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29)
女人没有如同意料中那般娇柔,拓跋呈诧异挑眉,俊脸的冷淡稍减。
谢观怜见他又不说话,以为他可能在外打仗,耳朵聋了,再度提高嗓音:“这玉佩并非是小妇的,从未见过,不知军爷是要问何话?”
话毕她发现眼前的男子,看她的神色带上审视。
竟说不识得这物件儿,难不成忘记了是自己丢给他的吗?
拓跋呈蹙眉打量眼前玉颜被帷帽罩住的女子,断定她并非是忘记了,而是见他拿玉来问,以为他是来诘问,故而咬紧话头不松不承认。
毕竟她都已嫁人了,若是被夫婿晓得终归不好。
但她既已嫁了人,为何还这般不安分的来勾搭他。
拓跋呈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将玉佩握在手中,负与身后,周身气息不悦至极。
谢观怜窥他又不讲话,心忖不稳他这是何意。
“许是我认错了。”拓跋呈睇一眼她藏在轻纱下不安的神色,心中虽不悦,却没打算过多为难她。
谢观怜悄然吁气,恢复端庄的姿态对他欠身行礼。
女人从雾白的透纱中,不经意露出的纤玉指节犹如白葱。
拓跋呈目光落在上面,脑中想起方看见的那双眼,不知为何心里陡升郁气。
他率先阔步离去,指尖勾着那块精美秀丽的玉佩,从她的眼跟前晃过。
谢观怜望着他的背影,忽而轻‘嘶’,眸中闪过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之前她接近悟因时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凄惨,刻意从山上摔下来那夜好似撞见过他。
玉佩也是那时候丢了的。
当时夜幕很浓,所以并未看清得很清楚,只记得不小心撞上了位气度不俗的男子,没想到竟是位军爷。
那他方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还是无意间遇见她在这里的?
无论是那种,谢观怜都明白,最好不要与刚才离去的那男人有任何接触。
而且他看着也不像是好人。
没有找到刚才的人,谢观怜不在此地多逗留,直径回了明德园。
趁着时候尚早,她翻出尚未抄写完的经书,坐在窗边研磨提笔继续抄写。
可刚写了几个字,她抑制不住又想起今日无意看见的那人。
明知道她嫁来丹阳给将死之人冲喜,兄长会觉得丢人,不会将她的消息告知给相识的那些故人,所以不可能会在迦南寺遇见故人。
或许只是背影相似罢了。
可谢观怜心中仍难以平静。
第14章 喜欢这身体是真好,很有力量
丹阳距离雁门千里,他也不可能会来丹阳。
她敛下心思,提笔落在宣纸上,可悬空许久,浓墨都已顺着笔尖滴落在纸张上,都还迟迟没有落笔。
心中有了杂念就很难以静下心思。
谢观怜放下笔将晕墨的纸张揉成一团,起身拿起挂在架上的兔绒披风,抱着汤婆子打算上山去找悟因。
小雾捡了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见她带着毛绒兜帽似乎要出去,想要跟着一起。
谢观怜摸了摸她的头:“乖乖的和小鸟玩,我一会儿便回来。”
小雾噘嘴,勉强答应不跟着。
山下艳阳高照,弯曲的山林小道蜿蜒往上,越往深处覆盖的薄雾越明显。
尤其是竹林中,竹叶被积雪往下压得沉甸甸的,青石板的缝隙中结着透明的冰。
谢观怜每次来这里都觉着有股阴森森的冷寒感,听山下的僧人无意间说起过,这林中时常有凶残的野兽出没,所以没必要他们都不会上来。
不过她来这几次没遇上什么凶残的野兽,倒是遇见了几只雪白的小兔子。
山上没有被冻住的水或许有野兽守着,所以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渴得不行了,便就壮着胆子从山上钻出来,来这条小溪饮水。
察觉到有人来了,小兔子三瓣唇蠕动,警惕地竖起耳朵,转过通红的眼珠子,仿佛会认人般见她熟悉又继续转过头蹲在溪边饮水。
谢观怜看见这几只小白兔竟不认生,心中欢喜地悄步移去,蹲在它们的身边,歪头看它们喝水。
薄雾笼罩竹林,沈听肆从竹林中行出,墨眸扫去不远处,只见溪边蹲着身着素衣,乌发云鬟,面容明艳的女子。
她的侧颜宁静,琼鼻被风吹得泛红,弯起的眸儿如一汪剪秋,有种不真切的朦胧之感。
他乜斜一眼,敛下长睫,朝着前方缓缓而去,灰白的袍摆被风吹得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谢观怜听见声音侧头,看见朝着这边信步似林中仙的青年,眸光微动。
她抱起怀中的小兔子,眉眼皆扬地朝他挥手,嗓音如家养的黄鹂,脆生生的。
“悟因。”
沈听肆沉稳的步伐停在她的面前,敛目揖礼,温声回应:“檀越。”
黑影覆在头顶,怀中的小兔子挣扎落在地上,蹦跶着腿,讨好地蹲在他的脚边,张口咬着他垂在脚踝的僧袍。
许是因为他高,立在面前无端有种压迫感。
她往旁边小心翼翼地移了一步,拉开被身量压迫的距离,眼含感激的对他道:“我是来感谢你的,多谢你昨夜在明德园外与他们讲经,他昨夜真的没有来。”
昨夜她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念经,还以为是做梦,清晨起来出去时才听见原是真是他,所以现在她是真的来感谢他的。
不愧是慈悲人,真的说到做到。
沈听肆弯腰将蹲在脚边的小兔子抱起来,淡笑道:“没来便好。”
谢观怜目光落在他抱小兔子的手上,肌肤冷感的手揉着兔子的耳朵,然后再轻柔地拂过后背,手法似乎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