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192)
她没关门,又兜转着走回来,重新站到这幅画前,盯着连山tຊ的印章出神。
连老师应该在云城采过风吧?否则怎么会画得这么传神?
林西月想得入神,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时,吓一大跳。
她惊恐地扭过脖子,看见是郑云州,松了口气:“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我有,是你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云州低头蹭她的脸,没闻两下,就忍不住将林西月拦腰抱着,张开嘴含吻起来:“好香,身上怎么这么香?”
他抱得太紧,腰上的软肉塞满了掌缝,让郑云州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叹,他日夜赶工作,把五天的行程压缩到三天,就是为了能在周六返京。
林西月扭了两下,徒劳地垂下手,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沙发上。
“喜欢这里吗?”郑云州揉着她的后背问。
林西月半阖着眼,点头:“很漂亮,风景很好。”
郑云州嗯了声,滚烫的气息拢着她的耳廓:“我们结婚以后,就住这里好不好?”
“结婚?”林西月扶住他的肩膀,声音颤巍巍的,“那也不是你说好,我说好就行的,我妈妈不在了,总得知会你父母吧?”
郑云州吻着她的脸:“我安排你和他们见面,愿意吗?”
“愿意。”
第61章 折竹 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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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园出来, 车子换成了郑云州在开。
林西月担心他累着:“郑董风尘仆仆,还是我来开吧?”
“不用。”郑云州握了下她的手,“你有这么贴心, 就和我回胡同里住两夜,省得我转不开身。”
林西月从保温杯里倒出热茶,喂到他嘴边:“有这么严重吗?”
郑云州啜了两口,点头:“有, 你不知道我这个手啊, 都磕青了。”
“哪儿就青了, 我看看?”林西月不信,非要解开他的扣子,把袖子卷上去检查。
他哎了一声:“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大白天光的脱我衣服啊, 我都羞死了。”
林西月又丢开他:“谁要脱!去住就去住,但周日你得送我回去, 礼拜一还上班呢。”
“没问题, 我八抬大轿抬你回去都行。”郑云州说着, 连踩油门都有劲了。
林西月抓着安全带:“你慢点呀。”
她很久没来茶楼,站在暖阁古朴雅致的陈列柜前, 看又新添了哪些样式的茶盏。
室内暖气太足, 林西月脱了外套, 只穿条裙子都嫌热, 发丝腻在了脖颈上。
灯光昏淡地照下来,把柜子上摆着的一件件瓷器照得釉色莹润, 洁净通透。
郑云州放了行李,只穿着一件衬衫,从外面进来。
“咔哒”一声, 林西月听见横木闩滑入门槽的闷响,像落在她心上。
暖阁的门很少关上,偶尔这么落一顿锁,声音略带干涩,像咬合不上的生锈齿轮。
她回过头,撞进郑云州晦暗不清的沉迷里。
林西月觉得呼吸不畅,一蓬一蓬的热量往脖子上涌。
“你说了,这是大白天。”
在被郑云州抱起来,双脚离地的那一瞬间,她提醒他。
郑云州抱着她往窗边去,坐在那张宽大的圈椅上。
他的手掌抻住她的腰:“嗯,我大白天喝杯茶,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关门干什么?”林西月睁大了眼睛,因为离得太近,几乎在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红透的脸。
郑云州的脸映在窗上,深廓浓影。
他凑近她,低下头:“哦,可能我太小气了,这茶叶很名贵,我不想别人也进来分一杯,可以吗?”
林西月的声音有点抖:“什么茶?”
“不要管。”郑云州压根答不出来,一只大手在她后背上逡巡,“今天很漂亮,就这么去了画廊?”
林西月僵硬在了他怀里,点头。
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有纠缠不清的温热气息,都还没有接吻,但他已经很鷹了,隔着薄薄的衣料,林西月能直白地感受到。
她没话找话:“你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买那幅画?”
“你喜欢连山的作品,因为他在云城待过。”郑云州仍有一丝清明。
林西月微微瞠目:“原来是真的,我在他的画里感受到了,一笔一划都像在复刻。”
郑云州按着她麽动,很低地嗯了一声:“不想我吗?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
“想的,我打算今天给你打。”林西月的音量接近于无,她已经被麽得不堪承受,说话时呼吸难耐。
那种酥痒是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就像此刻从□□里淌出的氺,源源不断地沾湿她,她的耳垂完全落入了温热的吻里,而郑云州捧着她另一半的脸,叫她逃脱不了。
林西月只有偏过头,高高地仰起脖子,在窗帘紧闭,光纤昏昧的室内,像一管透光的玉竹节。
长久地亲吻过后,郑云州的喘气声一下比一下重,他往后靠坐在椅背上,软绵绵地吻她的脸,手上掐着一把柔软的腰肢。
林西月软成一滩水,化开在他怀里。
她连句呜咽都发不出,只能失神的、无意识地张着唇,舌尖被郑云州趁机勾出来,含弄得湿淋淋的。
在这个过程里,他终于忍受不了,被柔软紧致包裹得太久,喘息都失序了,林西月的后背抵上茶桌,架起的腿蜷缩着发抖,整齐摆放的茶盏都在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