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251)
“你莫不是还记着仇呢?”
“我岂是那种人……”
茶茶又扬起巴掌,刚要落下去的时候就被周子扬抓住了手,他歪了歪头,因为身体过度僵硬并未察觉出脸上的疼痛来。
“谁?”
他声音冷硬,袖口的暗器蓄势待发。
茶茶甩开他,疑惑的皱了皱眉,问白术严:“钟离九还没想起来?”
钟离九收回暗器,叫她的名字:“茶茶。”
“方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该记得的都记起来了。”
“终于记起来了,还以为你当周子扬当上瘾了故意与我们装不认识呢。”茶茶没好气的应了声,不等她说些别的,又听到钟离九说:“唐帆可是带回来了吗?”
“带了带了,怎么也算是舞娘的弟弟,不会忘了的。”
他‘嗯’了一声,似乎是还想问些什么,吞吐半晌又将未说出口的话咽进肚子里,挑起了旁的话题。
“我与唐帆原本是打算找刘湘玉的,但不知为何突然下起了大雪,唐帆也没了呼吸,就这样一动不动,你们可知是怎么回事?”
茶茶没工夫跟他讲那么多,只简单粗暴道:“唐帆是镜子里的人啊。”
钟离九遂不再言语,过了好一会,他才主动说起自己跟唐帆之间的渊源。
“我之前记忆不全,唐帆救过我一命。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我?我一直知道啊,只不过只有这次才见到了刘湘玉。”
“舞娘死后,我方才记起。”白术严苦笑一声,又问道:“你们说舞娘是不是已经出去了?”
“不
可能。“茶茶十分干脆的打破他的幻想:“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吗?”
“白术严,别忘了你当初在南疆对我们做了什么。”
第132章 日记(十二)“将这些尸体放进棺材里……
气氛陡然有些僵硬,白术严沉默不语。
茶茶在一旁宽慰他:“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刘湘玉若是能出来的话一切不就好说了吗?”
“要是她出不来呢?”白术严目光灼灼,再次重复:“如果又失败了呢?”
茶茶笑了一声,无所谓的说:“那大家一起死啊,佤斛族早就不见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活着也没意思。”
她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头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你呢?还想着复国吗?”茶茶又转过头问钟离九:“我见你当周子扬的时候挺开心的,现在呢?有后悔想起来了吗?”
面对茶茶故意挑衅似的恶意,钟离九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他垂着头,说:“孟起比我痛苦千万倍。”
“九黎因我而亡,这份罪孽太沉重了,茶茶,我不能后悔。”
“那状元郎又跟你说什么了吗?呵,又是罪孽深重。刘湘玉说自己是个罪徒,现如今你也成了罪人了。”茶茶冷笑一声,“我们当初都在笑刘湘玉痴傻,现在看来你和唐舞娘尤甚。”
“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容易被欲望吞噬,你也想变成镜子里的人吗?”
她说完后俏皮的眨了眨眼,玩笑道:“反正啊,我是宁愿死了也不想留在镜子里活着。”
“那你呢,就没有任何执念吗?”
白术严看向她:“如果没有执念,那你为什么选择再次进入这面镜子?”
茶茶眨了眨眼:“当然有啊,不过我跟你们的执念都不一样。”
“因为在我看来,真正罪孽深重的另有其人。”
白术严听后不在言语,似乎是放弃了跟她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钟离九在雪地里呆了太长时间,眼睛还有些刺痛,但现在的氛围实在有些奇怪,茶茶突然间的咄咄逼人几乎让他无从招架,白术严又沉默的太过突然,饶是他反应再迟钝他也感觉出来了。
等了半晌,还是无人说话。
钟离九绞尽脑汁终于,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份尴尬,他抿了抿嘴,开口道:“白术严,我一直想问,当年西郊惨案你是真的没有之前的记忆吗?”
“……”
白术发出一声很轻快的嗤笑,问:“什么意思?”
“你怀疑是我害了他们?”
“我知晓你幻术强大,甚至不止一次利用幻术将刘湘玉引进你的圈子。先前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并不知晓你的身份,现在想来竟处处是蹊跷。”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巫岷同你是什么关系?”
钟离九一字一句道:“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利用他的?”
面对钟离九的质问,白术严沉默好一会。
三人各怀鬼胎,都在等着这场雪停。
白术严看着唐舞娘的尸体,并没有回答钟离九的问题,顾左言他道:“刘湘玉在西郊看到的并不是假的。”
钟离九嗤笑一声,不管他话中有几分真假,问出口的话十分直白:“我只问你一句,当初带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也就是南疆,你对刘湘玉做的是不是报复?”
“你当初是否想让我们为舞娘陪葬?”
风吹树影,残月高悬,乌鸦嘲哳。
一只小虫飞进了齐隐的眼睛,他不甚在意的揉了揉,眼角逼出一滴泪水。
齐隐手中握着一根琴弦,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刻画满娘的样子,他强迫自己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渐渐的,他所找寻的满娘都重合在了一起。
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完成那场婚礼。
那都不是他的满娘,可是齐隐快要分不清了。
车队行了很久才停下,空气中散发着潮湿难闻的气息。
来人粗暴的将箱子从车上扔下来,刘湘玉同茶茶他们滚作一团,脑子里嗡嗡作响。‘咔哒’一声,箱子被打开,她被人从里面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