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57)
心声被泄露,这次轮到赵无名了静默,他立马对刘湘玉表态:“我跟他可不一样。”
刘湘玉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也能理解,你是皇帝,肯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赵无名忽然以为到自己方才那句为何是多此一举了,因为牡丹爱齐璟,完全将他放在了第一位,她的爱浓烈汹涌,如潮水般不停往上涨。
但刘湘玉不一样,在她的观念中,理智永远是凌驾于感情之上的,尤其是个人的感情,她喜欢赵无名,在关键时刻却依旧分得清楚,两人的身份上的悬殊,职位上的责任,以及各种其他的人和事物,都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赵淇风别过头,嘴硬道:“我早就不喜欢她了,要道歉也是她对我道歉。”
停顿了之后的古琴再次响起,却乱了谱子。
“你来做什么。”
师父曾经告诉过她,若是一个人心里太杂,是弹不好琴的。
牡丹不强求自己,便抱着琴回到了马车上,她望着赵淇风离开的方向,发了许久的呆,直到被这风激到了,她才放下了帘子,转而又将视线凝聚在了那个奇怪的大箱子上面。
她缓缓靠近那个箱子,手指微微弯曲,在上面敲了敲。
“巫岷取我的血,日夜造的东西是什么?”
牡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份好奇心与她而言是利是弊她都不在乎,她只要结果。
就像当初齐璟一言不发地走后,牡丹为了报复他便可以接近赵淇风一样,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周旋在二人之间,恶劣欣赏齐璟气红眼的表情。
而后在床榻上纠缠一番,她又转身为别的男人抚琴,她喜欢齐璟那副克制不住自己的疯狗模样。
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君子,却偏偏要恪守礼节,与她划清界限,牡丹不同意,齐璟他便休想。
可赵淇风却对她有了情谊,常年浪迹在花场的牡丹第一次有了些愧疚的心理,她接近赵淇风,原本就是不单纯的。
齐璟那样聪明的一个人,甚至连他的弟弟都是个心黑的,不曾想到了赵淇风这里却单纯的要命。
“牡丹娘子,有够疯的。”
刘湘玉张了张嘴,如是说道:“我真怕她这次来是想一刀捅了刘安珩。”
赵无名道:“她还有孩子。”
刘湘玉却嗤笑一声:“阿颂,你觉得她会在乎吗?若是在乎便不会来了,她更在乎齐璟,更在乎真相,她绝对不会愿意跟个傀儡一样被人操纵着行走。”
“她的前半生不就是如此吗。”
赵无名又问:“若是不在意,为何还留着这个孩子?”
猜来猜去,刘湘玉也答不上来了,赵无名偏不放过她,又问:“若是你,该当如何?”
牡丹将两只手放在盖子上,却因为力气太小只抬起了一点,她喘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用尽力气却也移开了半边,她瘫坐在地上,额头沁满了汗水。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腐烂浓重的血腥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牡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抬头的时候正好透过那点打开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人。
她脸上的绷带缠的结实,被黑乎乎的血渍浸透了,乌黑茂密的头发如蛇般灵动从箱子里面钻出来,像有生命般爬向牡丹,在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忽又不动了。
箱子里的女子歪了歪脑袋,忽然扯出了一抹僵硬诡异的笑,她寻着牡丹的方向,那双同样被绷带包裹严实的手臂从里面探出来,搭在了箱子上面,冲她发出嗬嗤的笑声。
她的笑断断续续的,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在寻找一个满意的声音,牡丹被吓得有些不敢动,忽然发现这女子的笑声最后和自己的愈来愈像。
“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学她说话,便一直重复这句,刚开始那沉闷嘶哑的声音渐渐和牡丹的重合,形成了一道声音。
牡丹忽然没那么害怕了。
她突然睁开眼睛,全黑的瞳孔极其骇人,如蝇卵般的小虫子从眼球中间钻出来,终于露出了那消失的眼白。那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死气沉沉的目光空洞而冷漠,像磁石一样贴着牡丹,叫她动弹不得。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爬出来,然后跪在牡丹的面前,解开自己脸上的绷带。
第86章 南疆神域(十七)杀了小满……
女子低喃的疑问似魔咒般在耳边缭绕,她学着牡丹的语
气,学着她惶恐失措的眼神,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落在牡丹眼里出来的就像只呆愣住的小狼。
她的身后是持续疯长的墨发,如同藤蔓一样依附着地面爬行,直到铺满了整个马车才堪堪停止。绷带下的面容模糊不可见,她的脸上被涂满了厚厚的血渍,如今已经干了,裂成了一道道细小的纹路。
“嘿嘿嘿……”
她忽然咧起嘴角笑,声音尖锐刺耳。
“你?”她盯着牡丹歪头不解,只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干涸的屑渣随着她脸上的动作落在牡丹的手背上。
牡丹身体一僵,克制住自己想捂住耳朵的冲动,往后躲了躲,被逼到了身后的角落里。
“我叫牡丹,牡丹花的牡丹。”
“花?”她的手臂撑在牡丹的身侧,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她一遍一遍重复着方才的那句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牡丹,注意到她轻微后退的动作,忽然停顿了。
“我,牡丹。”她歪了歪脑袋,用冰凉的手指点了点牡丹的胸口,说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