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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06)

作者: 渔歌绾 阅读记录

赵淇风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茶茶不知从哪掏出挽书送给她的糕点,试探性地咬了一口,语气轻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赵公子,你觉得挽书姑娘能找到刘大人吗?”

赵淇风讨厌她提到挽书那副戏虐的表情,不耐烦道:“她一定安全。”

“真好,一个傻子竟也值得你们费尽心思的保护。”

茶茶那头漂亮的卷发在空中打了个转,她佯装苦恼地将那块凸出来的人脸压下去,哭声瞬间爆发,墙上的脸竞相张嘴说话。茶茶却突然反身刺向赵淇风,却被赵淇风将她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于小刘大人,她是自己的妹妹。”

赵淇风讽笑:“你还想搞偷袭?这么矮,我一脚就能将你踹飞,茶茶姑娘,你习过武吗就敢偷袭?”

“公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刀尖划破了茶茶的皮肉,将白发染红,她却不慌不忙地推开赵淇风的刀子,引他去看屋内的人:“何必如此呢?”

赵淇风自是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本来也只想吓唬吓唬人,可谁知道这人一直踮脚前凑,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回头去看墙的内侧,空荡荡的宽敞。

里面也没有少女,而是一具用白骨拼接而成的,硕大的棺材,躺在里面的是一对穿着嫁衣的夫妻。

男子坐起来,甫一开口,少女的哭泣便应声而止住,他笑的温和坦荡,与这处阴暗的地窖属实不搭。

“海日塔娜,你又在吓小孩。”

海日塔娜,心爱的珍珠,是每一任佤斛圣女的名字。

赵淇风顺着声音看去,正是消失的白术严。

第58章 往生秘境(四)秋夜的风凉薄无……

秋夜的风凉薄无情,扰的满枝残叶簌簌作响,空气中浓稠的苦味还未消失殆尽,笼子里的乌鸦吱哇乱叫,似乎被自己禁锢在这里很不满意。

同床上那具她捡来的尸体一样,睡了几天几夜还在哼哧哼哧地叫,虽说醒不了,但就是招人烦。

刘湘玉的眼神略过他受伤的双腿,在胸口处少了一块肉的地方有过短暂停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一眼便落荒而逃,又心不在焉地对着那张缠满绷带的脸发呆。

“师父,他还能不能走路了?”

阿丑的师父是个形容潦草的瘦小老头,杂草似的头发从来不打理,穿着的是从隔壁山头乱葬岗上的死人扒下来的衣服。

老头吃起东西来嘴巴一努一努的,他吸溜一口喝完肉汤,嫌弃道:“阿丑,你医术差也就算了,连同做的东西都一股子苦味。”

“走路,走什么走,能活着就不错了,真不知道你给我找了个什么麻烦,你瞅瞅,这样的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就算能走路也是个瘸子,眼睛也瞎了,还是个哑巴。”

“看不见走不了的,赶紧送走,屁活干不了,要他做什么?”

炮仗似密集的话脱口而出,老头对刘湘玉捡回来的这人很不满意,不说用光了他大量的药材,还一直醒不了,导致自己在徒弟面前夸下三天就能醒的海口落空,因此格外没有面子。

“瞧他身上穿的必非凡品,等他醒了不愁没有吃喝了。”刘湘玉淡淡一句话堵住了那馋嘴的老头,他不赞同地摇头,十分虚伪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过咱们这房子也该翻新了。”

“你为什么不出山?治病医人也是叫他们上山,每次来人还总是蒙着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老头不正经道:“凡事总被多情恼,他们找我报恩怎么办?我可不想做活菩萨。”

凡事总被多情恼,这是阿丑的师父这几日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刘湘玉总觉得他在嘲讽着什么。

阿丑从未出过深山,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从这座山头翻到隔壁的山头,刘湘玉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小满,或许自己会是她身边的一位侍女。

虚幻的十七年并未让刘湘玉沉沦进去,她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思想,甚至大多时候,她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

可也总有些东西无法避免,比如阿丑面对山下来客的眼神时下意识的躲避,她会因为小孩子的两声取笑便散着头发常年遮盖自己的丑陋,她心地善良到第一时间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但刘湘玉不会,她会觉得这都是别人的狭隘和偏见,而这些负面的指责对她而言无关痛痒,大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精神状态。

刘湘玉不觉得这张脸丑,她会将自己的头发都别再耳后,露出一张完整的脸,哪怕有人说她可怕也全然不在乎。

有人说她长这么丑还不懂得遮掩是不知廉耻。

阿丑会羞愧的低下头,好声好气地道歉。

刘湘玉会直接浇他一身的苦药水,叫他喝水都如同在饮黄连。她很想这样出口气,但阿丑仿佛是个没有自己个性的面团,别人说什么她就是什么,圆的扁的,她如何都可以。

因此刘湘玉也时常憋屈。

阿丑十分聪慧,但也仅限于医术,但刘湘玉不是,她曾在无数彻夜难眠的晚上扎头背医术学针灸,可总在第二天便忘得干净。

对于脉象,在她这里只有两种结果,那便是跳着的和不跳的。

刘湘玉便想到了自己赵无

名初次见面时便诓他自己会医术,由此拆穿了这只狐狸的恶趣味。

自己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赵无名怎样了。

刘湘玉只希望夜宴开始后他能发现自己不见了。

她幽幽地叹口气,到底想不通小满是什么意思,还有隐岐,又为何让自己杀了小满,他说小满是凶手,可他之前分明叫自己在小满的帮助下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