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他的原配(67)

作者: 此脸不要 阅读记录

他根本没有觉着自己有什么不对的。

蔺照雪气笑了:

“我要嫁给李总恒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发现我失踪了,会立刻来你这找你,你关不住我,死了这条心吧。”

李燕庸:“李总恒半年内,不会回来了。”

他又补了一句:“不,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死无全尸的可能比较大。”

说这话时,李燕庸清冽的丹凤眼很是平静,似是根本不是在说别人的生死,而是在说今晚吃什么呢?就那般平淡漠然。

蔺照雪急问:“李总恒怎么了?!”

这话一出,她又察觉了离奇的地方:

“不对,你怎么知道他的情况?”

李燕庸不打算事无巨细地告诉她李总恒离开的实情,但对于其他的疑问,他倒也不避讳,直白:

“李总恒本身便陷入了一起不小的波动,我不过是添了一把柴,所以略知一二。”

李燕庸坑了李总恒一把。

李燕庸虽不及李总恒资历深,但到底还是马上当宰执的人,脑子能差到哪去。

坑李总恒一把,他做得到。

她脑子里思量,可这时,李燕庸的手却扶上了她的背。

他的眼里似乎有很浓的情愫。

他会继续做什么,不言而喻。

蔺照雪试图避开他的手指,让他冷静下来的: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想把我一直关在这?”

李燕庸:“我打算和你重新培养感情,让你看到我的改变,我们将会共同相处半年。”

蔺照雪:“那丁焕花呢?”

李燕庸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就像他的人从来不拖泥带水一般,

“我和她和离了,她不会因为膈应而多事。”

蔺照雪一噎,继续说:

“她不膈应我还膈应。你和我,在你和丁焕花翻云覆雨过的床上,进行这种事?别,我有洁癖。”

蔺照雪特地让自己看向李燕庸的眼神,变得很是嫌弃。

本以为骄傲的李燕庸,会因她的嫌弃而放开她,但李燕庸没有。

他玉白的面上多了些润红,只说:

“我没和她有过男女之事。”

蔺照雪愣了。

什么?

李燕庸:“其一是,我也并不允许自己和播种的狗一般,为了什么家族兴隆生好多个孩子,有徽儿一个堵住嘴,便够了。”

“其二是,丁焕花比我小太多,我原先因救命恩情,顺着她和她父亲的意,娶了她,但并不能因此享受着小姑娘年轻的身体,我们年岁相差太大,她迟早会后悔,等她后悔了,我可以给她送嫁。”

“在里,我因恩情亏欠照顾于她,在外,我给她身为我妻的体面,说是我不能生育。除此之外,从无逾越。”

这是李燕庸的原则和骄傲。

他虽读圣贤书,行事循规蹈矩,但并不死板,他考虑得很全面。

蔺照雪和李燕庸,看似是两个大相径庭的人,但内在一样,都是不拘泥于死板规矩,有自己考量主张的人。

蔺照雪的话全被堵了回来。

这时,李燕庸已经掐住了蔺照雪的腰身,把她往自己跟前带。

时间来不及了,为了让李燕庸主动放弃,她换了个话头,问:

“你要陪我一个月?那你不上朝了?”

李燕庸从来都没有告过假,从来都是主动加班加点的那个。

“你的功名怎么办?你不做宰相了吗?这时候正是立功的好机会,别因为情情爱爱耽误了您李大官人。”

李燕庸已经咬上了她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一寸寸掠夺,再到颈窝,又咬又亲,时而重时而轻,就像动物在蹭人。

闻言,他喘着粗气,含糊地回:

“我告了假。”

话中,他压住乱动的蔺照雪:“别躲我。”

他继续道:

“我只想陪着你,好好弥补一下。”

这话一落,李燕庸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蔺照雪的嗓子没了声音,只剩下细细的喘息,和指甲的窸窣。

良久,男人夹杂着气声的一句闷哼后,蔺照雪紧紧掐着他壮实的右臂。

李燕庸这次比五年前的每次都要用力气,是蔺照雪没有见过的肆意放纵。

他以前在房事上也都是循规蹈矩的模样,有技巧有节奏,却也太过于稳妥。

可这次,却顺着李燕庸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欲望,横冲直撞,没有丝毫顾及。

蔺照雪从最开始被弄的不时张开嘴,从嗓子里止不住泄出一两声息,再到后面,只能惊慌地捂着嘴,尽力压下很明显压不住的声音。

良久,李燕庸突然把她往他跟前带,把蔺照雪身子转了过去,把她捂着声音的手按在床侧,让她若牡丹娇艳的红润面貌全部显露,唇齿暴露在空气中后,他遽然加深了一次力气。

女人嘤咛的声音变得时断时续,再也不能被她控制。

李燕庸贴近她的耳朵,闷声道:

“你忍一忍,有人放了迷情香。”

最后,最后。

他变得磨人,变缓,一字一顿,非要个答案:

“告诉我,看着我,我是谁。”

“记住,我不是李总恒,我是李燕庸。

……

院子叫了好几次水。

一直到拂晓,李燕庸吩咐人去买花娘子家的糕点,说,有人饿了。

*

李燕庸看到蔺照雪被他忽视的苦痛后,突然有了困惑。

他为什么要活着?

他人生的意义是?

人生,是为了感受世界的美好。

对于他死板苦闷的人生来说,唯一的美好……是蔺照雪啊。

他怎么就失去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