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庶子皇商妻(女尊)(80)+番外
沈则先是让黎书意在外散布谣言,说往后这粮食压在仓里越久越卖不出价,还不如趁势买了,早些落袋为安。
自也有不信邪了观望了几日犟着不肯卖,但外有萧沅垄住市场,内有章邱云压制,经济周转不开的很快就把手里的货脱了手,让沈则给收了回去。
先前章邱云买粮的银子全部投进去不说,还贴了不少体己钱。
章邱云也很是看重,经常遣了人过来殷切关心,叫沈则更加放心大胆地行事。
吕施原是章邱云的远方亲戚,没得着差事本是不悦,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商场上浮沉多年,对局势看得比章邱云清楚。
一个读了半辈子书的人贸然插手经贸之事,不赔个底儿朝天才怪。
再说,萧沅那儿按兵不动,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招呢。
她索性袖手旁观,暗中看着萧沅,把她的一举一动每日都往京里的贵人府上递。
萧沅还像平日一般过,坦坦荡荡让人窥伺,除了晚上去黎家会使计将人甩掉以外,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踪目的。
除了给黎清欢送东西那天,她一时放纵大意,直到天微亮才回自己府上,隔天晚上追她行踪的人明显比之前难缠。
罗郁没明面上对她发难,她对着罗郁也依旧孝敬着,天南海北搜罗来的奇珍异宝见天儿往礼亲王府里头送。
更何况,马上六月,是她的生辰。
“主子,我看这黎府的粮仓怕是要爆了。”闻青喜好打听,又爱出门瞎晃悠,大小消息总要从她耳朵里过一遍。
连昨天晚上牛家村村长落在邻居刘寡夫家的底裤是什么颜色,她都能掌握一手八卦。
萧沅听她眉飞色舞地汇报,心中有了计量,但还不到时候。
她的药方子里还却一味顶顶贵重的药,可遇不可求。
只看她能否把握住时机。
白若梅倒是谨慎道:“那皇策若是早我们之前下在了涿州,主子当如何?”
她粗眉大眼,但心思细,难决断。
是以萧沅一般叫她管田铺租子这块儿,做事齐整,办得妥当。
萧沅听了半天一直没开口,意味深长道:“还能如何?他若真能赚到,都是天命。”
能不能发财这事儿,三分靠拼,七分靠命。
萧沅也是靠着命硬才走到今天这地步,脚底下踏着的尸体不知道多少。
不过她觉着,沈则和章邱云要跟她碰命还不够格。
她招招手,闻青附耳去听,面上出现了不少幸灾乐祸。
要论阴险,谁能阴得过她主子,听完吩咐便着手去办了。
待闻青走了,白若梅也将这一季各处田铺的收益给大概报了一遍,叫萧沅知晓。
皇商这个名头并不会给萧沅增多少益,反倒先赔进去不少。
可如今行事更顺滑自由了,这才是她的目的。
有了这层身份,让她低头巴结个礼亲王算什么,总比人人都能踩她一头要好。
但她想要的还不够。
近来在涿州几日,实在太过悠闲安稳,深陷温柔乡,对手不堪缠。
镜花水月,看似浮华的虚幻梦境让她差点忘记了身在危机四伏的丛林。
若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聊完正事,萧沅也不再拘着白若梅,她自有事情要办。
女人说事情,闻辞就在外候着,等白若梅一道出门采买,顺道看见萧沅也是要出门的动向,调侃道:“哟,晚上又不回来了?”
萧沅刚跨出院门的靴子一顿,不悦道了句:“多话。”
闻辞实在被白若梅护得太好,嘴皮子都惯利了。
当晚萧沅留宿在花楼,也给白若梅房里送了个人,叫闻辞一顿好气。
黎清欢自那日在外惹了不痛快,也很少出门。
白日里,就瞧瞧自个儿的小木盒,认真看萧沅送来的账本。
看了半天才发现,都是他这里田地铺子的帐,心潮澎湃,差点连饭都忘了吃。
还做了不少记号,就等萧沅过来问问她。
连着几日左右也等不来萧沅,倒是等到了藏香域的萧掌柜在揽月阁为美人毫掷千金的传闻,说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什么段子都有。
萧沅连包了那个叫楚风的头牌好几夜,两人住在一处连门都出得少。
听说两人早就暗渡陈仓,在楚风还是清倌的时候,萧沅已做了他的入幕之宾。
黎清欢刚听说还不肯信,但萧沅的反常确实实打实感受了个彻底,不得不信。
他明显感觉到黎霁怀看他的眼里没了怨毒,反多了悲悯与自得。
如是,更叫黎清欢如芒在背,晚上红着眼睛在被子里偷偷抹泪。
到再见到萧沅,是动乱的前一夜。
涿洲城表面还是一派歌舞升平,暗地里早有几只手乱了风云。
才刚过巳时,黎清欢房里就没了灯。
其实萧沅虽不曾过来,也丝毫没有亏待他,连药都是天天熬好了给他送来,还不忘捎几包糖。
但黎清欢就是欢喜不起来,把木盒藏得更隐蔽,账本也自己慢慢看着学,看不懂的地方也逐渐摸出门道。
就是晚上睡早了,不再给人留门。
萧沅来过来也没在意院门落了锁,行梁上君女所为,溜门撬锁。
熟门熟路摸上了床,黎清欢起先睡得昏沉,闻着熟悉的味道,眯着眼索吻。
清凉的唇贴在脖子上激得他一哆嗦,才慌忙睁大眼睛,想推开她。
“几日不见,倒与我生分?”萧沅箍着他乱扭的腰肢,手里发狠,一撸到了底。
绸袍自光滑的身体上落下,露出半遮半掩的锁骨,香艳落了几处吮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