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163)
刚在浴室里胡闹了出来,林西月的后背贴在他胸口上,接连不断地达到藁摷,让她在汹涌的疲倦里睡过去。
但郑云州仍吻着她的脸,毫无阻碍地放入已经熟透软透的鲜红樱桃肉里,他克制地皱着眉头,不让自己发tຊ出声音。
这一晚上,他已经低哑地哼了很多句,像没尝过味道的小年轻。
林西月唔唔了两声,像只小猫一样蜷起身体,蠕动着来珈他,轻细地呜咽,下意识地打开了一点,方便他缓缓地缙础。
郑云州抱着她,鼻尖深埋到她的耳后,贪婪地闻着她的甜香气,含吮着她的耳廓:“好乖,好緊,我都忍不住了。”
闹到三四点,郑云州才给她做了最后一遍清理。
看着圆润肿起的艳红肉瓣,像被露水打湿的一簇花,他吞了吞喉结,已经再三提醒自己了,还是没能控制住力道。
第二天早上,林西月被手机震醒时,郑云州还在睡。
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手臂动了一下。
林西月赶紧掀开被子起来,拿上手机到浴室里去接。
“喂?”
一开口她也吓了一跳,她的嗓子怎么这么干?
他们老大Dawson着急地用英文对她说:“来趟律所吧,有件事要你帮个忙,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好,我马上。”林西月没紧抓着电话不放。
她知道,老大不肯在电话里说的事,来龙去脉肯定很长,一时讲不清楚。
林西月放下电话,打开水龙头,迅速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再一抬头,看见自己身上青红相间的痕迹,一层压着一层。
她红了下脸,想到昨晚在浴室,就她站着的这方洗手台,郑云州把她推上去,一言不发,绷着一副难耐的表情吻她。
林西月洗漱完,走出去。
地毯上横陈着他们的衣服,一地华美的狼藉。
她弯腰捡起自己的裙子,皱巴巴的还是小事,都不用凑近,就能闻到上面一股稀薄的茎叶味,但她也顾不上了,蹙着眉往身上穿。
应该是在刚进门的时候,郑云州脱不下来,也没那个耐心脱了,就这么压着她吻......
林西月裹上披肩,拿上自己的手包出了门,全程放轻了手脚,不敢叫他发现。
从瑰丽出来时,外面滴滴答答地下着雨。
平时她对天气变化很敏感,睡觉也从不把窗帘全拉上,都留着一条缝,阴天晴天还是雨天,她躺在床上就能知道一二,还没起身就先想好穿什么衣服,找出来很快。
但今早在房间里睡得太死,林西月一点察觉都没有。
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先回公寓去换衣服。
带着这么身事后痕迹跑到律所去,她经营多年的名声也将荡然无存。
到了家,林西月把礼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
她找了条淡紫的西装裙穿上,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眼,腿心里、手臂上还有胸前那些被吮出来的印子倒是看不见,只是脖子不太雅观。
林西月又打开衣柜,摘了一块白底印染方纹的丝巾。
她在脖间绕了两圈,随手绾了一个活结,提上包下楼。
出门时正碰上黄家豪,他邀请她一块儿上车:“走吧,我也去律所,下雨难打车。”
“好,谢谢。”
林西月没推辞,收了雨伞,侧身坐进去。
黄家豪从头到尾看了她一遍,夸赞道:“今天脸色很红润,看起来不一样的漂亮。”
“你这么说,难道我平时很苍白吗?”林西月笑着问。
他摇头,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林西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说:“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黄家豪说:“Jake组里的一个并购案,已经到收尾阶段了,我们是卖方律师,要对买方公司进行背调,出具意见,对吧?”
“对啊,怎么了?”
“Jake最近很毛躁,可能也觉得对方不是规模很大的企业,收上来的资料也不知道看没看全,就按照手下低年级律师说的,出具了法律意见,认为对方符合具体条件,没有问题,邮件都发出去了。”
林西月越听越不妙,随口猜测道:“但是呢,不会买方存在股权代持的情况,实际是个空壳公司吧?”
黄家豪佩服地看了她一眼:“就是!”
“天,赶紧开吧。”
一到律所,就听见Dawson在训人,他父母是南法移民到老美去发展的,讲英文时还带着浓重的普罗旺斯口音。
林西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Jake蔫儿着脸出来,也没说什么。
她进去后,安慰了几句,说在签约前发现还来得及,给客户赔礼道歉,能解决的。
Dawson点头:“一会儿你跟黄一起,客户是剑桥毕业的,曾经和黄在同一个辩论社,多说几句好话。”
“好的。”
Dawson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幅古画。
他展开给她看,得意洋洋地问:“你看这个,我新弄到手的一幅雪景图,怎么样?”
林西月讶异,他一个卷毛蛮夷能懂这些?
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老外就非得风雅一把吗?思维怎么那么跳脱?
她点了头,干笑着附和道:“不错,意境很好。”
接着,Dawson用他那极为蹩脚的港普念了句诗:“这就叫——门外谁知雪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