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52)
“斋月楼的那些骚话是我胡乱说的,逢场作戏嘛,我们这一行都要会说几句哄人的话,”她信誓旦旦道:“巫岷与我清白,任何事都没有,他当真只找我弹琴来了。”
这躲瘟神一样的避之不及险些让玉人京以为巫岷是什么脏东西。
她抿着嘴,有些茫然。
“你听。”
牡丹拉着玉人京坐下,握住她的双
手,轻挑琴弦,弹了一首巫岷最常听的曲子。
“他只喜欢这个,不就是琴嘛,我教你。”
牡丹热情的没有半分坏心思,这叫玉人京有些无地自容,她慢半拍地没有甩开牡丹操控自己的双手,在看到巫岷的身影后,心口的钝痛猛然袭来,她猛地勒住琴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巫岷,一口血喷在了琴上。
“啊!玉姑娘!”
昏迷前,玉人京看到了惊慌失措的牡丹,她揽住自己,抬头冲那人焦急地解释着什么,惊骇间还落了两滴眼泪。
“自作自受……”玉人京听得断断续续,不真切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巫岷从牡丹的怀里接过她的时候,对牡丹叮嘱道:“你好好养胎。”
“铮——”的一声,琴弦断裂。
玉人京的手被勒出了血,她又吐了一大口血,想说话却涌上一阵恶心,浓腥的污血浸透了巫岷的衣服,脑袋晕晕乎乎的,周遭乱哄哄的,身子却是飘得很快,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七窍也开始冒出黑血,眼前愈发模糊,蛊虫在她的皮肤下爬行,浑身也如针扎般肿痛,玉人京忽然忘了自己要同巫岷说些什么,这情人蚕当真是惩罚痴男怨女的毒药,只这么会的功夫,她便要咳死过去了。
于是她便趁着最后的清醒,满身狼狈地抓住巫岷的衣袖,同小时候那样说道:“救我。”
“……我如何救你啊,小玉。”
他不愿意救自己。
玉人京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世界重新归于一片黑暗,她彻底昏了过去。
袖边的手渐渐松了力气,将要垂下去的时候,巫岷下意识抓住,他颤抖着凑近玉人京的鼻间,耳边了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牡丹来不及问巫岷如何晓得自己有了身孕一事,便跑着赶来的时候险些以为这是什么凶杀现场,她扶住门框不敢喘气,巫岷脸上的迷茫伤怀是她从没见过的。
他垂着头,神情恍惚地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喃喃道:“我快要死了。”
牡丹突然想到了方才焦急赶来的巫岷,她头一次见到这人失了理智,满眼疼惜地抱住玉人京,以至于急匆匆打断了她的解释。
“我拼命想要保全你,可你偏要撞上南墙不回头,自作自受,我带你回南疆。”
“若一方吞下情人蚕,那便是剧毒只有情人的心头血方能解开。”
半晌,巫岷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牡丹不懂他们在搞什么,便说:“那你救她不就好了,玉姑娘喜欢你。”
“我想救她,真的很想,但是我对她无情。”
一句话叫三个人沉默了下来,刘湘玉不确定地开口:“巫岷这般在意,当真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赵无名持怀疑态度,但巫岷又说自己的血没有用,如此矛盾到叫人陷入囹圄。
“或许是没开窍?”
可他眼里的痛苦挣扎,分明是浓烈的悔恨和爱意。
巫岷摇晃着站起身子,眼里满是疲惫不解,他问:“到底什么是情?你说我喜欢小玉,为何我的血救不了她,我该如何救她?”
自那之后,玉人京连睡了好几天不醒,巫岷也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似乎是陷入了魔怔,不仅如此,玉人京已经连续两日放血了,巫岷说可以救那丫头。
玉人京爽快地割开自己的手腕,放了一碗血,最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心里却放松了不少。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南疆的,如果能有点利用价值,她也算是减轻了些利用巫岷的愧疚。
梁丰这几日被郡守派遣去了西北部,是以这梁府变成了巫岷的居所,他二人的情谊维持了十几年,像梁大人这般慷慨的冤大头也是不多见了。
这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
牡丹又闷了一口酒,关于巫岷那日质问她的那个问题,牡丹想了三天也没有想清楚。
上阳郡的人爱酒,她原本是不喜欢喝酒的,或许是因为入乡随俗,她如今也成了个酒鬼。
深夜,柔和的月光穿过树梢,落下细碎的黑影。玉人京的屋内夜灯长明,巫岷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透过那层薄薄的纱窗,牡丹只能看到他的手里摆弄这什么东西。
她想的入神,以至于自己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哥都快死了,你倒是能狠下心来快活。”
讥诮的声音传来,牡丹回头,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第84章 南疆神域(十五)“你梦中也遇到我了……
赵淇风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裳,华贵精致的烫金刺绣自领口延伸,是几只云雁的形状。
他懒洋洋地靠在树底的阴影下,脸庞轮廓分明,两道剑眉微微拧在一起,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耐。
薄唇自两边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更勾勒出少年的俊逸。
“小风?”
赵无名似乎意外这场纠葛为何将赵淇风卷了进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这个时空的自己出现过。
“他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湘玉抓到了赵淇风话里的重点,也是疑惑:“齐璟快死了是什么意思?”
对了,齐璟活不过二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