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186)
她说:“这是你先生啊?看着好儒雅。“
赵青如嗯了声,顺嘴道:“今年我姐离了婚,转眼我就结了婚,双喜临门。”
“.....恩如姐离婚了?”林西月惊讶地问。
赵青如小心地看了看一家之主的脸色。
她问了声:“这事儿我能说吗?”
郑云州瞪她一眼:“你都说完了,才来问我能不能?”
“所以是怎么回事?”林西月仰起头望着他。
他拉过林西月的手:“我回家跟你讲就行了,走吧。“
等他们二人相携着走远了。
她老公才敢问:“你表哥也谈恋爱的啊?我以为他打算出家,铭昌的几个大合作商都说,郑董事长喝酒厉害,但女色是一点不沾的。”
“你不知道,他谈起来可疯了。”赵青如望着那双恩爱背影,“当年他们分手,他还把自己弄医院去了,说是找不到人气病的。”
她老公笑:“那看起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这条蛇回来了,该咬还不是咬,你看他那样儿,像害怕吗?”
“我看他挺享受的。”
赵青如唉了声,道出句心里话:“也好,省得他整天发无名火,看谁都不顺眼,小林那么温柔伶俐,她在旁边劝一句,我们家少吵多少架!”
他们买完出来,郑云州大包小包地塞上车,又当苦力提上楼。
“快休息一下,今天真是辛苦了。”林西月给他拿了瓶水。
郑云州接过喝了,没立刻坐下,在这房子里打了个转:“这也太小了,多来两个人,坐都坐不下。”
林西月疑惑地说:“不要那么多人来,又不开party,都来我家干嘛呀?我的家,就只欢迎我的男朋友来。”
郑云州勾了勾唇:“你这么会说话,还用怕什么orientation,迎新会就是为你而办的。”
“那还不是读llm的同学背景太多元,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连阿拉伯......”说到这里,林西月顿了一下,“郑云州,你怎么知道我怕呀?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她把牛排放进去,关上冰箱门,快步朝他走过来。
郑云州倒了两三步,身体在她的逼迫下后倾:“干什么?”
“你偷看了我的笔记本,对不对?”林西月反应过来了,扶着他的手臂,脚后跟高高地踮着。
这么说话太累,他一只手把她捞起来,坐回了沙发上。
郑云州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叫偷看?你在那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我不能看啊?”
林西月晃了晃脑袋,抱住他的脖子说:“怪不得.....你昨天那样.....”
“嗯,昨天是做久了一点,我给你开了药了。”郑云州宽厚的手掌揉着她的后颈,额头抵上去,“一会儿洗了澡,我替你涂上好吗?”
只在他腿上坐了片刻,林西月身上就发烫,他还要贴得这么近说话,连鼻息都交缠在一起,更是手脚都软了。
林西月声如蚊呐:“不要,你能正经给我涂吗?我自己来。”
“嗯,也好。”郑云州盯着她张合的红唇看,满脑子只想怎么把它吻肿,根本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也无心辩解。
林西月听了,掀起单薄的眼皮看他。
郑云州的目光充满欲念,渐次落在她的唇上、脸上和肩上,他眼里的进犯性太强,简直是用眼神在脱她的衣服,一件件地扒下来。
她呼吸急促起来,眼底全是水光,胸口起伏着:“还没吃晚饭呢,我......呜......”
郑云州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他吻了下去,越吻越深,吻得林西月把嘴张到最圆,被迫接纳他伸进来的舌头,她蹬了两下腿,很快眼神迷离,身体成了漂浮在湖面的水草,只能胡乱揉着他胸口的衣料。
最后沙拉也没有做。
郑云州叫了日料店的外送。
林西月洗完澡,穿着睡裙走出来。
她看着铺满一桌子的暗红食盒,瞪了郑云州一眼:“那今天不开火了?”
“要不你煎个荷包蛋,意思一下?”郑云州说。
林西月拧开天然气,先把铸铁锅架上去烧,再去冰箱里拿鸡蛋。
她刚开了门,一只手比她更先伸进来。
郑云州说:“我来,你到旁边看着。”
“嗯,算你自觉。”林西月赌气地大力关门。
郑云州被她那样子逗笑:“你有火儿朝我撒啊,冰箱惹着你什么了?”
“锅都烧热了,快倒油呀。”林西月一回头,看见锅里正冒烟,赶紧拍拍他。
郑云州也鲜少进厨房,但倒油的手倒是挺稳,扭头问她够不够。
林西月点头:“蛋,把蛋敲下去。”
“拿来。”郑云州伸手从她手里取走,“药都抹上去了吧?”
还好意思说上药的事呢。
在浴室里刚搽好,他又把她揉到怀里吻,吻得她不停地颤,药膏随水流化开,顺着腿心出来,反反复复,弄了几次才好。
林西月嗯了声,她防患于未然地交代:“抹了,你吃完饭就回去啊,我今天不留你了。”
“怎么就不留我了?”郑云州挥了挥手里的锅铲,“我这儿还给你当着伙夫呢,你讲点人道主义行吗?”
林西月听得笑出来:“这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我在压榨你,咱们俩谁是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