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她只想吃瓜(176)+番外
白尘双目瞠圆,身体僵木了一瞬间,随即被巨大的惊喜所替代,紧紧抱住她开始回应。
阎月本想堵住他的嘴,缓解仓惶无措的紧张心情。
谁料此刻不仅没半分好转,心脏反而跳得越发狂乱,几乎要砸碎胸骨一般!
可白尘早已从被动转为主动,双臂犹如枷锁般禁锢她在腰背间,使她推拒的动作犹如石沉大海,连个小水花都没能溅起来。
阎月脑子晕晕乎乎,被动承受着他放肆而忘情的掠夺。
直到白尘察觉怀里的人完全软了,才发觉人几乎已经背过气去了!
“月月月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恢复呼吸的阎月瘫靠在白尘怀里,在急促地喘息中失神呢喃:“楚枝说的对……物种不同,不能强融……”
“不对不对!”白尘冷汗都落下来了,“我,我就是一时激动,忘了控制力道……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会这样了!”
阎月往旁边一翻,把脸埋在床上,闷声回道:“不来!我还没活够呢!”
白尘又告饶许久,阎月才撇过脑袋:“那你娶我啵?”
白尘愣了愣,阎月怒道:“滚出去!”
白尘这才回过神,连忙说:“娶!当然娶!我就是没想到,你,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阎月指着嘴巴说:“楚枝说了,亲亲就是盖章,不能反悔的。”
白尘噗嗤笑出来,心说早就亲了哎!
“哈哈,我要做妖后了!”
阎月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随即又顿住:“……妖后?听着不像个好词呢?”
白尘忍俊不禁,哄道:“那你做妖王,我做妖后!”
阎月努力转动一团浆糊的脑子,摇摇头说:“不然还是我娶你吧!我继续做我的天师,你就是……就是……天师的丈夫该如何称呼?”
“师夫?天师夫?还是怪怪的。师公呢?天师公?”
她的小脸被酒意染上层酡红,在那嘀嘀咕咕、自问自答。
白尘嘴角含笑,支着脑袋看了许久,突然问:“月儿,给我一滴你的血吧!”
阎月歪头问:“做什么?”
白尘揽过她的额头,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因为——”
“我想见你所见,听你所听,如此便可知你喜乐,晓你悲欢。”
“而不是像现在,与你隔着一个世界。”
阎月揽住他的脖子,在他颈窝拱了拱:“拿去!都给你……”
酒气从脸颊透出来,烙铁般滚烫,印在白尘的颈间。
白尘浑身火热,良久才平息心绪,而怀里的人已呼吸均匀,沉沉睡去。
他熟练地拎过被子给她盖好,抓起她白到发透的手指,亲了好几下,才十分不舍地用针刺破。
鲜红的血蹭到手指上,犹如红炭在炙烫,令白尘心惊迟疑。
齐昭阳是人,碰她的血没事,血进眼睛才有了见鬼的效用。可他是妖啊!这血能这若是不成,整只眼球怕不是要被烫成个窟窿?
可他想能见鬼、听鬼,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把心一横,忍痛拖着那滴血极速掠出房间。
*
楚枝连晃再摇,终于让宿醉的阎月撑开眼皮。她揉着又疼又胀的脑袋坐起身,迷迷瞪瞪分析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巴,说的是什么。
“不得了啦!咱们*****……”
阎月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要吃饭了?”
“东家!你快清醒清醒啊!咱们临江城遭灾啦!”
楚枝按着她的肩摇晃,把阎月本就浆糊的脑袋晃成一锅粥,无力地瘫到楚枝的肩上:“我才是真遭灾了……”
楚枝并不等她回神,托着她说:“你快起来啊!县令大人和朱捕快他们都在外面等你呢!”
“哈?”阎月支楞起快要断掉的脖子,“什么大灾?”
站到城外二十里处,阎月惊得掉了下巴!幸好南青站在一旁,及时帮她把下巴推回去,挽回了形象。
原本高高的山丘,一夜间被人夷为平地,山丘上的密林全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瘫躺着,折枝断木乱七八糟,让人怀疑莫不是上万猛兽在此厮杀折腾,才造成如此激烈惨状!
除了天灾,好像的确没有其他解释了。
阎月小声问南青:“什么天灾能造成这种景象?”
南青捏着下巴思忖片刻,“不是雷击、不是神仙打架。”
阎月猛然想起,昨晚白尘来过!
呃,来过……吧?
他还解释了跟冥神的纠葛和过往,似乎还说,他喜欢我?
不是做梦吧?
那他人呢?
啊!该不是他跟冥府的阴差打起来,才造成这里的惨烈景象吧!
“城隍庙还未修缮完全,是否是城隍爷嫌我们动作太慢,发了怒,所以才会降下天灾?”县太爷又惧又愁,眉间的褶皱能夹死一窝蚊子。
阎月安慰道:“大人多虑了,城隍爷怎会如此小气?”
县太爷面上扬起一抹希冀:“真的吗?那城隍爷的塑像,又怎会突然四分五裂?前些日子加盖殿顶时还好好的!”
城隍爷塑像靠南青的妖力维持至今,碎了一点都不稀奇。
阎月笃定这座被移平的山,是白尘跟冥府矛盾闹出的事端,只能想法子帮忙转圜,“啊,此事其实是这样的……”
“那个,城隍爷的塑像怎么会碎的呢?就是,城隍爷吧,他觉得大家给他盖城隍庙,实在是太辛苦了!于是呢,就动用神力,把这片山头给移平了,供大家开荒耕种!对,就是这样。”
阎月忐忑地瞟向县太爷,也不知信口胡诌的这套说辞,县太爷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