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188)+番外
现在,它们中的无论哪个都比轻飘飘的鸵鸟羽毛更有分量。
你从不觉得你有裁决他人命运的职能,不过以前你倒是为自己方面做过类似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也恰似一年前……
你可以放过送上门来的生意,也可以欣然接纳,令其领受蜘蛛之门的教诲。
今天,在自由裁量的领域中,你发现了一个溺水的年轻人,你要帮他早日解脱吗?你要带着他度过一段旅途吗?还是说,你愿意姑且拉他一把呢?
你曾经在眼前这个人欲走的新路上,走过比他更远的距离,只是他不知道。
你打开车窗,外头微腥的泥土热气就吹了进来,你先和正往里头窥视的正金寺简单说了两句:“没事,我们在吵架,你能再站远点吗?不会把车搞坏的,我和夏油都是文明人。”
然后你又合上窗户的缝隙,将这辆车的合法使用人拒之门外。
你一点也不沉溺于夏油杰的节奏,自然不会被那阵急促的音律带着走。现在,是你简短跳跃的小提琴试音。
没有固定键位的魔鬼乐器,但你技术已经算得上老练,能及时切入重点。
如精确的手术刀,没入身体--
“好好好,你说的很对。不过我有两个问题。”夏油杰长了一张嘴,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想反驳。
“第一个,再伟大的梦想都要有一个执行的依凭,而那就是人本身。如果你继续做咒术师,受高专管理,那么未来就会像画卷一样自然而然摊开。可如果你现在转身就走,再带上两个孩子,或者杀鸡儆猴,或者把村里的人全干掉,不说长远--夏油,你能瞧见自己1年以后在何方吗?你能想象那两个小孩的以后吗?”
“在你用凡人的血绘制的梦想蓝图里,还有五条和硝子吗?”
你竖起的一根食指旁边有了伴,你的中指--它昭示第一点疑惑说明完毕,接着是第二:
“第二个,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就从保护者转职裁决者的,但一个人真的有权利和闲暇去细数另一个人的罪行,并予以制裁吗?据我所知,那是上帝要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你也只不过是在极力避免概念上的混淆,希望能把自己和所谓的【普通人】划分开来,但是--”
“你不要再说了。”他突然抬头,眼中幽光如同未开的花蕾。
夏油杰意识到你要说的话,并且想阻止你说出口。
然而事已至此,他的意图和你的语义都各自明了,夏油杰无法阻拦你们彼此知道你们彼此已经知道的事情。
思想和生诞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塞不回去了。
“说到底,你真的和你意图蔑视的群体有什么不同吗?咒术师?非咒术师?高层决策枉顾大家性命的时候不还是一样的下令。”
夏油杰徒劳地听见你没有减缓语调或者加速说出的话。
他的骄傲和激情像皮球,现在被你放了气,下面是瘦削的一把骨头,上面附着一个疲惫的男学生。
膨胀的激情未料自己持续不了一个钟就不得不退却,夏油杰的脆弱就和退潮后沙滩上任人施为的海产一样暴露无遗。
他的目光低垂,没再看你。
可你却因为自己的闲言碎语见了成效而高兴。你拉近与他的距离,指尖挑起他恹恹的刘海,只是因为炎热和湿气,不过主人的颓废状态想来也有气质加成。
夏油杰的额头光洁而明晰,上面一点皱纹或者磕巴也没有,滑得像透光的白绸缎。
辩论中,安慰败者是胜者的特权,不过留给你欣赏他惨状的时间不多了,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你追寻的不外乎意义,可是意义是滞后的东西,它属于未来,属于总结报告。为什么不等过些时日,回望前事,在五条和硝子的陪伴下检验和追忆。”
“至于庸俗的道德……之前半年,还是一年,不管了,总归是很长时间,阻止你对天天都能见到的满大街人下手的东西,当然不是咒术师条例。我知道在你成为咒术师之前就有了能把人干掉的能力,而挽留在迷茫中做出不可追回事情的,恰好是现在嗤之以鼻的公序良俗的你。”
他也许忘掉了以前的很多事情,甚至也许是夏油杰故意遗忘的,不过这不代表他就直接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态昆虫破茧都没这么快的,而且它们不会否认以前的自己。
你打开你这边的车门,最后建议:“你不妨等找到下家后再决定要不要舍弃它。一朝被视若珍宝,一朝被抛之脑后,道德也很委屈的。”
“铃木,你去哪?”夏油杰没打算很快和你说话,毕竟你们之前差不多是在发生剧烈的言语冲突,而他也有作为人类的自尊心--这点倒是和别的人类也一样。
但你讲完话突然就下车,还往村子的方向走,让他又找回了自己【任务执行人】的位置,他以同伴的身份发问。
“我?”你对车子上的人最后一次回头,看见他从窗户里探出的苍白的脸和鲜红有牙印的嘴唇,你跟他招手:“帮你个小忙。我猜我们两个现在都不想你去村里。那两个孩子……你就坐这等我好消息吧。”
夏油杰得了一种看见普通人就作呕的病,你没什么所谓把他和人放在一起,但事已至此……如果他不与你牵扯会更好。
你离开的时候还和辅助监督打了招呼,说是:“我有点私人事务要处理,你们在这里多坐会,别客气。”
向前走,你的背影溶于月光,没入深林。
作者有话说:
星夏:我和小杰,包文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