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12)
齐瑾拍开他的手,淡淡道:“敢发请帖为什么不敢来,八十人,我倒要看看是哪八十人。”
“那位钦差大人可会去?”
梁竟则闻言撇了撇嘴,冒酸气道:“人家可不靠这小请帖,那花魁看上刘大人了,不让她走,赵无名那跟屁虫也跟着沾光,偏偏把我赶了回来。”
说着便掏出了请帖,“你看,我偷的我爹的,上面的数字是八十,我爹还想着把这玩意藏起来给刘湘玉,让我给发现了吧,我现在就拿着它去找刘湘玉!”
“你跟他们很熟?”齐瑾疑惑。
“毕竟是以后一起共事的人,小爷我大祈第一仵作!”梁竟则骄傲的昂起头,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夸自己也不觉尴尬,他又道:“你戴个斗笠做什么?兄台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请帖上的数字是几啊?”
齐瑾被吵得头疼。他的脸上还覆着一层人皮面具,这张面具的好处便是看上去叫人脸熟,似曾相识,普通到寻常。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摘下斗笠,将自己请帖展示出来,道:“我叫赵熙。”
果不其然,梁竟则说:“好名字!都是姓赵的,我就看你顺眼!赵兄长得面善,还很像我一个朋友,让我很是亲切。”
齐瑾当真要好好问问他哥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得罪了这小纨绔,竟叫人十句话里八句损。
梁竟则仔细看了请帖上的数字,揉了揉眼,脱口而出便是:“我的亲娘啊,你从哪偷的?!”
千颜仙宴只看请帖不对人,饶是如此,梁竟则还是不可置信他手中的请帖原本是当朝阁老王清承的那份。
数字越小,则代表这人越受花满楼的重视,官位也越高。
齐瑾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便道:“你瞧我这身行头,像是偷来的吗,王阁老是我叔父,我替他来看看又怎么了。”
“乖乖,你真是不怕给王大人抹黑啊,可别这么说!你跟着我,先与之虚与委蛇,等结束了就说是跟着刘湘玉办案子的,你是王大人派来辅佐的,知道吗?”
“圣上龙体抱恙,心里放不下上阳郡一事。王大人忧国忧民,为替圣上排忧解难才让你秘密探访。”梁竟则又重复道。
齐瑾挑了挑眉,倒没想到他会主动帮自己,便又听见他说:“谁不知道王大人是个好人,看你也不像不讲理的人,别给小人可乘之机害了人,单看这次宴会,朝廷上的蛀虫多了去了。”
“你远在上阳郡,又身无官职不理会朝廷中事,怎会知晓蛀虫多了?”
梁竟则道:“江淮两岸水患,死了多少人了,皇上派下来的赈灾银哪去了?反正
没用到百姓身上,这事皇帝被瞒着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恐怕人都死光了吧。”
这事齐瑾还真不知道。
梁竟则又喋喋不休道:“我这人看人最准,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让我说这些掏心窝子话的,刘湘玉是一个,你是一个,剩下的就是死人了。”
齐瑾被他逗笑了,他大概知道这缺心眼的货为什么不喜欢他哥了。
赵无名心眼太多,梁竟则性格直爽心思澄澈,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人最不喜欢弯弯绕绕,偏偏他哥连讽刺人都叫人听不懂。
“梁小兄弟说得对,叔父本来也是这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梁竟则丝毫没有芥蒂,收了请帖便欢欢喜喜地带着人出发:“走走走,我带你去花满楼找他们!就当是认识新朋友了!”
两人到的时候,距离千颜仙宴开始刚好还有三个时辰。
只是门外排队的人已经宛如长龙。
普通宾客是要付钱才能进,就跟刘湘玉他们那天一样,足足花了两盒珍珠才进去,便足以见的这花满楼的门票有多贵。
然而贵宾确实花满楼亲自邀请的,只要有请帖,不管来人都能进去。
一纸黑色烫金的请帖上标着“二十九”的男人春风如意地打开请帖,扉页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直白不讳的诗句后还标注着一句话——与君共度花月夜。
请帖的背面是用白色线条勾勒而成的欢喜佛像。
贵宾需要蒙着眼罩进入,进去的时候还要覆盖面具身着黑袍,而根据请贴上的数字,宾客的面具和黑袍也有细微的差别。
齐瑾的面具是画着花色的无脸脸谱,花的形状各异,似牡丹又似虞美人,黑袍是上好的蚕丝,袖子上是用金线修的一只饕餮,自后延展至整个背部。
梁竟则的就简单的多,只是一个普通的白色面具和绣着巨蟒的黑袍。
“这的等级划分还真是森严。”梁竟则有些嫌弃自己这身装扮,吐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看仙女来了。”
第62章 往生秘境(八)刘湘玉总觉得这是暴风……
花满楼原本叫做斋月阁,斋月,摘月,只是后来有风水先生说这两个字孤高自傲,影响时运才改成了这花满楼,果不其然日后宾客盈门,这斋月阁变成了二楼的专属称号。
单凭这两个字就能知道这青楼盖得有多高,更新奇的是楼上的人看楼下清清楚楚,但楼下的人却看不到楼上的人。
斋月阁内被暖香浸染,大朵的芙蓉牡丹随处可见,梨花木柱子上刻着几只青鸟和西王母的神像,用琉璃打造成的鹊桥衔接着两处楼台,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悬挂在头顶,似天边的月亮,倾泻而出的白纱如皎月的光辉。
窗内是用珍珠玉石堆砌出的一片靡贵奢侈,窗外事锣鼓鞭炮震天响,喜庆的似哪家在迎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