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40)
赵无名看着和刘湘玉一模一样的玉人京,只觉得别扭。
“齐隐呢?”
刘湘玉突然道:“阿颂,这一次,齐隐没有出现。”
赵无名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巫岷的突然闯入,好像取代了原本齐隐的位置,多次轮回里,齐隐和满娘自始至终都是纠缠不清的。
夜晚的风撩人,巫岷依旧宿在斋月楼,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喜欢上了听人弹琴,一听就是大半年。
玉人京一向不喜欢别人接近她的哥哥,偏偏那些女子都跟没有骨头一样往他身上倒,巫岷从一开始的局促羞涩,到如今的逢场作戏,竟也能坐怀不乱了。
她欲将喝得烂醉的巫岷拽起来,道:“哥,你跟我回家。”
“牡丹娘子曲未终。”
巫岷轻飘飘地躲过她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
玉人京沉默着,瞥了一眼牡丹弹琴的手,头一次没有随在巫岷身边,说了句:“我先走了。”
牡丹道:“你娘子的眼神好可怕。”
巫岷却被逗得开怀,哈哈大笑道:“什么娘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她小我十几岁,是我养大的妹妹。”
门口的玉人京顿了顿,转身离去。
“怎么,她这小书童扮的不像吗?”
“郎君当牡丹是傻子啊,她盯你的眼神黏糊的很,说话娇声细语的,扮作男子也不用心些,你瞧她脸上脂粉,”牡丹停下弹琴,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接着道:“这分明就是来宣誓主权的。”
“那你们女子除了脂粉还喜欢什么?”
牡丹冷哼一声,气他的不解风情:“我牡丹可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偏只有你如此奇怪,每次唤我来都只是弹琴,身边还带个小丫头。”
巫岷随口道:“那下次便不带她了,只你我二人可好?”
牡丹羞红了脸,单手捂住嘴低头娇笑,她抬眼望向巫岷,还要说什么话的时候却被巫岷喊住。
“你别动。”
巫岷将她头上的发簪拔下来,倾泻而下的乌丝遮住了女子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尖下巴。
“郎君做什么?”
巫岷将发簪贴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向外伸展,发簪向下,停留在她的下巴处,微微向上抬,“闭眼。”
那女子听话地闭上眼,身体微微前倾。
“像,实在像。”巫岷像是被定住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那女子却被巫岷这痴相逗笑了,便睁开眼问他:“像什么?”
巫岷回神,“像仙女。”
他丢下这句话便走了,独自一个人爬上了斋月楼的房顶,全然没有方才的温情脉脉。
巫岷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丢到一边,心里细数着自己来到中原的日子,已经有整整十年了,十年的时间,他未曾回过家乡。
“牡丹,神女,小玉……”
他叹了一口气,面色复杂,口中喃喃有词。
“我休养了十年,你竟也没有找到神女吗?”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脑海中传过来,巫岷惊的一跳,从怀里拿出了一包毒粉。
“谁!”
“蠢货。”
毒粉直冲面门撒了过来,刘安珩嗤笑一声,如鬼魅般的身影闪躲到巫岷的身后,苍白的手指如纸一样单薄,却格外有力,他扣住巫岷的脖子,手上愈发收紧。
“她方才就在这里面,你为何不带她回南疆?”
第78章 南疆神域(九)非礼勿视
巫岷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他眼眶充血,脸色涨紫,扔挣扎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罪徒……愿赎罪…咳咳咳……”
刘安珩猛地松开他,窒息感荡然无存,他跌落在地上,强压住咳嗽俯身跪拜。
“她这一世叫什么?”
“叫……叫做牡丹,是个琴艺高超的花魁。”巫岷声音颤抖。
“琴…没错的,是琴……”刘安珩笑的愉悦,他将巫岷扶起来,声音温柔亲切,“你知晓的,我不能离开南疆,所以,将她带回来,否则神怒谴责,你的族人消受不起。”
“可是神女历劫,我们为何不等她渡完此
世寿终正寝?“巫岷激动道:“她是个活人!带回去,做那神女的容器,她会死的!”
“她若不死,死的就是你们!”
刘安珩深深看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道:“背叛者下地狱,生生世世不得圆满。”
巫岷全然不知刘安珩什么时候消失的不见的,他呆滞地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方才,他将牡丹娘子摘了出去。
“这刘安珩究竟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他如此言听计从。”
他们不知刘安珩使了什么手段把南疆控制起来的,但从这两次的祭祀大典中便能窥见一二,南疆人对那棺材里得人俨然到了魔怔崇拜的地步。
“他好像更虚弱了。”赵无名忽然道:“从阿丑死后,他的灵魂便一直不稳,像是要随时消散一样。”
“玉娘,我那时候听说,穿越者可获得能力,一靠掠夺,二靠自身。刘安珩好像就是经历了百世虐杀而拥有了绝对强悍的精神力和永生的灵魂,他的灵魂不死便也帮助他有了溯回重来的机会。”
“阿颂,你别看我,我什么能力都没有的。”
赵无名被她这着急解释的样子逗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平日里聪明的很,怎得愈来愈笨了。”
刘湘玉窘迫:“你该不会觉得刘安珩在靠精神力控制他们吧?”
“这不可能,南疆这么多人,况且,你看巫岷像是被控制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