在不远处裱着的肖像画上。
画上女孩一身红色毛衣,热烈如火,捧着书的样子却恬静无比,颇有岁月静好之感。
整个画室,唯有那幅画是干净的。
*
别墅里渐渐忙碌起来,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因为别墅的女主人秋月苓要过生日了。
琴姨也被招回来了,因为太过忙碌,别墅里人也多,舒芸顾不上舒颜,来查岗的次数就变少了。
舒颜也乐得自在,在舒芸面前假装捧着个书,却偷偷溜进别墅里的花园,这里有大草坪,听说明晚的舞会就在这里开展。
有人在修剪草坪,有人在装饰桌子椅子,大家都在忙碌,只有舒颜在这里闲着。
无意间她看到有人捧着几大束的腊梅进来,隔老远都能闻间腊梅情冷的香味,琴姨正在指挥着,看见舒颜在那,给她一大束。
满怀的梅花香气,让舒颜差点晃了神,是黄色的梅花,枝干笔直挺拔,主枝干和分枝干上都开着一小朵一小朵的梅花。
木头怎么上面也能开花?
“太太说黄梅没有别的梅花那样颜色艳丽,桌上摆一簇也算是淡雅,舒小姐也可以在自己房间里摆上一束,可香了,还很持久。”
舒颜捧着梅花,愣愣地点点头。
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岑尽白带着浅浅笑意:“找到你了。”
像是刚注意到琴姨,岑尽白跟她打了个招呼。
舒颜怀中的梅花阻止了她拍掉岑尽白的手,但看到琴姨那亮晶晶的八卦目光,舒颜选择随他去吧。
琴姨虽然八卦,但是一个有眼色的人,人家小情侣在一起,她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我还要去忙,就先不闲聊了。”琴姨笑着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