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04)
“跟你走,阿满,如若你女儿身暴露的话,岂不是白白连累了我,可我已经被你连累许久了,如今只想歇一歇。”
小满拂开刘湘玉的手,脸上的笑没有半分温度:“我还未给你讲故事呢,不如你来猜猜?”
刘湘玉有些呆愣,也没有心思打哑谜,便实话实说:“猜不到。”
“是一痴情仙人寻了他那凡人妻子生生世世的故事。”
刘湘玉不爱听这些干巴巴的话本子,哦
了一声,“结局总是逃不过圆满二字。”
“圆满?可我觉得那仙人真该死,他怎么就确定转世的妻子就一定是他那原原本本的妻子呢?”小满边笑着边脱下外衬,又将手脚腕上的铃铛取掉,纤细的疤痕印在上面,殷红的像美人唇上的口脂。
刘湘玉扮作男子久了,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楚,便下意识偏过头,手比脑子快一步捡起地上的外衫为她披上。
“你我都一样,不过是露个胳膊罢了,怕什么?”小满拉住她的手,引导她摸自己手腕上的红痕。
皮肤之下,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之前最擅琴,可我后来选了琵琶,你知道为什么吗?”
皮肤表面平整,不像疤痕,刘湘玉摇头,指间滑过她的手腕,似是对她手上这圈红线似的东西感兴趣。
“你的手脚怎么了?”
“以情人蛊饲养,琴弦穿过,浸皮入骨,以寻前世。”
琴弦穿过,浸皮入骨。
偏偏又是蛊虫。
小满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这蛊虫无处不在?
刘湘玉忘不了东郊惨案的场景,她知道那蛊的危害,再看向小满时眼神多了几分犀利,问的却是:“谁害得你,是不是有人强迫你了?”
“寻什么前世,小满,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实在荒唐,刘湘玉甚至觉得小满被什么教会害了。
她看向刘湘玉,平静地阐述事实:“没有人害我,一切皆未因果。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那罪恶滔天的凡女。”
“如何就罪恶滔天了?小满,先不说别的,这案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又如何得罪了南疆的人?”
“你告诉我,我能……”
“能如何?”
“你能帮我吗?你不能。阿满,你甚至自身难保,如同当年一样,你永远都保护不了我,所以,别再说了。”
“言而无信者下地狱。”
背叛者下地狱。
梦里的满娘,也曾决绝地说出这句话。
刘湘玉的脑袋愈发昏沉,不知是不是精神疲懒,她总觉得小满的上也有什么东西在爬,在她光滑的脖颈上爬满了诡异的花纹,和巫岷脸谱上的花纹很像,又像白术严身上刻着的龙脉地图。
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变幻莫测,刘湘玉鼻尖一凉,竟是流了血,她撑着手臂想要擦干净,比她更快一步的却是小满。
“最新任务,杀了花魁小满。”
世界有过一瞬间的静谧,隐岐冰冷的声音传来。
随之而来便是一阵刺痛,她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眼里的血模糊了视线,刘湘玉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大口呕着鲜血。
赤红的鲜血顺着刘湘玉的眼眶砸在她的手腕上,她抓住一片空气,仰起头和隐岐对视,旦旦道:“为什么?”
眼前的影子虚幻缥缈,很像赵无名。
“因为,我需要你活着。”
“我们,只有一人能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隐岐蹲在她的面前,目光在小满的脸上有过短暂的停留,他不说话,静静地盯着小满,似乎说了句什么,而后接着对刘湘玉重复道:“你要活着,所以,杀了她,她就是凶手。”
“滚!”她恶狠狠地推开隐岐。
刘湘玉此刻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她抓住小满的胳膊,语气仍是不可置信:“你给我下毒了?”
“不是毒,是蛊。”
这道与她如出一辙的嗓音叫刘湘玉有两秒的愣神,“你……”
“有一种蛊,能将两人的记忆相连,从而编织出一场梦境,喜怒哀乐皆感同身受。”
“我们,只有一人能活。”小满笑着说出这句话,她弹着琴,语气中似乎有些惋惜。
她又道:“我的蛊,是巫岷教的,七岁那年他救了我,并给我起名为满娘。”
五感丧失之前,刘湘玉似乎看到了小满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席地而坐,无悲无喜的抚琴,死寂的一具毫无生气的瓷娃娃。
隐岐坐在她的身边,似乎想为她掩去鬓间青丝,又像是在透过小满看什么人。
小满看不见他,刘湘玉可以。
刘湘玉又呕出一口鲜血,心口的撕扯绞痛令看清了小满的脸。
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隐岐说:“原本,你是最适合的。”
……
“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
赵无名困在梦里出不来,他借着齐隐的身体一边又一遍感受着这人的喜怒哀乐,同时也知道了很多超出他认知范围外的事情。
譬如那奇怪的纪年法和叫做日记的东西,以及许多他闻所未闻的新鲜词,都是齐隐家乡的文化。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老祖宗里面竟有这么个人物,齐隐说自己是穿越了,用他们这的话来说,大抵就是借尸还魂。
这来自千百年后的孤魂竟投到了他祖宗身上,不仅没有用新世界的文化来强盛大祈,反而一心扑在女人身上,整日里想些情爱之事。
恋爱脑。
刘湘玉似乎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她做的便比这齐隐好多了。
唯一让他感到不适的便是那会操纵人心唤作系统的东西,在齐隐身体里待久了,赵无名亦觉得自己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