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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她只想吃瓜(157)+番外

作者: 弃岸 阅读记录

可惜豆丁没有纠正的机会了,有僧人在外敲门:“姑娘,住持请您过去。”

豆丁稀稀拉拉的几根刺,立即就挺立起来了。阎月将纸团起来扔到床底下,再抬头时,竟在豆丁那双黝黑的小豆豆眼里,看到了“如临大敌”和“拼死一战”的决然。

“我换个衣裳就来!”

阎月应了一声,对豆丁说:“你在这儿等着,若我没回来,你就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刨个洞从院墙下钻出去。”

她说罢站起身,却袖口一沉。

低头一看,是豆丁咬住她的袖子,吊在上面跟个撒泼打滚的秃毛耗子似的。

阎月将他托在手上:“别闹,你这么丁点儿大,一巴掌就叫人给拍死了。”

可豆丁死死咬着她的袖子,摇头不肯撒嘴。没办法,阎月只好把他拖到眼前,又叮嘱了一遍。

“那你待会儿趁机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白白送命。记住我说的,保命才是最要紧的,活着出去找齐昭阳或长宁郡主,起码要给我收了尸,我可不想被压在那黑漆漆的湖底。”

她又拿起床上的黑伞,说:“还有,千万别忘了这把黑伞,也要让他们带出走。里面我塞了纸条,别掉了。”

豆丁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了,只是说“把宝贝交给南青和楚枝,有缘再见。”

豆丁觉得阎月虽然有点呆,却真的是个好人,为了安慰家人还说出“有缘再见”这种话。

他包含热泪地点头,可惜眼睛太小,阎月没看出来。她写有缘再见,纯粹是觉得自己有概率会变成鬼,那或许真的能再见。

将豆丁塞进袖子里,阎月摸了摸腰上的鞭子,心中有点懊悔。

唉,若没跟白尘吵架就好了。

若那个混不吝的主儿在,别说推倒佛塔,就是将这满寺庙的房盖都掀了,也不在话下啊!

番僧将阎月带到一处偏僻的殿宇,阎月白日经过这处,当时门窗紧闭,并未多做留意。

此刻置身于殿中,却被惊得目瞪口呆,而那小番僧并未跟进来,将她送到后,便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莲花台上的神像,是一男一女四臂相拥,紧紧抱在一起。男者盘腿而坐,女者面向男者,双腿张开,坐在男者怀里,赤身裸体做交合状!

阎月听人说过春宫图,觉得这神像莫不是照着春宫图塑的?真该拉着楚枝来看看,免得她总说自己没见识!

“施主。”

斜后方突然传来声音,吓了阎月一跳。

一个圆头圆脸的番僧单手跟她行了个礼,光是看装扮,阎月便知晓他应当就是那位“住持”了。大和尚的衣料显然比其他番僧好,他手握金刚铃,腰上还挂着金刚杵,明晃晃的昭示着身份尊贵。

住持神情沉稳无波,但眼睛却炯亮有神,问她:“施主看到此佛像,可有何感触?”

阎月指着那神像,难以置信地问:“这是佛啊?”

“自然,此为欢喜佛。”

住持拎着铃铛上前,“极乐之乡客,西方妙术神。波罗花开后,遍地长金珍。谈讲三乘法,舍利腹中存。有缘生此地,久后幸沙门。”

阎月实诚地说:“听不懂。”

住持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脱鞋走上佛像下方摆着的巨大莲花型垫子,盘腿坐好,身手示意让阎月坐到他对面。

阎月觉着脱鞋待会儿不好跑了,便说:“大师不用客气,我不累,站着听就行。”

住持微笑道:“施主,欢喜佛是代表法的男身与代表智慧的女身交合,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盘境界,法与智慧双成,相合为一人。”

阎月以迷茫的神情表示,她还是没听懂。

住持摇了下金刚铃,耐心劝道:“乐空双运是无上的修行,需以虔诚的心态,去体验和转化生命的深层意义,实现个体与宇宙间的和谐统一。施主还是落座吧,听老衲慢慢讲来。”

阎月道:“讲经啊?不用不用,我不信佛,您自己参悟吧!”

住持又摇了下金刚铃,说:“施主难道,不想早登西方极乐世界吗?”

阎月有些不满:“我活得好好的,你干嘛咒我死?何况就算我死了,也归阴曹地府管,与你们西方不是一家的。我听你讲经只是白费时间,还不如多折点纸钱行贿判官呢!”

住持一贯沉稳面庞终于抖了抖,站起身走向阎月,边走边摇铃铛,口中还念念有词。

殿里燃的香味道有些浓烈,住持念经的声音与金刚铃声交融在一起,吵得阎月心烦意乱。

她一把薅下住持手中的金刚铃,不耐烦地说:“好吵!别念了!”

住持完全愣住了,“你……”

阎月却有些意外地掂了掂那金刚铃,巴掌大的小玩意儿,居然还挺沉!

“这玩意儿不会是真金的吧?”

住持似乎完全在状况外,感觉这句问话在此刻说出来,属实有些怪异。可没等他回答,腰间一轻,悬挂在腰上的金刚杵,也被对方拿到手里了。

“这也是?”

住持面上终于带出愠怒之色,“施主,此乃佛门法器,还请……你你你你!”

“叮”一声,伴随着住持吃惊的声音,金刚杵与金刚铃猛地撞在一起。铃身瘪了,铃舌再也发不出声音,而金刚杵本就是九股,故而每股都很细,变形更厉害。

“这么软,果然是金的啊!归我了!”

在住持脸色转红之前,阎月向后跳开两步,手摸向腰间一抖,一条黑色长鞭便如灵蛇般落在身前。

“臭和尚,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宿王请来的天师,你这粗浅骗术早已引起他的怀疑,故而请我到此来揭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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