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101)
月娘长吁道:“那便好,昨儿小雾哭红了眼,我还当发生何事了,无事便好。”
谢观怜眸含感激地望着她:“多谢月娘。”
她本就生得美,尤其是那双天生含泪带雾的眸儿定定地看人时,即便是女子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月娘被她看得面上一烫,忍不住垂下头,语嫣柔柔地娇嗔:“你我之间何言感谢,反而倒是生疏了,下次可不能再谢我了。”
声气儿小得和见到陌生人一般,娇嗔都软绵绵的。
谢观怜莞尔:“好。”
知晓了谢观怜已无事了,月娘担忧一夜的心也彻底放下来了,轻叹道:“昨儿我原是与你约好,一起去听悟因法师的开坛论佛法的。”
一旁的小雪见娘子这般悲戚,递过一杯热茶说:“娘子,勿愁,奴婢去打听过了,我们离开后,悟因法师也临时有事,所以交予了另外一位师弟,下次还有机会。”
月娘远山黛眉朦雾,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接过小雪递来的茶,“可惜了,即便不是悟因法师,也是因这次机会也错过了早就约定好的事。”
这话让小雪也无话,遂旋身去小雾那边看她练字。
谢观怜出言安慰月娘:“无碍,日后还有机会。”
月娘摇摇头,面聚幽静的愁:“我就要离开迦南寺回秦河了,也不知你我何时再相见。”
月娘回了秦河不会再千里迢迢来丹阳了,她会做回陈王妃,待到君王驾崩又会随着陈王去往封地。
这一生能见之面,少之又少。
谢观怜闻言面上也有几分别离的悲伤,虽然与月娘的相识才几月之余,但两人在迦南寺却最是要好。
想到日后难以再见,谢观怜心中自然有诸多不舍,不禁微红眼眶。
月娘见状也忍不住眼含泪珠,面上却笑道:“你瞧,其实今儿我来也不是提及别离的,而是想问问怜娘一件事的。”
“何事?”谢观怜执帕拭了拭眼角。
月娘望着美人眼珠儿浸湿后,眸中神采渐渐聚拢,越发有眼波流转的风情,咬唇道:“怜娘切莫怪我。”
谢观怜摇头:“月娘且说,我并非小气之人。”
月娘得了这话头,方犹豫地开口道:“怜娘如今正是好年华,又生得这般好,无论嫁没嫁人都是不缺好姻缘的,即便嫁了人,你连夫婿的面都未曾见过,想要再嫁很容易的,我有一义兄在秦河,模样生得好,又是在朝中为官,府宅干净,所以我是想与怜娘牵红线的。”
月娘一口气说完,眼眸明亮地盯着谢观怜。
她是真舍不得谢观怜,想要她也去秦河,所以才特地想出这一计,只要怜娘同意再嫁,那义兄由她去说,此事自然就成了。
“怜娘可愿意?日后你我在秦河又能时常相见了,还能以姐妹相称。”月娘眼含期待地望着她。
谢观怜敛下乌睫,柔面静默片晌,愧疚地摇了摇头:“不了,此生我未曾想过再嫁他人。”
月娘不知她为何愿意给从未见过之人守节,但也没有多劝解。
她郁郁寡欢地叹息:“那便这般吧,日后怜娘若是有事,可派人送书信给我,能帮的我定然会帮。”
谢观怜颔首:“嗯,好。”
月娘淡笑。
她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见谢观怜未曾答应便没再多留,带着小雪莲步款款地离去。
小雾坐在谢观怜的身边,见她眉心微蹙似在想什么,耐不住地问道:“娘子怎么了?”
谢观怜回神,浅笑摇头:“无事,只是想到她要走了,心中略感不舍罢了。”
小雾想来也是,怜娘子这一走,只怕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
“娘子别怕,小雾会陪着娘子的。”她眨着明亮的眼眸起誓。
谢观怜摸了摸她的头,笑而不言。
最后能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只有小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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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李府来了两位贵人遣派的人慰问谢观怜,李家主便打消了听从妻子的话,让谢观怜给逝去的儿子陪葬,临了告诫妻子不可再起这等心思,随后在妻子不甘的眼神下离去。
李家主走出房门,听见妻子在里面丢东西的暴怒声,并未多加在意,而是站在门外,望着天边的残缺的夕阳,暗忖谢观怜是如何既能惊动沈听肆,还与陈王妃交好。
陈王疯癫数十年,熬到现在忽然变得正常,且如今的行为作态,亦不似是痴傻过的人,朝中不少人也渐渐有立陈王为太子的声音,显然这些年的痴傻应该都是陈王伪装的。
那沈氏更不必多言,无论天下如何更改,这百年以内很难以撼动其地位。
除非是大庆亡国,世上没了沈氏的人。
若是李氏借由这个女人,无论搭上谁都
是有利无弊之事,但倘若是杀了,极有可能会冒犯陈王妃或是沈听肆。
李家主沉思一路,步履平静地往祠堂方向走去。
他打算将谢观怜的名字加在族谱上,这般日后才能将其攥在掌中利用。
可刚行上廊阶,前方便有下人跌跌撞撞而来。
“家主——”
下人面色惶惶,连滚带爬地朝着李家主跑来。
李家主见状不紧不慢地负手而立,眉头蹙起,呵斥行为莽撞的下人:“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简直有失体统。”
下人顾不及整理仪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浑身哆嗦道:“家主不好了,祠堂被人拆了,您快去瞧瞧。”
“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李家主面露大惊。
究竟是何人连李氏祠堂都敢拆!即便现在李氏落魄了些,远不比当年,可也是丹阳五氏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