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甜文造饭计划[快穿](83)

作者: 雾陶陶 阅读记录

“所以你接受了?”魏黎眨着眼睛,睫毛有些湿润了,她快速地说道:“那就这样吧。”说完她便挂了电话,手机摔在地板上,她摔进自己的臂弯。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一阵的痛,是天堂突然跌入地狱的感觉吧。地板上落下一滴滴水珠,魏黎整个人佝偻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房子很温暖,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抽噎声响起,情绪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风不知所措地乱飞一通。

她没有做好准备,这不是她预想的浪漫旅行。

心里有只野兽在疯狂撕扯着软肉,非要让麻木的人重新感受它的鲜活。

魏黎捂着心口,难抑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所以她也是被遗忘在冬天的小鸟吗?

看向窗外,那个快要被冻死的小鸟在风中站着,时不时摇动也是受不住寒风的侵袭。魏黎一下一下地抽噎着,挣扎着站起来,边哭边在房间里找网兜,好像没有,她还不太熟悉这个房子。

所以她到处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撑在桌边,想了一会儿只能拿晾衣杆插在垃圾桶上假装网兜。

视线有些模糊,她用袖子擦了擦,朝窗外走过去,心里暗暗祈祷小鸟你最好飞走,她可不能保证能把它救下来。可是等她走到窗边,小鸟还是那个姿态站着。

魏黎顾不得自己还在抽噎,她连忙推开窗用力把自制网兜伸出去,“呜呜呜,小鸟你还活着不?要是死了你能不能自己掉下去啊,要是把你捡回来死翘翘了我真的会害怕啊。”

看那个小鸟一动不动地被她装进网兜,魏黎吓得哭声更大了。善良是有的,但是不多。魏黎把垃圾桶弄进来,她也不敢去拿这个小鸟,只能拿出小钳子把它夹出来。

抱着垃圾桶,看着眼前的一动不动的小家伙,魏黎哭得更加伤心,眼眶红彤彤的,眼泪像不值钱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手机铃声响起来,魏黎缓慢地转过头去,恍惚间看到是陈行简打来的。魏黎看着手机响,手悬在上空却不接。

她在想,陈行简会说什么。为什么他不哄她,为什么没有跟着她来Y国,有事情为什么不和她说,她是可以理解的呀。所以,他已经接受分手的结果,那还有什么再说的意义吗?

魏黎不想问他为什么要分手,她问不出口。就这样吧,陈行简都能接受,为什么她不接受。划开手机,通话界面弹出,魏黎的心不由自主地吊起来。

“你在哪里?如果玩够了就尽快回国吧,外面你一个人很难适应。”他的话里应该是有担心吧,但是魏黎却感受不到。仿佛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仿佛只是一个善意的陌生人。

魏黎没说话,看着陈行简的名字,下巴抵在手臂上,她歪了歪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直接挂了电话,站起身来去找她做的攻略,本子很漂亮,非常符合她的审美。魏黎侧躺着,微缩成一团,一页一页翻看自己的小册子。

第二天醒来,昨天冻僵的小鸟恢复了活力,能勉强喝水吃东西。魏黎不敢放它在家里,给它单独安了一个小房子,里面有温

暖的棉絮还有精致的小盆。

小鸟适应地很好,魏黎也不错。她自己一个人走过规划好的地方,留下自己还算满意的照片。不想回国,正好有机会能进Y国国家艺术设计学院,所以她去了。这一学就是三年,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好多。

以前一些习以为常的举动被她列为幼稚,好像在某一些场景里面,她也扮演着有专业能力的成年人。

三年过去,她因为某种归为玄学的力量推着回国。现在好像又要回到起点了,可是魏黎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起点。

陈行简描述的未来她想象着也会觉得幸福,可是在三年前那一刻的心痛不是作假。陈行简又真的放下了吗?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所以,你们真的要订婚了?”

“对,我已经和家里说过了,会尽快安排时间让两家人见面。”

严文景想到两人会复合,但是完全想不到一回来就是这样的暴击,前几天他刚出了个差。这会想着能有个进度,结果是个大的飞跃。

“陈行简,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正如他当时突然的分手一样吓人,这么突然就要订婚了。

他怀疑地上下扫视陈行简,陈行简穿着考究,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现在居然在笑。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陈行简终于舍得看了他一眼。

眼里似有似无的笑意,手里抓着酒杯,想到了什么低头又笑起来,“不知道的,抓住她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单个论字确实有点害怕,但是陈行简语气温柔,眉眼处都挂着心悦,又是坠入爱河的老旧桥段。但这是严文景最熟悉的样子,三年前陈行简几乎只要不忙正事都是这幅样子。

所以,这算是终于雨过天晴了吗?

“所以,你们之前在纠结什么?”严文景还是不理解,明明这个男人爱的要死,但是就能硬生生忍住怎么些年,不知道他莫名其妙跑去Y国出的差算什么。

算他自讨苦吃吧。

严文景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后最好两人别闹什么幺蛾子,不然他应该陪不起自己已经熬了三年的肝。

“所以,你怎么还叫我来这喝酒?你报备过了吗?”

闻言,陈行简眉头一皱,当即放下酒杯,“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喝。”

“啊?”严文景要不是手快就只能看他的背影,“不是,我开玩笑的。你把我叫出来,现在让我慢慢喝?”他笑得很核善,要不是为了陈行简他早就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