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88)
郑云州指了下李征说:“你也去休息,这儿不用管了,有事我打前台电话。”
李征笑说:“不用,我光棍一条,在哪儿不是过啊,我怕别人伺候得不好,还是我来。”
迈过门槛后,郑云州问了句:“她睡了吗?”
“没有。”李征指了下院中的汤池,“我说您没那么快,给林小姐讲了一番藏药浴的功效。她听得很有兴趣,高兴地去试了,刚泡上。”
听后,郑云州不禁皱了下眉。
他脱了外套扔过来,语调怪怪的:“是吗?她就那么肯听你的?”
李征双手接了他的大衣,稀里糊涂地挠了挠后脑勺。
他做错什么了?是不能对林小姐太热情吗?
那还不是因为郑云州太看重她。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林西月这姑娘和善可亲,轻声细语,说话又讨人喜欢,李征也忍不住对她殷勤些。
郑云州一只手搭在胯上,吩咐说:“去把那瓶酒找出来。”
“哪一瓶?”李征没明白这个特指。
郑云州哼了声:“藏药浴你头头是道,拿瓶酒还要问我啊?就是去年老沈送来的。”
李征懂了,点头说:“我马上烫热了送来。”
郑云州扫了眼外面,先没过去,进了浴室冲澡。
今晚又是酒又是烟的,那赵青如也不知道洒了多少香水在身上,和她坐了几分钟,衬衫上全是她的香气。
他洗完,系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院中热气缭绕,檐下挂着的琉璃灯像蒙了层薄纱,氤氲在一团橘雾里。
墨竹屏风上,映出林西月纤薄的后背,她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住了,松松地盘在脑后。
郑云州朝站在两旁的服务生掸了掸手。
她们会意,放下捧着的丝袍和浴巾下去了。
他绕过屏风,看林西月靠在石壁上,翻着那本从金浦街带来的《雅歌》。
她看的入了迷,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变化。
郑云州把手放到水里浸了浸,又捞出来,往她脸上弹了几点水。
“呀。”
水飞到脸上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林西月睁开眼,看见池边蹲了个得意洋洋的郑云州。
那就不难理解这种另类的打招呼方式了。
她放下书,擦了下脸,脸部的弧度柔和地舒展开,朝他抿抿唇,温柔地笑了:“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怎么这么乖?
一般女孩子被这样戏弄,不都要蹦得老高,尖起嗓子骂,你在搞什么名堂!
郑云州愣了下,忘了手还泡在水里头。
身后的风停了,树影花影也不再摆动,一切静止下来。
郑云州回过神,瞥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表情呆呆的,像一只愣头鹅。
“你怎么了?”林西月攀着池壁过来问。
他伸了伸手,答非所问地说:“起来,你身体弱,泡久了头晕。”
林西月看了看自己,摇头:“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你能行什么行!”
郑云州两只手从她腋下穿过,直接将她抱了出来。
“你别看。”
林西月吓到了,两只手慌慌张张地去摸浴袍,背过身去穿。
她的发尾还湿着,一颗颗水珠往下滴,顺着被熏得粉红的脖颈往下滑,滑进后背。
还没绑好系带,郑云州已经把她扳过来,扶着她的肩吻了下去。
“别......”
林西月顾忌在外面,伸手去推他,在碰上他胸口的一瞬间,被郑云州牢牢地钳制,他掐紧了她的腰,舌头肆无忌惮地舔过她柔软的唇壁,一边吻,一边将她抱在了身上。
郑云州搂紧了她,和她唇齿纠缠地穿过走廊,上了楼。
回房间时,林西月本来就没穿紧的浴袍,此刻完全松开了,脖子和肩膀都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
而她双颊滚烫,对此一无所知,被郑云州扔到床上后,还在他身下扭来扭去。
郑云州紧实的胸膛压着她,吻够了那双柔软的唇,又抑制不住地啮咬她粉嫩的面颊,含上殷红的耳垂。
他的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蓬勃的欲望毫不遮掩地贴向她,抵在她嫩滑的皮肤上。
因为太过兴奋,拨弄她的时候,他的动作比往常重得多,呼吸异常的沉重。
林西月的四肢都被揉开,她被紧紧地压在床上,压成了一朵浓艳的海棠花,花瓣上还沾着浓重的露珠。
那壶酒温好了,被妥帖地放在了床尾凳上。
郑云州信手取过来,喝了一口后,没咽,掰开林西月的唇,悉数渡进了她嘴里。
她没喝过酒,被呛得咳了一下:“这.....这什么?”
郑云州低下头,又用嘴喂她喝了一次。
放下酒杯后,他又俯身低头,伸出舌尖,温柔地替她舔掉嘴角多余的酒。
郑云州拨开她的头发,辗转去含她的唇:“没事的,这酒会让你,让我们,都很舒服。”
他耐心地吻了她很久,又把她的手举过头顶,隔着轻薄的浴袍,肆无忌惮地含吮,引得林西月轻轻地颤,险些哭出声来。
林西月浑身都软绵绵的,被他这样弄,只觉得目眩神晕,嘴唇微微张着,身体没有一刻停止过颤抖,她什么意识都飘远了,只觉得身体很空,很需要郑云州,需要他不断地这样吻她,甚至更过分。
她越来越热,快要在这种疯狂的渴求里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