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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孩子三岁[七零](246)

苏婉珍心疼丈夫,不敢恨父亲,就恨苏笑笑,恨张怀民。但她不认为这是恨,认为闺女和闺女女婿不懂事,不孝顺。

多种原因导致苏婉珍不怕张怀民。

苏婉珍无视张怀民,指着苏笑笑:“跟你爹这样说话也不怕遭天谴!”

苏笑笑朝陈雪的父亲抬抬下巴:“不是糟了吗?陈雪,是你父亲吧?你父亲干过什么缺德事,至于他到老遭这种罪?照我看是你公婆恶事做尽,你父亲跟他们走得近,报应到你父亲身上。”

刘大军急了:“再胡说我打烂的嘴!”

“没做过恶怕什么?”苏笑笑问。

苏婉珍往前几步大声质问:“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就咒你爹,你还是不是人?”

准备去医院的病人和家属不由得停下来。苏笑笑怀疑她故意的,“要这样说,那我也想问,我爹有没有给我爷爷奶奶上过坟?你还记得你爹的坟在哪儿吗?”

苏婉珍张张口:“我问你!你别扯别的!”

苏笑笑冷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不给你爹娘烧纸修坟,还指望我孝顺你?”

“你你,那是封建迷信!”苏婉珍说出来想起革命那十年,除了贴春联,啥老黄历旧习俗都取消了,愈发理直气壮,“你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们尽孝就够了!你呢?”

苏笑笑好笑,自己一身黑还敢当众往她身上抹灰。她娘真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难怪能被她爹个老毒物哄得好赖不分!

“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我爹说不给我们姐弟三个改姓——”苏笑笑转向很是好奇的路人,“大家有所不知,我爹入赘时答应他岳父——”

刘大军气得跳着脚让苏笑笑闭嘴。

苏笑笑不带正眼看他,继续说:“承诺以后无论有几个孩子都姓苏。我爹姓刘。我爷爷去世不到一个月,他让我们几个改姓。我因为不愿意,他就不认我。我娘非但不帮我,还跟我爹串通一气。我爷爷泉下有知,能被气得活过来!”

苏婉珍急得上前捂她的嘴,张怀民把苏笑笑拉到一旁,问他岳母:“想做什么?”

“她怕我说下去。”苏笑笑道。

苏婉珍不如刘大军脸皮厚,当着众人的面,一次不成不敢再来一次,急赤白脸地问:“你说这些干啥?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得,怎么这么小心眼?当初就不该生你!”

苏笑笑:“我爷爷就不该招上门女婿。应该把你嫁出去,谁给他养老送终,他把房子给谁。我相信人家能把我爷爷供起来。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张怀民捏一下苏笑笑的腰,提醒她别骂这么难听。

苏笑笑朝他手上一下,别影响我发挥!

张怀民见状盯着他岳母。果不其然,苏婉珍被她最后一句气得气血上涌,扑上来的气势要打死苏笑笑。

张怀民的瘸腿拆了石膏不假,可一个多月没怎么使劲导致现在不好使。他担心连累苏笑笑摔倒,松开她就上前拦住岳母。

苏婉珍立刻大叫:“军官打人了,军官打人了——”

苏笑笑放弃打人不打脸的原则,朝她娘脸上一巴掌,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她。苏婉珍往后踉跄,刘大军慌忙扶着她,陈雪本能上前,张怀民盯着她拉着苏笑笑后退,她顿时不敢帮苏婉珍。

苏笑笑指着苏婉珍说:“我不是军人!他也不是军人!四年前就转业了。连你女婿什么时候转业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骂我?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小声说:“那也不能打你娘。”

苏笑笑循声看去,三十来岁的女人,跟她年龄相仿,个头不高,气质温柔,衣着跟陈雪差不多,是这两年最流行的棒针毛衣牛仔裤,看来家境不错。可苏笑笑心里有气,才懒得管她是不是高干子弟。要是因此连累张怀民,他俩辞职下海。

苏笑笑不客气地说:“这么心疼她,让她给你

当娘!”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苏笑笑冷笑:“你也知道难听?她上来打我怎么不见你劝?”

“她,她毕竟是你娘!”

苏笑笑:“照你这样说,你娘弄死你是你活该,你爹把你卖你也认命?”

“那那——”

苏笑笑打断:“那个屁!想当好人你也挑对象!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以前别人懒得理你,以为我会惯着你?不想看有多远滚多远。狗都没你闲!”

“你骂谁呢?”那人顿时急了。

苏笑笑:“我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是吗?”

“我只是看不下去!”

苏笑笑哼笑:“福利院那么多孩子吃不好穿不暖,你捐了几件衣服几斤粮?街上那么多要饭的,你给过几毛钱几个馒头?脑核没有二两重,真以为自己是总理!可别多想,总是理他妈,简称总理!”

众人忍俊不禁。

苏笑笑神色不变:“有本事你捐百件衣服百斤粮,再跟我充大爷!”

这年头重男轻女的父母极多,同样被父母苛待吸血的女同志不少。群众中就有一位想到她反抗时,被亲戚邻居数落过不懂事。她不爱管闲事,也忍不住帮腔:“说得轻巧,人家啥情况你知道吗?”

那人朝说话的女同志看去:“那也不能打亲娘!”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被她娘卖过?”

那人转向苏笑笑:“她不是没事吗?”

“照你这样说,没把你杀死,你就应该原谅杀人凶手。那我给你一刀,回头法院判我,你说是故意伤人,别说我杀人未遂?”

那人急了:“人命关天的事哪能跟这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