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280)
刘安珩一直在重复她的名字。
“解药呢,我问你解药呢!”满娘拖住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不断地问:“你做什么疯到这一步,现在好了,我们都要死了,刘安珩,解药在哪?”
“满娘一听到是我就不喜欢我了。”刘安珩愣愣的出神,像是完全没有反应。
满娘气的打了他一巴掌,恨道:“你为何总不听我的话,上次是,这次也是!”
“我就应该跟上次一样杀了你,我就不该喜欢你。”满娘被折磨的没了力气,片刻后,她颓然的躺在地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竟让刘安珩这般没有安全感。
他分明是喜欢自己的,满娘很确定。
自己也喜欢刘安珩,满娘也清楚。
但问题出在哪了,为什么情人蛊会认为他们之间无情呢。
“下次再来找我的时候,可别这么慢折磨人了,我们大概又要死在一起了。”
“也许是上次杀了你,让你对我始终不能全然的信任。”满娘悠长的叹了口气,对他说:“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缘分,那就下次再来找我吧。”
正当她准备躺平等死的时候,刘安珩忽的将自己的胳膊伸了过来,对对她说:“我的血可以救你。”
“省省力气吧,这蛊认定你我无情,你的血又怎么会有用呢?”满娘推开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喘:“珩郎啊珩郎,你总能把事情弄的很糟糕。”
“对不起,满娘。”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
她笑了笑,忽然问了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那本《东坪记》的结局还好吗?”
满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手里攥着的那根琴弦绑在了刘安珩的手指上面,对他说:“下次早些来找我吧,我还会记得你的,珩郎,不要忘了我的话。”
她说完这句话便没了气息,手中的一根琴弦和刘安珩的手缠绕在一起,被血染红,像是一根红线。
刘安珩哭不出来,他抱着满娘,身上也没那么痛了,情人蛊逐渐平定下来,仿佛刚刚的躁动都是一场错觉。
“你怎么把她毒死了?”
31号不懂,问他:“你在报仇吗?”
“没有,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想跟满娘分开的。”刘安珩双目失神,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在跟谁说话,问道:“为什么情人蛊觉得我不爱她?”
“明明,我就是为了寻她才来的。”
“早知道这样,我便……”他痛苦的掩面大哭:“是我害了她,是我杀了她。”
“满娘也不理解为什么你觉她不爱你,”31号顿了顿,也十分不解的吻他:“这些爱恨情仇我真的不懂,她说的话,你为什么不信呢?”
刘安珩哑着嗓子,苍白道:“我能看到她的好感度。”
“可是,这个好感度判定的是满娘对齐隐的好感啊。在这面镜子里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齐隐,只有满娘知道你是刘安珩啊,你方才没听见吗?”
刘安珩猛地顿住,他抖了抖嘴,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满娘其实对齐隐无情?”
“情人蛊是你从别的镜子里带出来的,威力也会更大。你的身体是齐隐的,情人蛊自然也这么认为。可是满娘对齐隐无情啊,你对刘湘玉也无情。”
31号冷静的阐述这个事实,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一只困扰刘安珩的事,以至于他这些年的耿耿于怀更像是一场笑话。
刘安珩说不出半句话来。
但31号并没有看出他的难过,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刺激着刘安珩,反问:“这不就是你们最一开始的结局吗?”
是了,上一次也是也这样。
刘安珩如行尸走肉般抱起满娘,一把火点了这里,漫天大火中,他看到了世界在崩塌。
背叛者理应下十八层地狱,他宁愿是自己死在满娘手里,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将事情搞砸了。
《东坪记》的结局并不好。
任务也失败了,31号告诉他出不去了。
刘安珩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出去,他只记得满娘最后说的那句话,她说要自己早些去找他。
他的肋骨和刘湘玉的心脏放在一处,因此他便利用刘湘玉世界一次次的重启,刘安珩便到每个地方寻找满娘的身影,可每一次,满娘与他都是有缘无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可循环的次数多了,这个能力便不受他控制了,刘安珩并不能每次都精准的会到过去,有的时候是早了,有时是晚了。
直到31号对他说,这个世上不能有两个齐隐。
阴差阳错,齐隐和满娘成了命定的夫妻。
情人蛊已经刻进他们的灵魂,融入他们的血肉,是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凭什么他与满娘之间只余杀虐。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与满娘有情的是他,和她有着约定的也是他。
为何他们就非得是齐隐和刘湘玉的替身?
刘安珩不甘心,他要将自己与满娘之间的杀虐引到这二人身上,待到最后一次红线消磨,他与满娘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早有准备的留了后手,等到最后一次,他就能将满娘带出去了。
风寒料峭,雪埋深谷,寂静的屋子里破烂不堪,唯有一点暖黄的烛光,堪堪照亮了周圈的黑暗。
刘湘玉错愕的看着手里的匕首,眼泪大可大可滚下来。齐隐握住她手,继续将匕首往自己胸口上刺,他全然不知疼似地冲着刘湘玉笑,安
慰她:“不是说下次很快就会见面了吗,哭什么?”
“为什么不杀我?”
“你太自私了,我要让你也知道那些年我是如何在痛苦中度过的,”齐隐手上的血比嫁衣更红,他咽下喉中的腥甜,望着刘湘玉,声音带着祈求:“你不用觉得亏欠我,在此前的十四年里,我同样杀了你四次。所以,不要总说这些叫人伤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