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98)
“17岁。”
只有一年了。
但赵无名才11岁,这一年的时间,他要再等七年。
“那我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他嗫嚅着两声玉娘,散在风中。
刘湘玉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她打了个哈欠,冲他告别:“天亮了,我妈喊我吃饭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
赵无名抓住她的手,两滴热泪滚在刘湘玉的手背上,她有些慌乱地替他擦掉眼泪,说:“唉,你别哭啊,我不会哄小孩。”
“这个皮筋给你。”刘湘玉将手上的红绳摘下来套在赵无名的手腕上,又哄他:“平安扣,就当是信物了,我会努力梦见你的,小无名。”
可这根本就不是梦,眼前人消失不见,只有手腕上的红绳证明了她来过。
欣喜过后的空洞如何都填不满,赵无名颓然的跌在地上,整个冷宫中,除了他自己再没别人,仿佛方才真的只是一场错觉。
“奇怪,太奇怪了,我的红绳真的不见了。”刘湘玉醒来之后依旧耿耿于怀,她试着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赵无名的脸。
“刘湘玉,一起去厕所吗?”
“是你跟我进女厕所还是我跟你进男厕所。”刘湘玉忍了又忍,一本书扔到他身上:“你一个男的老约我一个女孩上厕所干嘛?”
“是不是有病!”
男同学尴尬的挠挠头,“习惯了嘛,总觉得咱俩就该这样。”
“滚。”
“脾气这么大,你又梦见什么了?”同桌听她说了一上午,忍不住好奇道。
“梦见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孩,但我记不起他的样子了,越想越难受。”
“又梦到男的了?你可千万不能想起来,说不定是碰到阴桃花了。”
刘湘玉无语片刻:“那小孩看上去才八九岁。”
赵无名又将自己关在了冷宫中,他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无论齐瑾怎么哀求都不肯出来。白术严气的破口大骂,说他不遵医嘱,有病不治。
“我没病,我只是在等人。”
“阿颂,你到底在等谁啊?”赵皇后哭着,“你连母后都不要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赵无名眨了眨眼睛,说:“母后,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记忆里赵无名叫她母后的时候少的可怜,赵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齐临生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只说了句:“随便他吧,阿颂向来有注意。”
喧闹的人群离开后是死一样的寂静,赵无名日夜坐在刘湘玉出现的地方,画了一幅又一幅画。
最新的一副是刘湘玉那晚睡着的样子。
她穿着蓝色的学生服,是跟刘安珩一样的款式。
玉娘还在读书,她一向好学,所以晚一点也没关系。
今天还是没有来,玉娘可能又在伸张正义了,太累了是不容易做梦的。
今天也没有来,可能是时间线不一样,他比玉娘晚了七年,玉娘那边应该过的慢一些,所以她那边可能还没到晚上。
还是没有来。
赵无名数着日子,在墙上刻了一句又一句话,他有些无聊的摩挲着那些痕迹,然后用血染成了红色。
齐瑾该下课了,他又要来找自己了。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肯动一动,靠在门边,等着齐瑾发牢骚。
大力的敲门声按时响起,齐瑾从门外扔了一包点心过来。
“我让白术严给带的,你快吃。”
“嗯。”赵无名简单应一声,并没有拆开,他敷衍两声:“很甜。”
一阵沉默过后,齐瑾又开始叫嚷起来,同时暗恨这墙怎得这样高,“齐璟!你别不给我开门,等我学会轻功之后一定进得去!”
“你根本就没吃,那是甜的吗?分明就是咸的!”
赵无名没有半分心虚,他打开瞧了瞧,是几块小巧精致的桂花糕,怎么能是咸的?
一定不好吃,他嫌弃咬了一口,有些甜地发腻,便往边上推了推:“是甜的。”
“你真的吃了!”齐瑾惊喜,“你喜欢吗,我明天还给你带,让白术严去买。”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送这糕点?为什么不叫白术严老师了?”
听到这里,齐瑾忿忿不平:“他用幻术老是捉弄我。”
“还有,父皇今日上朝生了好大的气。”
“为什么?”
齐瑾翻了个白眼:“大臣们说你是个傻子,难当大用,我也不聪明,便劝父皇多生几个。”
“你的确不聪明。”赵无名笑道。
“那你还是个傻子呢!那些没作为的老东西,拐弯抹角的想给父皇的宫里塞女人,还有一个老畜生自己的女儿才十七岁,都能做父皇的女儿了,父皇一气之下直接把你立成储君了。”
赵无名想也不想的说道:“把他们都杀了不就好了。”
齐瑾有些不赞同的责怪他两句:“父皇最是仁慈温和了,哪像你一样冷心冷情的,朝中大臣说杀就杀吗?”
“虽说他们是贱了点,可到底没做什么伤天害理,贪污敛财的事。”
赵无名想不到有一天齐瑾说起齐临生时会是‘仁慈温和’这四个字,而说起自己,则是冷心冷清的
残暴之徒了。
原也是不错的,赵无名弑父登基,又将那些不服气的老顽固杀了个遍,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
“父皇为什么不让我当储君啊?”
小孩子憋不住心事,齐瑾嘟囔半天还是问道。
“你这个样子,什么都不会,当了皇帝肯定会被欺负的。”
“我起码读过书吧,哥你一天学堂都没进去过,大字不识几个,还不如我当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