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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文里的娇软美人(118)+番外

作者: 桑上寄生 阅读记录

“赵家没有放妻书,只有未亡人。”

赵老夫人怒喝,“只要我还活着,这娼妇便永远进不了赵家大门。”

“那儿子便终身不娶。”

赵三郎自怀中掏出珍珠耳珰,剑穗垂在青石板上,“此去若是战死,也算有了份念想。”

阿梨眼泪簌簌落下,终于认出那是她上元夜遗落的珍珠耳珰。

殿内一时寂静,阿梨突然扑过去,反手抽出男人佩剑。

“妾身贱命一条,这便还与赵家,只愿将军此生无恙。”

剑身映出佛前菩萨慈悲的面庞。

阿梨将剑刃转向咽喉,雪白的脖颈立时渗出血珠,男人见了魂飞魄散。

“当啷”一声,赵三郎徒手攥住剑刃夺下,剑身震得阿梨手腕发麻。

男人掌心血顺着剑身,滴滴答答没入青石板上。

阿梨痛哭失声,泪水犹如决堤般无力跪倒在男人跟前,赵三郎却握紧她的手,放在剑柄处。

“要我放手,就往这刺,阿梨。”剑尖抵在了心口处。

阿梨颤抖着抽回手,用力撕下袍角去包裹男人掌心的伤。

“你松手啊,我让你松手……”哽咽堵住喉头。

“三,三郎,”赵老夫人腿脚发软,踉跄着扶住身后的佛塔,“来,来人,快,快给他止血……”

佛香缭绕在梵钟余韵里,青灯在佛龛前摇晃,阿梨眼睛红肿,跪在静慧师太跟前。

“求师太成全,弟子情根已断,红尘再无留恋。”

“既已断,为何会流泪。”静慧轻叹。

“老衲观你尘缘未了,待你将该了的尘缘了了,该断的因果断了,再谈剃度之事。”

阿梨盯着膝前晕染的经文,“弟子曾发愿,要侍奉在师傅左右。”

山风穿堂而过,静慧看着殿外的百年银杏。

“你看着堂前落叶,该落时便落,该发芽时便发芽。”

大殿缕缕青烟升腾,“纵使你皈依佛门,当真拦得住将军的执念?”

木鱼声响起,阳光照见大殿,给静慧师太身着的玄色袈裟镀上一层金光。

“缘深缘浅皆在造化,心中所惧不过咫尺,万事随心必不自扰,自去吧。”

自赵氏家庵回府,赵三郎便跪在了祠堂里,一跪便是几个时辰,一口食水未进。

祠堂的门开了条缝,李嬷嬷端着晚膳进门,屋外淅沥沥的雨声传来,不知何时下起了夜雨。

“三爷服个软,老夫人那也就消气了,这母子哪有隔夜仇……”

嬷嬷絮絮叨叨,赵三郎腰背挺直丝毫不为所动,直直看着供案上祖宗牌位。

梆子敲过一更,赵三郎摸出贴身藏着的一对珍珠耳珰,如今终于凑成了一对。

想到庵堂下单薄的人影,便是要将祠堂跪穿又何妨。

赵府正房里,赵老夫人摩挲着指间的翡翠金镯,看着廊下一阵凉过一阵的冬雨。

“三郎还在祠堂?”

李嬷嬷躬身应是,很是忧愁,“送过去的饭菜一口未动,三爷身上还有旧伤,这可如何是好?”

“告诉管家,让他悄悄寻摸几个生面孔,趁着雨夜走一趟庵堂。”

青铜灯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在赵老夫人抽搐扭曲的侧脸。

“那个祸害留不得。”

梆子敲过二更,雨声掩盖了祠堂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家丁们挤在祠堂外的廊下避雨。

“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说了这种破天

气,三爷怎么还会出府?”

“老夫人吩咐,照做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老夫人让你们在这做什么?”

家丁身后突兀的问话声,惊的几人齐齐转身,待看清问话之人跪坐一团。

“……三,三爷……,小的们不知!”

城外寒风刺骨,冬雨倾盆而下,模糊着赶路人的眼睛。

后背的伤口在疾驰中撕裂,手心紧握的缰绳留下红色血水,赵三郎全然不觉。

禅房外雨声渐密,禅房却愈显出奇异的安宁。

檐下的滴答声竟似木鱼声声,褪色的蒲团下青砖泛着潮气。

昏黄的烛火在阿梨苍白的脸上投上一抹暖色,手中的经书慢慢又翻过一页。

案头烛火猛地跳动,阿梨伸手护住烛芯,露出白日蹭破的掌心,已然结着暗红的痂。

窗缝里漏进隐隐梅香,想来是墙角的老腊梅开了,阿梨正要起身关严窗,忽听“咔哒”轻响。

“小娘子躲在这儿呢?”

窗缝中一个右脸有疤的地痞正歪头蹲在窗下,眼冒精光的上下打量着阿梨。

“冬夜孤寂,小娘子好生可怜,不如开了门,让我们哥俩来陪陪你。”

油腻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禅房门被撞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阿梨回身慌忙抵在门后,后背撞的一阵阵生疼。

眼看就被推开了一条缝,阿梨快速抄起桌上的烛台,死死抵住门闩。

“没想到今儿碰见个美人”,想到刚刚从窗缝里瞥见的那一眼,狗六垂涎三尺。

刀疤男也是忍不住心头火热,低头笑得猥琐,“那人说了,这人随我们处置。”

“那咱也过把瘾,尝尝这富人家的小姐,那皮子白的……”

“他娘的,今儿艳福不浅,嘿嘿嘿……”

就在这禅房外,雨声里夹杂着粗鄙的低笑。

第82章 望门新寡13“他娘的,这还是个烈性……

禅房的门年久失修,根本抵不住两个男人的大力推搡,阿梨瑟缩着退到案几后方。

为首的男人脸上横着刀疤,甩着短打上的水渍,慢慢悠悠迈进门槛,腰间麻绳上挂着酒葫芦。

“小娘子好狠的心,让我们哥俩在外淋了半宿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