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33)
刘安珩就像消失了一样,直到巫岷下山,也没见到过他的身影。
刘湘玉心里在意巫岷说的那个诅咒,她问赵无名:“你可知晓南疆有何诅咒?”
诅咒,偏生又是诅咒。
赵无名脸色有些不对劲,自从进入南疆后,他便一直牵着刘湘玉不松手,哪怕是来到了上阳郡也如此。
“不知晓。”
巫岷这次并没有易容,或许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又或许是心中的目标明确,他此次下山到没有那么手忙脚乱。
起码还知道带了些珍贵药材银镯首饰之类的换些盘缠。
与之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发生命案,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巫岷甚至凭着一手的好棋艺和那梁丰处成了朋友。
但看上去就比外面的巫岷聪明不少。
看着对弈的两人,刘湘玉总觉得有些奇怪,她便借着被赵无名牵着的那只手摇了摇他,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些什么?”
“梁竟则。”赵无名似乎来了兴致,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又将她的手掌包进自己的拳里,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
实在不合常理,梁竟则这么个性子,怎么可能闲的下来。
刘湘玉轻轻拍了一下赵无名那只作乱的手,见人老实了便想将自己那被赵无名牵了一路的手解放出来。
谁料刚想有个动作,赵无名便如惊弓之鸟一样拽住她。
刘湘玉险些被气笑了,她举起两人被绑在一起的手,无奈道:“赵无名,我的手是真的酸了,我又不会跑,你干什么这么紧张?”
赵无名猛地听到自己的大名,便觉得对方是真恼了,有些慌乱地解释道:“玉娘,你别生气,我轻一点就是了。”
刘湘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她咳一声,欲盖弥彰地将头转到一边,又把手悄悄送了回去。
奈何美色误人,只怪对方生的好看,刘湘玉最看不得别人失望沮丧的样子,更遑论是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梁大哥家里甚是凄清,怎得跟梁嫂嫂也不要个孩子呢?”
巫岷初下山,有心眼,但不多。他想起什么问什么,丝毫没有尴尬的神情。
梁丰手指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落子便偏了半步。
“家妻难产已故,生下的孩子不足月便夭折了。”
“那为什么你还对外说自己有妻子了?”巫岷不解道:“这算是说谎吗?”
他们那边人人坦诚,没有人会撒谎。
梁丰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解释这只是自己对亡妻的思念情深,他也不愿意解开自己的伤疤。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叹息在嘴边,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巫岷说到了自己夭折的幼子。
“我的孩子也如你一般大了,他的名字叫做竟则,是我的妻子在他出生前就定好了的。”
梁竟则,在这个世界里居然早早夭折了?
第74章 南疆神域(五)你我二人,无需避讳……
神仙历劫,凡人遭殃。
可被改变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命运,赵无名此时已经分不清楚什么真的,什么是假的了。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刘湘玉,忽也觉得有些虚无缥缈的不真实。
两人的手被他严丝合缝地捆绑在一起,他牢牢抓住刘湘玉的手,全然不顾她手腕处的红肿酸涩,看上去偏就像他一人的强求。
赵无名总在强求一些东西,幼时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多看自己两眼,盼望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慈悲一点,祈求着自己身边的人能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原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同为男子的刘湘玉,还未来得及接受这份有违人伦的感情,对方便告知他自己是个女子。
女子也好,刘湘玉想做什么他便陪着,赵无名如今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然后长久地陪着刘湘玉。
可偏
偏造化弄人,他和刘湘玉次次不得圆满。
赵无名所求的每件事皆不如意。
“这是第几次了?”刘湘玉忽然道,她镇定自若地全然如一个旁观者。
她似有所感:“赵兄,这案子似乎快结束了。”
刘湘玉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案件,她记挂着那几位枉死的官员,盘算着刘安珩的目的,计划着往后的来路。
“玉娘。”赵无名喊她的名字,突然道:“若是日后,你的身份曝光,又该如何?”
刘湘玉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我这样的人,苟活一世也实在没意思,既如此不如干一件大事。所以赵兄,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她公私分明,理智到了令人心寒的地步,刘湘玉将一切都分的清楚,赵无名早该知道的。
“你就不能相信我能救你吗?”
“如何救?”刘湘玉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身为掌权者,你应当知道,法不可废,你更应该知道颁布一条新的法令需要多长的时间,这并不是你一句话,靠着权利就能实施起来的。”
赵无名眸光沉沉:“你便想以身入局,平息口舌之争,介时皇帝再颁布新的法令政策,实施起来也不算困难,是这样吗?”
“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岂工于活人,而拙于谋子也哉?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
刘湘玉吐一口气,显然是不想与赵无名争辩这个问题,她压下心底的烦躁,将其中的道理揉碎了讲给他听,就如同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师。
“所谓变法,便是由人来改变制度,创立制度,”她伸出三根手指在赵无名眼前晃了晃,接着道:“但会触动保守派的利益,一是百年来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女子被困宅院并无意识,需从新一代从小培养;二来权贵阶层腐朽无能,骄奢淫逸,蛀虫难除,他们的权力必然会被分割,介时定然反抗;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我当时提出男女有方时,阿颂你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