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沈清淮安静两秒,跟她商量:“要不还是等回平城再换你来做?”
“你什么意思?”祝今月皱起小脸,“小看我是吧?”
“不是。”沈清淮笑着哄她,“就是这厨房有点小,不够我们家月宝发挥的。”
这房子对他意义非凡。
真被她不小心炸了就太可惜了。
祝今月收了神通:“好吧,那我下次再给你做。”
沈清淮笑着点点头,先拿了个西瓜出来tຊ,洗净切成均匀的小块,放进同样洗净的玻璃碗中,而后自然而然地叉了一个小块喂到她嘴边。
祝今月习惯了被他这么投喂,自然而然地吃完后,才想起来喂东西大概可能勉强应该也算是一种照顾吧。
她就也拿了个小木叉,叉了一小块西瓜递到他嘴边。
沈清淮扬了扬眉:“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祝今月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喂你啊。”
沈清淮目光稍稍往下,落到她唇上:“那换个方式喂吧。”
祝今月:“……?”
被递到沈清淮嘴边的西瓜又被重新喂到她嘴里。
祝今月后背抵着偏矮的流理台,男人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搂住她腰,一点点卷走了她口腔中所有的西瓜汁水。
夏季衣服布料轻薄,差点亲出事。
但晚饭需要花时间做,两人还是克制地退开了点距离,沈清淮扯了纸巾帮她擦干净溢出来的汁水,开始认真做饭。
房子不大,氛围反而更显温馨。
两人静静吃过一顿晚饭。
沈清淮去收拾的东西,祝今月跟前跟后,但也没能插上一点手,他根本不让她插一点手。
收拾干净餐厅和厨房,沈清淮先去洗澡。
祝今月在他后面洗,出来时,他卧室的床已经被重新铺好。
祝今月坐到他书桌前,由他给她吹干头发。
冷档的风和干燥温热的手同时穿过她发间,发丝偶尔在眼前飞扬,祝今月透过飞扬的发丝又看见了他高二时的教材。
“你以前就坐这里写作业吗?”祝今月回头问他。
沈清淮点头。
祝今月干脆转过身,下巴靠在椅背上,仰脸问他:“写作业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沈清淮一边继续给她吹头发,一边面不改色坦然道:“当然。”
“怎么想的?”祝今月更好奇了。
沈清淮目光从她头发上移开,对上她视线:“你不会想知道的。”
祝今月心跳倏然加快。
他当初看着可比现在正经太多,祝今月实在想象不出他在家里会怎么想她。
好奇大过羞怯,她继续问:“想亲我吗?”
“当然——”
沈清淮手指穿过她发间,感觉差不多已经干了,随手关上吹风,于是剩下两个字忽然清晰起来。
“不止。”
祝今月心跳更乱:“不止是什么意思?”
沈清淮将吹风放到一旁书桌上:“真想听?”
“算了,不听了。”
沈清淮也不勉强她:“行——”
却见她趴在他的旧椅子上,目光晶亮地朝他望过来,声音脆甜。
“你当初怎么想的——”
十六岁的祝今月也是迟钝的笨蛋。
那只好由现在的她来帮他实现愿望了。
祝今月压着乱得厉害的心跳与紧张:“我今晚直接帮你实现好不好?”
沈清淮喉结重重滚了下。
新换的床单应该是洗过的,有干净清爽的香气。
床板比她预想中要硬,夏天也不好垫上过厚的床垫,半跪上去的时候,几乎有一点硌人感。
他向来都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背后还是第一次,几乎深得难以承受。
祝今月发现自己其实是也想看着他的。
指尖难耐地抓紧床单,她回过头。
他只给她吹了头发,自己没吹,半湿的黑发垂落在额前,他眉眼和十年前几乎别无二致,少了肃穆西装增添的那份沉稳感,恍惚间像是在她身后的真是十年前的少年。
老房子的老旧空调效用有限,他额前下颌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喉结轻滚间,有水滴顺着滑落,格外欲。
祝今月被蛊惑般叫他。
“沈清淮。”
“嗯?”
祝今月话断断续续:“你十六岁居然就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吗。”
他温柔笑着,动作却狠。
“十六岁本来就是最躁动,最容易做梦的年纪。”
祝今月不知道,鹿眸睁大。
“你意思是,还不止这个是吧?”
那双漂亮的眼睛被他弄得雾气蒙蒙,沈清淮太喜欢她这种似嗔似怒的表情,他空出一只手去碰她眼睛。
“当然不止。”
他还挺好意思承认。
祝今月没忍住咬了他手指一口。
沈清淮顺势把手探进去她口腔,手指轻轻拨弄她舌尖。
他想起小时候班上的同学看武侠剧,沉迷地跟着学一心二用,那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完全没明白那有什么好沉迷的。
此刻他才发现同频才是最轻而易举的,因为那就是人的本能反应。
同时被两处温热包裹,或者说两处温热同时被攻陷。