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85)
这事说来复杂,刘湘玉那时候刚出山庄,正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缺拽样,狐朋狗友多得很。
黑市、赌场、青楼几乎什么地方都去过,她那时不过瞧玉人京可怜,不忍心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被一个老头子给糟蹋了,一时心软便将她买了下来。
要说真的做了点什么,那是绝不可能的,她虽在外人面前是男子,可说到底还是个女子,不过赵无名显然是误会了。
又转念一想,赵无名该不会都没去过吧?
“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刘丛伟和我母亲早就和离了,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我从小被当做灾星,在西北一个小镇的骆药山庄里生活了十四年,直到我母亲死后才回到京都。”
刘湘玉解释一通,赵无名却只听到了她小时候生活在骆药山庄。
难怪赵无名先前总是觉得奇怪,外人眼里深居简出,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竟知晓这么多人间疾苦,怪不得她会说曾亲眼见到过。
远在西北边界的一个小镇,赵无名自然知晓那里远远比不上京都,甚至说穷人更多,可刘湘玉却很有钱。
她又道:“所以我的脾气性格当真不是什么端正的君子,相反,我很混,所以像你们这种好孩子没去过的地方,我常常去。”
“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赵无名不知道这个混是指的什么,曾经的刘湘玉更放纵疏狂,不是在京都的这段日子,而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骆药山庄。
“那你爹挺不是东西的。”半晌,赵无名道:“刘丛伟当官还可以,当爹就不行了,我听说他当年是靠你外祖的资助才得以考取功名,怎得还恩将仇报了呢。”
刘湘玉被逗笑了,淡淡道:“他只是不喜欢母亲。”
所以也不喜欢她这个“儿子”。
但刘湘玉却惯会自己心疼自己,总爱耍一些小性子为难人,故意将自己弄成不讨喜的样子来气她的母亲,她故意将性子养的骄纵难缠,只愿意骑最漂亮的马,有仇必报,还必须是那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愿意。
赵无名如今只能依稀看得出点影子——比如费劲周章的让那刘婉瑜身败名裂,反而将自己隐藏的极好,完整的复刻当年。
赵无名想早点认识她。
“不过我再混,当真也只是瞧那姑娘可怜,再说了我那时候才十六岁,我只把她当姐姐,我原本答应要帮她赎身的,可后来没能遵守承诺,再过去找的时候,她已经被人买走了。”
这事在刘湘玉心里扎了许久,说起来很是愧疚。
她甩甩头,将这落寞的心情压下去,转而继续调笑赵无名:“阿颂,你该不会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吧?”
第46章 浮萍欲(一)他对刘湘玉有了占有欲……
街道两边的小商贩叫卖的热闹,漂亮精致的花灯衬的夜晚如白昼,有缥缈悦耳的琵琶声从远处传来,女子吴侬软语的小调歌声也愈发清晰,多听两句就让人软了骨头。
是从湖上的那艘船里传过来的,那船停在了不远处便不走了。
女子的歌声还在继续,只是这声音有些发抖,像是受了什么屈辱一样。
刘湘玉只觉得在哪听到过,她踮脚望去,却只能看到一抹单薄的青色背影,忽然眼前一黑,最后的视线也被剥夺。
温热的胸膛贴过来,那人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某些人叫别人去买糖人,结果自己躲在一旁看姑娘,怎么,好看吗?”
赵无名的手里拿着两个糖人,另一只手不忘捂住刘湘玉的眼睛,他想到这人方才问自己的那句‘你该不会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吧?’,心里便愈发不舒服。
他当然没去过那种地方。
刘湘玉低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转了过去,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进。
“当然好看了!”刘湘玉说完顿了顿,而后坏心眼的拐了个弯:“但没有我们阿颂好看。”
赵无名有种自己被调戏的错觉,睫毛在掌心眨了眨,有点痒。
刘湘玉一歪脑袋又要往前,鼻尖擦过他的嘴巴,那块皮肤猛地滚烫起来,赵无名耳廓通红,面上却是一派淡定,他后退一步,松开刘湘玉,道:“登徒子。”
这三字一出,确实叫刘湘玉再也绷不住了,她学着那些纨绔风流子的样,逗猫似的在赵无名的下巴上挠了挠,心情很是愉悦。
“登徒子理应做的更过分些。”
这话绕在赵无名的耳朵里,竟多了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味道。
挽书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她的身影一晃一晃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醉了酒,怪叫人担心的。赵淇风似乎怕人撅过去,便想拉住她的
胳膊。
挽书冲他亮了亮牙齿,故作凶狠状,丝毫不愿领情。赵淇风被落了面子,鼓着脸也不再理会,和挽书掌中那盏可爱的兔子灯像极了。
“玉郎!”挽书兴奋的叫了声,在看到刘湘玉的身影后就跑着扑了过来。
酒香入怀,小丫头箍着她的腰不松手,委屈道:“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不要我了?”
刘湘玉一挑眉,果真是喝酒了,还喝醉了,谁让她喝的酒?
听不到刘湘玉的回答,她又抱得紧了几分,带着哭腔一个劲问:“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你是我妹妹,如何能不要。”刘湘玉拍拍她的头,笑的温柔:“我说呢,原来是馋猫偷偷喝酒了,这么黏人,跟你小时候一样。”
赵无名跟在她的身后,突然想到挽书之前说她是刘湘玉未过门的娘子一事,虽知是假的,可刘湘玉也未免太过迁就,她眼神温柔专注,似有一汪盈盈春水,要把人融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