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91)
刘湘玉心累,“我是说,你家大人之前去过哪里。”
“他去花满楼里找小满去了。”
“他常常去吗?”
“没事的时候总要去喝一壶酒的。”
赵无名面色愈加不好,冷哼一声不像话。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官员不务正业,虽说这案件蹊跷,可纵欲过度显然不假,这份气急败坏的心情一直到路好的府中才有些平复。
路好的院子里果然有被墨水染黑的池塘,听管家说,路好平日里就喜欢写词作画,最是欣赏忠贞义勇之侠士,前不久刚得了一副好看的美人图,听闻了这美人的故事后便茶饭不思,每晚都要看着美人图作诗。
俨然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了。
“大人平时不喜欢我们打扰他,便叫我们都退下了,他那晚喝了点酒,诗性大发,很是兴奋,不过我家大人酒量极好,才一坛酒放在平日里定是不会醉的。”
“不过两位是不是来过府上,总觉得两位大人有些眼熟。”
那管家有些别扭的盯着赵无名看了一会,又疑惑地看向刘湘玉。
刘湘玉一顿,否认道:“没有。”
管家接着道:“第二天我便从池塘边看到了大人的鞋和毛笔,那是他最爱的毛笔,平时去哪都要带着,所以是万不可能丢下的。下人们找了一圈不见人影,我便担心大人是不是跌进去了,找人一捞,果然是大人的尸体。”
管家哽咽着,一边叹息一边抹泪,“几位还要去大人的房间看看吗?”
“是什么画竟能叫路大人痴迷至此啊?”
梁竟则在一旁好奇道。
“应该说是一对画,男的是鸿熹年间的一位皇室贵族,后来听说被除名了,连族谱都没上,可我家大人常说他有风骨,是正人君子,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那女子是一名琴师,听说他们是夫妻。”
“琴师?你家大人喜欢弹琴吗?”
几人说着便到了,管家一把推开门,指了指那墙上的两幅画:“这就是我家大人最喜欢的两幅画。”
“啊!我想起来了!难怪觉得两位大人眼熟,这画上的人和两位有些相似呢!”
刘湘玉望去,蓦然怔在原地,坐在石头上抚琴的女子带着面纱,可那露出来的眉眼竟与她有九分相似,她又去看另一幅画——那画上俨然是赵无名!
“可是这也太像了!你家大人莫不是被骗了吧,这画上的两人分明就是我身边的这两人啊。”梁竟则一脸失望,“不过刘湘玉,你若这身打扮也看不出来你是男子。”
“当不是!就只是长得像罢了,说不定是两位大人祖上的什么亲戚,您看这落款分明就是二百多年前的了。”管家反驳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画中的男子叫做齐隐,这女子叫满娘!”
齐,齐隐?满娘?
刘湘玉细细观摩着画,手抚上宣纸,是巧合吗?
“你说他叫什么?”赵无名死死盯着画上的男人。
“原先叫齐隐,可后来被贬为庶人就自然不能用皇室的姓了,好像叫……”
“隐岐!”
第49章 浮萍欲(四)你不该直接亲上来吗?……
皇宫。
夜已过半,藏书阁内灯火通明。
一小太监靠在门外昏昏欲睡,头重重磕到了边上的柱子,猛然惊醒过来,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屋内,烛光下的两个人影凑在一起 ,小声说着什么。
“啧,小风,四哥大晚上的叫你过来就是查什么齐隐?”
一旁的桂花糕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齐瑾忍不住拈起一块放入嘴中。
他眼睛一亮,又吃了一块。
赵淇风见状心道果然如此,“四哥叫我给你带的,还有一些吃食放你寝殿了。”
“我每次都担心你会不会突然被人抓住砍了头。”齐瑾玩笑道:“也就是你从小对齐璟言听计从,活像上辈子欠他一条命一样。”
赵淇风挠了挠头,先是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那必然是不可能的,我武功相当好,自小就跟着师父学习,再说了,宫里不是有哥哥们的暗卫吗,肯定会护着我的。”
小傻子还挺骄傲,齐瑾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耐心的等着他回答自己第二个问题。
话说起来,赵淇风的身份有些尴尬,父亲是他们的十三皇叔辰南王,母亲辰南王妃赵氏是他和齐璟生母的亲妹。
但赵淇风却是和他们一个父亲。
辰南王战死,王妃受召进宫却被齐临生玷污了,之后更是将其囚在冷宫日日羞辱,当着辰南王的灵牌行腌臜之事。王妃不堪受辱,便拼着命想要和齐临生同归于尽。
计划失败后齐临生将她捆在了床上,日日不能动弹,并以赵家和辰南王府的性命要挟,命她生下孩子。
王妃满怀恨意,生下孩子后便想掐死他,只不过被齐临生阻止了,最后疯疯癫癫的在宫中蹉跎了两年,却在齐临生要将她放回府的那日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齐临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只在乎自己。
赵淇风一直被齐临生叫做小杂种,他不允许赵淇风叫自己父皇,甚至会说他是全世界最脏的小孩,有事也会津津乐道地讲着当年如何羞辱她的母亲。
那时候赵淇风是宫里吃穿用度最好的皇子……不对,齐临生那时候只说他是他的母亲在其父死后勾引皇帝生下来的杂种,他不愿意给赵淇风一个身份,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其他皇子们围起来骂赵淇风是个脏东西,骂王妃是不守妇道的荡/妇。
赵淇风那时候便会打架了,但是他谁都打不过,直到将干净的衣服弄得狼狈不堪,可第二天依旧会有人来欺负他,孤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